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嘉樹也回過了神來,盯住了嬴抱月的眼睛。
是他關心則亂了,嬴抱月根本不可能願意去替人洞房。
今天晚上重要的不是淳於夜想乾什麼,而是嬴抱月想乾什麼。
“我到底想乾還說呢麼麼……”
望著兩人審視的目光,嬴抱月笑了笑,“我想找淳於夜談談。”
和淳於夜……交談?
李稷聞言一愣,姬嘉樹也沒有想到。
“之前我們不是說過騰蛇翅膀的事麼?”
嬴抱月深吸一口氣,“我還是想儘快搞清楚狼背山的位置。”
騰蛇的翅膀在狼背山,狼背山則位於在禪院入口附近。而想要知道禪院入口的位置,就隻有去問淳於夜。
嬴抱月神情鄭重起來,“我思來想去,今晚就是去問淳於夜的最好的時機。”
從禪院回來後,她已經整整一個星期沒見到淳於夜,即使見到了他也許多人所包圍,她根本沒有和他單獨說話的機會。
今晚的洞房夜,卻給她提供了一個絕好的機會。
這也是為什麼之前烏日娜提出這個提議的時候,她沒有拚命反抗的原因。
和淳於夜單獨呆在一起雖然危險,但有風險也必有所得。
新婚帳篷這樣的一個幾乎密閉的空間,除了做那檔子事,也十分適合讓人推心置腹地談一談。
嬴抱月目光微深。
自從西嶺雪山一戰結束在西戎重新遇見淳於夜後,她就發現淳於夜身上發生了很多改變,可她卻一直沒有機會和他好好談一下這些事。
到底發生了什麼,讓淳於夜的心境發生了改變?
之前在禪院的時候,嬴抱月明顯感覺到淳於夜不再像以前那樣濫殺無辜,對待她也不是時刻想要弄死,對待禪院……更是沒有什麼尊重可言。
種種跡象表明,淳於夜正在嘗試和禪院分離。
他是否是打算和禪院決裂?
雖然說起來像是天方夜譚,但嬴抱月心中浮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那就是能否將淳於夜爭取到他們這一邊。
這裡是西戎,是白狼王庭,是西戎修行者的大本營。
在這個地方,即便李稷是天階,他也不敢肆無忌憚地解放境界,更談不上能橫行霸道。
如果隻靠他們這些外來人沒有內應的話,他們在這裡根本就是舉步維艱。
可是如果能夠得到淳於夜的支持,之前的一切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就像之前她和他去禪院一樣。
“你想爭取淳於夜?”
聽完嬴抱月的想法,姬嘉樹心神都為之震動,“這根本就是不……”
“不可能麼?”
嬴抱月看向他笑了笑,“沒做之前,怎麼就知道不可能?”
她迄今為止做的事裡,就沒多少事先有人覺得可能的。
“抱月,這並不是可不可能的問題。”
李稷深深注視著嬴抱月的雙眼,冷不防開口,“先不說淳於夜能不能接受的問題,你能接受麼?”
嬴抱月和淳於夜之間積怨極深,層次說辭都是各自都想要對方的命,互相留下的傷更是不計其數。
更何況淳於夜行事狠辣,不知有多少中原修行者死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