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敢,弟子這就去辦!”
他連忙五體投地地請罪,佛像卻隻是冷哼了一聲。
“為什麼找你,等你到了那個地方,你就知道了。”
佛像慢條斯理地開口,“說實話我也不想將此事交給你,但奈何禪院裡的火法者太少了,我最近有事要離開禪院,你可得爭氣才行。”
他腦子裡嗡的一聲響,那密室裡的存在和火法者有關係?
禪院主人離開禪院外出辦事的情況不多也不少。按照禪主的說法,那間密室裡需要木柴的那個存在,之前都是禪主在照顧?
能被禪主親自照顧,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東西?
他心臟怦怦直跳,攥緊了手中的鑰匙。
“對了,你要去的那個地方,在地方裡看見的東西,都不能告訴任何人。”
佛像淡淡開口,“你要是透露了一個字,就永遠地呆在地底吧。”
這句話說的很隱晦,但他卻瞬間如同置身冰窖。
他低下頭,眼角的鮮血一滴滴落在手背上。
“弟子明白。”
……
……
楚彥站在記憶的長河裡,靜靜望著那個在黑暗的甬道裡行走的少年。
直到走在潮濕的地下密道裡,當時的他還是覺得如同在做夢一般。
來禪院五年裡,他也見識了不少禪院見不得人的所在,但他怎麼都沒想到,就在禪院地宮的
隻是比起地宮,這個地方稱作為地牢也許更為合適。
通往地底的狹長甬道像是沒有儘頭一般,他還沒走到地方,就已經覺得喘不過氣來。
這麼深的地方,想必沒有活物能夠生存下去。
站在甬道裡的小少年捏緊了手中的燈籠。
他很難想象如果有人一直被關在這種地方會是個什麼下場。恐怕就算沒瘋,也離瘋不遠了。
甬道裡的水珠打在他的脊背上,冰冷刺骨。
他定了定心神繼續往下走。
走著走著,就在他快要走到記憶裡的路線儘頭之時,倏然感覺到一股熱浪撲麵而來。
這不是一般的熱浪,一瞬間他隻覺得自己的頭發絲都要被燒焦了,後背背簍裡的木柴也發出一股焦糊味道。
“這是……”
“為什麼找你,等你到了那個地方,你就知道了。”
佛像所說過的話在他的腦海裡響起,楚彥頓時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如果不是火法者,到了這裡就會寸步難行。
他調動起全身真元,頂著熱浪一步步向前走去。
就這樣又走了上百階,他在腦海中看到過的那道巨大的鐵門出現在了他麵前。
這鐵門足有兩人多高,上麵原本留有氣孔,但此時已經被密密麻麻的鎖鏈堵住。他定睛一看,發現這道鐵門和捆在上麵的鎖鏈都是寒鐵所打造的,上麵布滿了陣法刻痕。
如果沒有這些,這道門恐怕已經被這熱度所融化了吧?
背著背簍的少年抬起頭,怔怔望著眼前的景象,想起幼年時聽過的鎖龍淵的傳說。
黑暗幽深的地底,無數道粗大的鐵鏈,凶險異常的陣法,他眼前的這件密室,仿佛封印著一匹窮凶極惡的猛獸。
恐怕也隻有千年凶獸,才能配得上如此嚴密的陣仗了吧。
他咕咚吞咽了一口口水,從懷裡掏出鑰匙,插入鎖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