穀岩span“越王劍?”
周圍反應過來的其他人愕然看著坑底的那把劍,眼中滿是震驚和不信。
這時蒼穹之上響起一聲高亢的鳥鳴,所有人心頭一震,仰頭看向天空。
雲層之中忽然射下一縷刺目的日光,眾人不禁閉上雙眼,癱軟在地上的姬安歌也是如此,等她勉強睜開雙眼,一個黑影倏然出現在她麵前。
不,說是黑影並不準確。
眼前之人紅衣似火,陌生得讓她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因為在她的記憶裡,她從未見過眼前這個人穿過紅衣。
姬安歌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可來人站在她麵前,抬起眼皮打量了她兩眼,就移開了視線。
他的眼神還是那般冰冷,看得姬安歌硬生生將那聲到了嘴邊的“爹”給逼了回去。
姬清遠攥著姬安歌的手臂,滿眼震驚地看著眼前之人,說不出話來。
姬嘉樹則是規矩地俯身行禮,察覺對方的目光從他身上輕飄飄掠過後,他自覺地起身,退到長兄身後。
四人誰都沒有先開口,就這麼僵在了原地,草地上死一般寂靜。
周圍一圈人看著這詭異的一家子,都不知該做什麼反應。
“你怎麼來了?”
季大打破寂靜,神情複雜地注視著站在姬安歌麵前的姬墨,“不對,你來做什麼?”
離開南楚國師府的時候,他可沒想過這麼快會和姬墨再會。
季大的眸光微微閃爍,心中莫名有股不祥的預感。
要知道,姬墨已經七年沒有離開過南楚了。
之前在姬家祠堂罵姬墨的人是他沒錯,但季大不覺得他輕飄飄兩句話就能讓姬墨醒悟。
更何況,他罵姬墨固步自封,是希望姬墨能走出他給自己設的牢籠,不是希望南楚國師離開南楚。
北方的局勢越是不穩,作為定海神針的姬墨就越應該留在南方才對。
“你能來,我就不能來了麼?”
姬墨負手望著遠處的峰頂,淡淡道,“山鬼死了沒有?”
“你!”
原本被父親所救心思恍惚的姬安歌聽到這句話忽然出離憤怒,她猛地從地上站起,“所以你是來看熱鬨的?”
上一輩人之間的恩怨原本輪不到她一個小輩置喙,可山鬼豁出性命去救嬴抱月,她的這個好父親卻千裡迢迢來看情敵死沒死?
姬安歌氣得說不出話來,還想說些什麼,一隻手臂卻忽然擋在她麵前。
她怔怔抬起頭,看著麵前季大的側臉。
“季大叔?”
季大攔住姬安歌,向她搖搖頭,隨後看向姬墨,聲音平靜道,“山鬼應該不會有事了。”
“是嗎?”姬墨淡淡道,“真是可惜。我還想替他收屍來著。”
身後的姬安歌氣得再次要發作,季大卻麵色不變,眯起雙眼看向站在坑邊的姬墨。
姬墨向坑底伸出手,越王勾踐劍飛回他的手中。
季大凝視著越王劍劍尖上的灰燼,眸光微深,“姬墨,剛剛那黑泥是怎麼回事?”
姬墨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你問我?”
季大盯住他的雙眼,聲音中沒有絲毫溫度,“畢竟,那東西你認識不是麼?”
什麼?
一邊的姬嘉樹和姬清遠聞言心神劇震,如同置身冰窖。
剛剛那詭異的黑泥,和他們的父親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