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沙暴!”
陳子楚望向身後,不禁感歎了一聲,“不知道昭華君他們怎麼樣了。”
“有光華君和孟繼子護法,昭華君想必無礙,”許義山說到一半忽覺失言,“對了,還有姬大哥在,想必更加萬無一失。”
姬嘉樹注意到好友不安地瞥了自己一眼,不禁苦笑。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兄長為什麼要留在李稷身邊。
“好了,我大哥自有自己的主意,我們接下來要走的路也極危險,不可掉以輕心。”
姬嘉樹望向走在最前麵的嬴抱月,摸了摸疼痛的手臂。
李稷和他兄長是他們一行人中年紀最長的兩人,現在沒有了這兩人的帶領,隊伍中一下子像是少了一股勁一般,到處都彌漫著不安定的氣息。
眼見著楚彥帶他們走向一片光禿禿的草地,姬嘉樹皺起眉頭,輕聲問前麵的嬴抱月。
“這路是不是有問題?”
方圓十裡一望無垠,連個帳篷都沒有,禪院怎麼可能會在這種地方?
“不一定有錯,不,應該沒有問題。”
望著前方草地深處的一口沼澤,嬴抱月心跳微微加速。
四周的風景是陌生的,但這口沼澤她卻並不陌生。
楚彥在沼澤邊站定,回頭看向嬴抱月,“認識嗎?”
嬴抱月點點頭,這口沼澤,正是禪院通往外界的大門。
“抱月,你認識?”
姬嘉樹等人站在不遠處一臉愕然,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楚彥就已經噗通一聲跳入了沼澤。
泥漿迅速沒頂,他整個人都消失在了沼澤中。
“這”
除了嬴抱月外的其他人都呆住了。
“這口沼澤就是禪院的入口,”嬴抱月做了個跳下去的動作,“眼一閉,一跳,就到了。”
姬嘉樹、陳子楚和許義山呆立在粘稠的沼澤邊。
這事怎麼可能有她說的那麼簡單?
“好了,我先下去了。”
“等等,抱”
不等三人反應過來,嬴抱月已經跳入了沼澤中,沒有絲毫猶豫和畏懼。
三人對視了一眼,姬嘉樹心一橫也跳了進去,許義山猛地將陳子楚往前一推,帶著他一起栽了進去。
“許義山,你個混”
嬴抱月雙腳剛落到地麵上,耳邊傳來一聲沒能說完的罵聲。
她一回頭,隻見姬嘉樹從天而降,隻趔趄了一下。陳子楚就比較慘了,險些一頭栽倒。
陳子楚憋了一肚子火正要發,忽然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注意力。
“這裡是”
嬴抱月望著眼前隻見過一次的寺門和那塊高懸的匾額,深吸一口氣。
禪院,她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