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尷尬,因為說到底身體原主人就是自己,做下這樣的事,實在汗顏。
豐老維護他的麵子,沒有持續這個話題,而是頗為隱晦道。
“陛下,老奴想說的是,這件事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他看了一眼秦雲的臉色,確定沒有不悅之後,道:“當初裴仁與王渭之間水火不容。”
“裴仁一心想要傾覆王氏集團,似乎暗中已經掌握了關於王渭的把柄,這才導致那件事的發生。”
秦雲皺眉:“你的意思是說,那一夜霸占裴氏跟王渭有關係?”
豐老點頭:“老奴暗中調查過,太巧合了,偏偏陛下醉酒,就能在偏殿撞見裴氏,而第二天事情很快就傳入了裴仁的耳朵裡,連掩蓋的時間都沒有。”
“最後導致事發,不可收拾。”
秦雲苦笑:“這件事為什麼不早點跟朕說?”
豐老頭苦笑,這些事他怎麼敢說,以前的陛下可是吃了王家的迷藥,自己說了,弄不好還會被責罰。
直到最近,他看秦雲改變,對王家很是不滿,采取了打壓,才敢說出來的。
秦雲再追問:“豐老,你知道裴仁掌握王渭的把柄是什麼嗎?在那裡?”
豐老頭搖頭,道:“這我不知道,但老奴料想裴婕妤知道。
”
裴婕妤也就是裴仁的發妻,全名裴瑤。
“老奴很早之前就預料到王渭會有一天權傾朝野,所以一直在尋找那個把柄,但遲遲沒有半點消息,所以便自作主張,將裴婕妤暗中保護了起來。”
秦雲一拍龍椅,大叫道:“好,做的好。”
“如果能通過裴瑤得到那些把柄,扳倒王渭則指日可待!”
豐老頭苦笑,猶豫道:“陛下,隻怕要裴婕妤配合,很難啊。”
秦雲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冷靜下來。
是啊,霸占了她不說,還毀了她原有的一大家子人,這種仇千秋萬代,怎麼可能配合自己?
唉,這原主人造的孽啊!
秦雲心中無語。
“她現在在哪裡?”
豐老頭道:“陛下,她在冷宮偏苑。”
“解鈴還須係鈴人,當初是朕犯下的錯,今天就由朕去認錯,彌補。”秦雲認真道。
豐老心中點頭,秦雲能這樣想,還是有擔當和胸襟的。
秦雲叫來喜公公,讓他去準備了一些綢緞,黃金,夜明珠,胭脂等禮物。
夜幕微垂。
秦雲來到了冷宮偏苑。
這裡雜草叢生,朱紅城牆已經斑駁,年久失修,連太監宮女沒事都不會來這裡。
那那都透著一股陰氣,正常人,在這裡遲早要瘋
。
剛剛踏足這裡,秦雲就有了一股同情。
裴瑤,應該可以過上很風光的日子,但天降橫禍,攤上了這麼一件事,沒有自儘恐怕都是豐老頭在阻止。
是朝堂政鬥也好,是意外也罷,這個女人,都是最無辜的一人。
推開斑駁門扉,院子裡並沒有想象的那麼荒涼,反而整潔有序,雜草也都是有人在除的。
兩個奉命在此的宮女,嚇得臉蛋一白,連忙給秦雲行禮:“拜見皇上。”
“裴婕妤呢?”秦雲問道。
有一宮女回道:“婕妤正在裡麵洗衣。”
“混賬,洗衣這種粗活你們怎麼讓婕妤在做?”秦雲訓斥,條件反射認為是這些宮女太監在欺負裴瑤。
宮女嚇得俏臉蒼白。
這時候,一個穿著素衣的女人從屋內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