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夜鬆開手心的匕首,看向烏日娜淡淡道,“要下去拜祖宗了。”
烏日娜肩膀震了震,咬緊了牙關,“好。”
淳於夜定定望了她一眼,向她伸出了一隻手。
高台上的其他須卜家的親眷都躁動了起來。
烏日娜閉了閉眼睛,將手放入了他的手心。
“恭喜!”
高台上響起歡呼聲,嬴抱月半蹲在地上抱著慕容恒抬起頭,靜靜望著不遠處兩人相牽的手。
淳於夜在眾人的簇擁下牽著烏日娜準備離開,其他親眷也紛紛往台下跑去,準備去旁觀兩人的成婚儀式。
“閼氏,”就在烏日娜就要離開之時,嬴抱月站起身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我不下去了,我留在這照顧阿恒。”
烏日娜回頭看了她一眼,眼角餘光瞥見慶格爾泰擠在要下台階的人群裡。作為她的兄長,她和淳於夜拜祖宗的時候他是一定要在場的。
“行吧,”烏日娜深吸一口氣,“你留在這,彆亂跑。”
嬴抱月點點頭。
烏日娜又點了幾名侍女留在這裡,隨後和淳於夜一起走下了高台。
台下傳來潮水般的歡呼和掌聲。
嬴抱月微微抬起頭,視線穿過欄杆。
她遠遠看著烏日娜和淳於夜攜手走向草場中央的一個土坡,兩人逐漸變成兩個小黑點。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能看清兩人的一舉一動。
烏日娜和淳於夜走上土坡的頂端,一個大巫打扮的人在兩人頭上戴上了綴著長長羽毛的冠。
巫者開始起舞,周圍圍觀的人們站在土坡下,全部單手撫胸低下了頭。
“長生天見證!”
巫者吟誦起長長的禱文,裡麵夾雜著很多嬴抱月都聽不懂的西戎語。
但她知道,西戎人最崇拜的就是長生天和祖先。
巫者起舞,是在招魂。
長生天作證,是以天地為誓。
白犬神的旗幟在風中飄揚,烏日娜和淳於夜並肩跪在土坡的頂端,深深下拜,額頭叩到了泥土裡。
有長生天和祖先為證,這門婚事,就正式成立了。
從今日開始,烏日娜就是淳於夜的第一位正妻。
草原上響起漢子們的歌聲,嬴抱月聽見白狼王在隔壁上高台上站起,大聲呼喊了幾句。
大意是淳於家今日多了位好兒媳,接下來讓大家儘情吃喝。
婚宴這下算是正式開始了,遠處草場上的人群漸漸走回高台,嬴抱月低頭看了一眼懷中依舊昏睡不醒的慕容恒,拖著他回到了高台下的帳篷內。從今日開始,烏日娜就是淳於夜的第一位正妻。
草原上響起漢子們的歌聲,嬴抱月聽見白狼王在隔壁上高台上站起,大聲呼喊了幾句。
大意是淳於家今日多了位好兒媳,接下來讓大家儘情吃喝。
婚宴這下算是正式開始了,遠處草場上的人群漸漸走回高台,嬴抱月低頭看了一眼懷中依舊昏睡不醒的慕容恒,拖著他回到了高台下的帳篷內。
她找到一張空榻將慕容恒安置了下來,坐在他身邊為他擦去臉上的汗水。
她找到一張空榻將慕容恒安置了下來,坐在他身邊為他擦去臉上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