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大哥他之前留在了沙城,也不知道有沒有去找長姐。”
“對,還有清遠大哥,”陳子楚一拍大腿,“當時他說要留下來照顧李稷,不知道照顧的怎麼樣了。”
仔細這麼一算,他們這群人分散開來也有一段時間了。
他們一直守在地下密室裡,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嬴抱月身上,完全忽視了其他同伴的處境。
姬嘉樹目光有些嚴峻,伸手摸上因血線而疼痛的手臂。
想起其他同伴現在可能麵對的境況,他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筏
“說起來不知道李稷他身體恢複了沒有,”陳子楚望向令嬴抱月消失的牆壁,眼中浮現出一絲希望,“如果他在的話,恐怕就能知道抱月她現在在哪了。”
李稷麼?
站在一邊的楚彥聽到這個名字,目光有些陰沉。
姬嘉樹深吸一口氣,神情複雜。
他心中的不安,很大程度上正是源於李稷。
之前離開沙城的時候,李稷對嬴抱月的態度就很不對勁,而在嬴抱月消失的這一個月裡,李稷完全沒有消息傳來,這更加不對勁。
“如果我沒有猜錯,昭華他,很可能已經不在西戎了,”姬嘉樹盯著牆壁,一字一頓地開口。筏
“什麼?”
陳子楚和許義山一臉駭然,唯有楚彥站在一邊不為所動,隻是靜靜盯著姬嘉樹。
姬嘉樹看向楚彥,眯起眼睛,“楚長老,你似乎知道些什麼?”
這一個月他們三人封閉在密室裡,但楚彥每天都出入禪院,手握情報網,知道的東西遠比他們多得多。
楚彥的確知道李稷的去向,讓他意外的是一直待在地下室裡的姬嘉樹居然能猜到李稷的去向。
“昭華君的確在一個月前就離開了西戎,”楚彥凝視著姬嘉樹的眼睛,“差不多正好是在抱月消失的時候。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連他也是差不多十天前才推測出此事的,大門不出二門未邁的姬嘉樹如何能知曉。筏
“我是猜的。”
姬嘉樹麵向牆壁,淡淡開口。
“雖然我來說這話有些奇怪,昭華君和抱月之間,有著某種類似於感應的聯係。”
在他們過去的旅途中,這件事被反複驗證。
姬嘉樹並不想回憶,但他不得不承認,嬴抱月和李稷之間的確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聯係,似乎總是能察覺到對方的安危。
李稷不知多少次,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
“感應?”楚彥咀嚼著這句話,看姬嘉樹的眼神變得有些微妙。筏
“你不用這麼看我,”姬嘉樹眼神冷下來,“有感應的並非隻有他。”
“我也能。”
姬嘉樹瞪著楚彥。
“親近之人之間,能察覺到對方的安危,很奇怪麼?”
楚彥收回目光,聳聳肩,“不奇怪。”
反正他不敢說奇怪,也不敢再往下問,不然非惹毛了這小郎君不成。
不過他之前也沒想到,姬嘉樹看上去年紀小,心裡卻什麼都知道。筏
“總之,如果昭華現在人在西戎,”姬嘉樹頓了頓,靜靜望著眼前冰冷的牆壁。
“他不可能,不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