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區彆?
慕容音有些愣神,銀發少年卻知道他在說什麼。
“那詛咒大概多久發作?”
重明鳥的小臉嚴肅起來,“如果再不采取措施,大概最多隻有一個星期了。”
隻有一個星期?
慕容音瞪大眼睛,“那該采取什麼措施?”
“我不知道,”重明鳥搖頭,“我沒法讀神靈的心思。隻不過”
“不過什麼?”慕容音焦急地問道。
“不過那個叫抱月的孩子,好像心裡明白。”
“阿月她明白?”慕容音難以置信地睜大雙眼,“她明白為什麼不去做?”
金發少年沒有說話,隻是抬眼望了她一眼。
一股涼氣倏然襲上慕容音的脊梁。
嬴抱月什麼都知道,卻不願意去做。
她在猶豫。
她心裡什麼都明白,卻在自己騙自己不明白。
“不行,她這麼下去”
“阿音,這事你彆管了,”這時一直麵容沉靜在一邊聆聽的銀發少年忽然一把抓過她的手,將她往自己身後一帶。
他眼中劃過一抹慍怒,“對於大事都拎不清,不願意自救的人,你在這挖空心思救她有什麼用?”
慕容音心中不忍,還想辯駁,“阿月她不是”
“倒也不是不願自救,”這時重明鳥站在一邊忽然若有所思道,“我離開西戎的時候,聽見她說她要去個地方,叫什麼禪院。”
禪院?
慕容音心中咯噔一聲。
嬴抱月還去禪院做什麼?應該沒有她的同伴困在其中了才對。
“我總覺得,那個丫頭給人一種不完整的感覺,”金發少年托著下巴道,“她身上是不是少了點什麼?”
何止是少了一點。
慕容音心中一痛,嬴抱月幾乎失去了全部的神魂,如果不是之前從北寒閣那補全了一些,她也許根本無法或者走到這。
等等,少了一點?補全?
慕容音忽然僵住了。
嬴抱月回禪院,難道是想要找回自己失去的神魂嗎?
難道說,這就是騰蛇的目的嗎?
不,不對,資料還太少。
那她準備怎麼去?和誰一起去?
“你要和我一起去?”
第一縷日光投射到嬴抱月臉頰上,她驚訝地轉過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李稷。
之前她準備離開的時候,李稷並沒有提出要一起去,但這一次,他卻主動提了。
“你之前不是”
李稷深吸一口氣,心中堵得慌,長臂一伸,抓住了嬴抱月的衣擺。
“李稷”嬴抱月回過頭,
“沒事,我能控製好我自己。”
李稷咬牙道。
以安全起見他不該去,但他還是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