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入忘憂門的時候,也遇到過不公平的事情。”
“我隻能告訴你,以你現在的實力,還沒辦法得到公平。”
“執法部長老會怎麼處理,我也不知道。”
蕭戰麵無表情地‘嗯’了一聲。
下一刻,侯亮便和身後四人,把籠子往前推了推。
籠子立刻沿著傾斜的通道,往江水裡滑動。
籠子用特殊的鏈條固定在了洞壁上。
籠子沉入江中,蕭戰瞬間被渾濁的江水淹沒。
蕭戰真元鼓動,籠子立刻上浮,讓蕭戰露出了頭部。
他能感覺到水麵下的暗流,能感覺到有一頭頭短尾鱷正在靠近。
“砰!”
籠子忽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撞擊,在江水中不斷翻滾。
蕭戰能看到,一道十幾米長的黑影在江水中遊過。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黑影圍攏過來。
蕭戰麵無表情地閉上眼睛,開始呼吸吐納。
忽然,一頭體型較小的短尾鱷鑽進了籠子,朝著蕭戰張開了血盆大口。
蕭戰隨手一掌拍出,江水炸開,隨即被短尾鱷的鮮血染紅。
聞到了血腥的氣息,越來越多的短尾鱷靠近,三兩口就吞掉了那頭短尾鱷的屍體。
蕭戰卻已經開始慢慢陷入了練功的狀態。
鐵籠開始緩緩下沉,完全沒入了江水之中。
“砰!”
一聲輕微的響動。
籠子落在江底的碎石堆裡。
蕭戰依舊麵不改色。
距離江遠十幾米的地方,另外一個鐵籠安靜地陷在淤泥之中,就連籠子裡的身影,也被淤泥覆蓋了大半,隻露出脖子以上的部分。
這是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
關押他的籠子和關押蕭戰的籠子還不一樣。
他這個籠子縫隙極大,那些體型很大的短尾鱷也能鑽進籠子裡。
可現在,卻沒有一頭短尾鱷敢靠近這老者。
放眼望去,在老者籠子的周圍,到處都是短尾鱷的骸骨。
甚至這老者的籠子裡,也滿是短尾鱷的殘肢。
不知道過了多久,老者忽然緩緩睜開了眼睛。
原本渾濁無比的江水,在一股真元的湧動下,瞬間變得清澈。
老者的視線掃了眼蕭戰,隨即就笑了起來。
“來新人了,小子,說說,你犯什麼事兒了?”
蕭戰依舊閉著眼皮,用真元推動聲帶,從鼻腔中發出了聲音:
“打擾彆人練功很不禮貌,前輩難道連這都不懂?”
“哎喲,”老者笑得更開心了,“小子,你膽子很大嘛,你知道老夫是誰嗎?”
蕭戰搖搖頭,“前輩是誰,與我無關。”
老者卻自言自語似的道:
“我在這裡待了二十幾年了,見過很多被關到江牢的人,論膽量,你排第一。”
蕭戰緩緩睜開眼睛,朝著老者看去:
“那前輩不妨說說,你又為何會被關在這裡二十幾年?”
老者輕笑一聲,“忘憂門太吵了,我就殺了個長老,來這裡清靜清靜。”
蕭戰看了眼老者,緩緩道:“這裡的確清靜。”
老者點點頭,“你怎麼下來的?”
蕭戰如實道:“得罪了白唐。”
老者‘喲嗬’一聲,“白唐那小子心眼可多。”
“要是把你的心眼和白唐那小子的心眼加一塊有一百個,那你還倒欠他一個。”
蕭戰輕笑一聲:“這可不一定。”
老者哈哈大笑,使得江底的水流不斷湧動。
蕭戰也對著老者的實力,有了一個大概的判斷,至少也是天神鏡。
“你小子心眼的確也不少,”老者點點頭,“乾嘛非要裝出自己隻是丹海境的假象,我要是沒猜錯,你至少也是歸元境。”..
“以你的年齡,這般天賦,整個忘憂門也找不到幾個。”
“你隻要顯露出來,白唐那小子奈何不了你,他爹娘奈何不了你,他外公……嗯,他外公應該能奈何你。”
說完,老者閉上了眼睛。
黃沙再次被江水卷積,江水變得無比渾濁。
蕭戰也閉上了眼睛,重新陷入了練功狀態。
三天時間匆匆而過。
這期間,蕭戰轟殺至少兩百頭短尾鱷。
忽然,牢籠被拉著往江麵浮動。
侯亮帶著四名同伴,把籠子拉到了通道裡:
蕭戰緩緩睜開了眼睛。
侯亮看到蕭戰沒有任何傷口,眼裡也閃過一抹詫異。
他打開籠子,讓蕭戰走了出來。
蕭戰周身有真元鼓動,衣裳都沒有打濕分毫。
“對你這件事情的處理意見下來了,”侯亮開門見山道:
“就這麼算了,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蕭戰輕笑一聲:
“如果孫苟再找我麻煩,我殺了他怎麼辦?”
侯亮眉頭一皺,“大概率你會被扔進江裡,當做喂養短尾鱷的食物。”
蕭戰‘嗯’了一聲,“忘憂門有沒有類似生死台的東西?”
“有,”侯亮點點頭,“但需要雙方同意,孫苟是不會同意的。”
蕭戰沒有再說什麼,身上的氣勢卻忽然變得萎靡起來。
侯亮眉頭一皺,卻什麼都沒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