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麵前的那個男人。
“淳於夜之前似乎是用一種瞳術迷惑了化蛇,”李稷靜靜道,“我對這種瞳術,很有興趣。”
連神獸的記憶都可以篡改,那麼修改人的記憶,想必也並非不能辦到。
之前沒有調查此事,並非是李稷沒有起疑心。之前在西嶺雪山上,淳於夜被白犬神附體後神出鬼沒,打完峰頂那一戰後又迅速被轉移到了西戎,他再也沒有和淳於夜接觸的機會。
等到到了西戎重新見到之後,嬴抱月不知為何的又和淳於夜結成了同盟。他不想破壞嬴抱月的計劃,就一直沒有出手,直到此時此刻。
“所以你是懷疑,控製你記憶的人和淳於夜有關係?”
“有沒有關係,要問過才知道,”李稷撫摸著自己腰邊的劍柄,“說起來,抱月大概已經到了禪院吧。”
“恐怕是。”
姬清遠聽得心驚膽戰,總覺得李稷好像要說什麼不得了的事了。
李稷閉上自己的雙眼,“希望她這一次,能夠找到她想要答案。”
李稷難道猜到了嬴抱月要去禪院乾什麼?
姬清遠心情無比複雜,簡直不知該如何形容眼前這個人。
“我猜抱月這一趟,不僅是要去找人,還想去找一個對她十分重要的東西吧?”李稷輕聲道,“希望她心願達成。”
聽完李稷說完這句話,姬清遠一個激靈,“等等,昭華君,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準備等抱月回來了麼?”
李稷這口氣,簡直宛如道彆一般。
回答姬清遠的,是長久的沉默。
一陣清冷的風拂過姬清遠麵前,一直盤坐著的李稷,站起了身。
望著眼前長身玉立的男子,姬清遠心中忽然有種難以抑製的恐慌。
“昭……”
不等姬清遠說完,李稷忽然開口道。
“姬大公子,你喜歡少司命吧?”
姬清遠要說出口的話,就這麼被噎在了嗓子裡。
他整個人僵住了,目瞪口呆地望著眼前道出自己心思的男人。
李稷望著自己這個同齡人,眼中滿是姬清遠看不懂的情緒,“姬公子,如果我沒記錯,當年的少司命和您的年紀差距不小吧?”
大司命與姬墨的長子,居然對大司命的徒弟心懷戀慕。
李稷目光微深,這當時要是被揭露出來,倒是一件足以震動修行界的大事。
姬清遠從震驚中緩過神來,目光微冷,“是又如何?”
他早就不是那個臉薄的少年了。
“當然沒什麼,”李稷平靜道,“姬公子,還請不要誤會,我無心冒犯。您喜歡誰是您的自由,我說這一切不過是因為我卑劣的好奇罷了。”
姬清遠皺起眉頭,“你好奇什麼?”
李稷望向粗糙的岩壁,語氣有些縹緲,“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
“你說月姐姐?”
姬清遠心中原本有些膈應,但望著李稷飄忽的眼神,他心中忽然來了勇氣。
“具體什麼時候我也不清楚,”姬清遠淡淡道,“但也許從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開始了吧。”
李稷藏在袖子裡的手指動了動。
“那是你幾歲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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