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
埋在嬴抱月懷裡的白團子抬起頭來,怒視淳於夜,“你管誰叫東西呢?”
足足媲美天階修行者的威壓撲麵而來,淳於夜不禁後退一步。
“你是……”
沙城常年風沙肆虐,而沙暴則能夠一定程度上掩蓋修行者的氣息,故而在沙城修行者可以在這裡解放境界卻不被外界其他地方的修行者察覺到。
這也是淳於夜之前選擇沙城作為彙合地點的原因。
而李稷等人也察覺到了沙城這一特點,紛紛解放了境界,可就在剛剛之前,淳於夜卻完全沒有察覺這個帳篷裡還有另外的天階修行者。
他站穩腳跟,死死盯著嬴抱月懷裡的白毛異獸。
這個天階修行者,根本不是人。
“看什麼看?”
白團子烏溜溜的大眼睛瞪著他,語氣不善,“沒見過神獸啊?”
神獸……
沒錯,這玩意也隻能是頭神獸了。
淳於夜盯著嬴抱月懷裡的“東西”,神情有些微妙。
這玩意之前叫嬴抱月的時候聲音又甜又脆,就像個小女孩,但和他說話的時候口氣卻老氣橫秋,一股彪形大漢的氣息撲麵而來,簡直是有兩幅麵孔。
所以這東西,是男是女?
淳於夜緊緊盯著它貼在嬴抱月胸口的腦袋,目光變得幽深起來。
“哼,無禮的小子。”
白團子注意到他的眼神,不爽的哼了一聲。下一刻它搖了搖腦袋,一道白光在眾人麵前閃過,一個身著白裙的小女孩站到了嬴抱月麵前。
噢,原來是個女的。
淳於夜挪開視線,裝作無事發生。
“花璃。”
嬴抱月沒在意這兩人之間的眉眼官司,她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滿臉笑意,“你怎麼也跟來了?”
“你被抓走了,我怎麼能不來呢?”
花璃挺了停胸脯,瞥了一眼身後,“如果都交給這群臭小子,我可不放心。”
“花璃前輩,您這話說的……”
姬嘉樹從簾子後走了出來,無奈地望了一眼緊貼著嬴抱月的白衣少女。
看見嬴抱月走進來,他原本想第一個衝到她麵前,結果沒想到誰都沒這位尊駕動作快。
“嘉樹……”
嬴抱月看見站在簾子邊的少年,怔了怔。
雖然一周之前在白狼王庭他們才見過,但那時的姬嘉樹完全是另外一個人的模樣。
可此時此刻,姬嘉樹身上雖還穿著西域的服侍,發色和臉龐已經恢複了原來的模樣。
“抱月。”
姬嘉樹走到嬴抱月麵前,含笑望著她。
既然沒能搶到第一個,那他還是穩重點吧。
倒也得感謝花璃打的這個岔,他原本近鄉情怯,對重逢緊張不已,但此時終於冷靜了下來。
之前在白狼王庭遇見的時候,他們各自都疲於奔命,他也根本沒有見到她的實感。
此時此刻,姬嘉樹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
嬴抱月沒事,他再一次見到了她。
那麼,他就想要以最好的模樣站在她麵前。
嬴抱月望著站在自己麵前,好像又長高了一點的少年,嘴角綻放出笑意。
她仔細地端詳著他,點了點頭,“嗯,你還是這個模樣最好看。”
雖然在白狼王庭時那個卷發小童的打扮也很新鮮,但她還是最喜歡他原本的模樣。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