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沒事啊,那就好,辰兒……”
穆容音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的目光落到了不遠處正和李稷繼續交戰的雲中君身上,隨後凝住。
因為距離太遠,嬴抱月看不清穆容音的表情,隻能看見她視線的方向。
穆容音的視線長久地停留在雲中君身上。
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嬴抱月心底彌漫開來。
按理說雲中君的那張麵目全非的臉,一個正常的婦人看見被嚇得尖叫都來不及,又怎麼會盯著不放呢?
可如果雲中君是穆容音認識的人,那樣一張臉又如何能認出來?
除非雲中君生來就長這個模樣,否則說句殘忍的話,這張臉被毀成這樣,哪怕是雲中君的親生母親,恐怕都認不出自己的兒子來。
身邊的歸離也察覺到母親的異常,“娘,怎麼了?”
穆容音的身體晃了晃,低下頭攥緊女兒的手,“沒什麼,娘有點頭暈。”
“是被血嚇到了吧?”歸離伸手捂住母親的眼睛,“娘,您快彆看了。”
這時歸辰安排在穆容音身邊的護衛都聚集了過來,將母女二人護在中央,擋住兩人的身影。
穆容音的視線被遮住了,但就在被捂住眼睛的那一刻,她似乎還想要抬頭朝高台上的那個方向看去。
嬴抱月遠遠捕捉到了那個瞬間,心中那種奇怪的感覺更加強烈。
這時高台上再次響起清脆的銳響,李稷和雲中君的身影分開,相對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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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稷!”
李稷捂住胸口,朝嬴抱月搖搖頭,“我沒事。”
不如說,有事的是雲中君。
他之前那一劍雖然沒有要掉雲中君的性命,但到底是刺中了要害。雲中君身上的傷口雖然愈合了,可更深處的經脈的破損無法短時間內愈合,籠罩在他身上的原本滴水不漏的氣機有了一個潰口。
在高手對戰之中,這樣的破綻是致命的。
隻要有了一個破綻,之後就好辦了。
而且在剛剛的交手之中,李稷能感覺雲中君明顯的不在狀態。
他的道心的確是被擾亂了。
李稷望著遠處執劍而立的男人,微微眯起眼睛,“還要再打下去嗎?”
如果說之前他們還是勢均力敵,那麼現在,勝利的天平已經開始傾斜。
雲中君麵無表情地注視著李稷,“你覺得你能殺得了我嗎?”
即便他一著不慎有了破綻,但李稷想要乾掉他,沒那麼容易。
李稷沉默片刻,“投降吧。”
“你應該明白,你今天已經贏不了了。”
通過之前的交手,他已經充分了解了雲中君的實力。這個男人身後隱藏的黑暗實在是太過深厚,他如果真把雲中君逼急了,就算能乾掉他,付出的代價也難以想象,很大可能還會波及到其他人。
但雲中君應該也明白,以他今天的狀態,他已經贏不了了。
“這一局,是你輸了。”
“是嗎?”雲中君露出一個微笑,“輸?怎麼可能。”
他的身邊忽然騰起一股強烈的氣息,一隻黑色的眼睛忽然從他的額頭上鼓起,猛地裂開。
天地元氣席卷開來,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出現在男人身後。
李稷看見過這個黑洞,和當初嬴抱月在西嶺雪山上被帶走時出現的黑洞一模一樣!
“不好,他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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