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雙眼睛,也算是閱人無數了。”
見蕭戰不說話,平溪侯繼續道:
“我知道你早晚有一天會離開我這平溪侯府。”
“你且先留下,需要幽冥丹儘管開口。”
“需要你幫忙的時候,我會讓人告訴你,平時的話,你就留在侯府吧,我看你對到府軍任職這件事情也不感興趣。”
蕭戰笑了。
從這一刻開始,他對平溪侯,才算是真正的認可。
平溪侯擺擺手,“你先回去練功吧。”
蕭戰點點頭,轉身要離開這個院子。
“對了,”平溪侯忽然又道:“你手裡那批幽冥丹儘快用完,那上麵有特殊的標記,要是被人看到,你就大難臨頭了。”
蕭戰目光一凜,猛地轉身看向了平溪侯。
平溪侯笑著看蕭戰:
“是不是覺得很意外,為什麼我知道是你搶了那批幽冥丹?”
蕭戰點點頭,表示自己的確很意外。
平溪侯笑得更開心了:
“我也是猜的,畢竟你在這個時候出現也太巧合了。”
“而且上次府軍大比的時候,鎮遠侯和我說過,你這人優點不少,就是消耗幽冥丹太快了。”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這件事情,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蕭戰忽然目光一凜,“那二十個王府府兵……”
“是我讓人殺的,”平溪侯雲淡風輕地擺擺手,“還有人想對那二十個王府府兵動手,派了個幽湖境巔峰,卻不知道,那二十個府兵裡,有一個是幽河境初期的高手。”
平溪侯的聲音雖然平淡,卻也帶著一絲嘲諷,仿佛在說那個人還是太嫩了。
至於那個人是誰,蕭戰有所猜測,卻沒有證據。
是的,從蕭戰來平溪侯府的第一天,就看出來莊強和管家吳庸之間有什麼秘密。
所以蕭戰猜測,就是莊強讓吳庸帶人去搶幽冥丹的。
不過這話不能從蕭戰的嘴巴裡說出來。
片刻之後,蕭戰回到了自己暫時居住的院子裡。
結果沒過一會兒,吳庸果然抱著一個木箱子走進了院子。
原本吳庸每次看蕭戰的眼神都很不善,這一次卻滿臉帶著笑意,把箱子放在了蕭戰房間門口,笑著道:
“蕭公子,侯爺讓我給你送了五萬枚幽冥丹過來。”
“不得不說,還是蕭公子你厲害,我在侯府這麼多年,還從沒見侯爺給過誰這麼多的賞賜。”
蕭戰從房間裡走出來,拎起木箱又走回了房間,並且把門給關上了,完全沒有要理會吳庸的樣子。
吳庸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眼底也閃過一抹寒意。
在這之後的一段時間裡,侯府裡顯得異常安靜。
隻是聽說各個侯爺的領地範圍內,都在全力清剿流民。
也有消息說,某個侯府的府軍,遭遇了一大夥流民的襲擊,最後居然打輸了,被那夥流民全殲不說,就連那個侯府的侯爺都受了重傷。
事情鬨到這個地方,那就基本上可以肯定,這件事情背後,一定有某個大勢力在暗中策劃。
然後有一天,說要去流民之中當臥底的莊永勝回來了。
他全身是血,傷得很重,說是被人發現了自己的臥底身份,好不容易才逃離了追殺。
但同時,他也調查到了一些消息,並且把這些消息,毫無保留地告訴給了平溪侯。
蕭戰再次得到了平溪侯的召見,這次,是在侯府地下深處的一個密室裡。
莊永勝就在旁邊的密室裡養傷。
蕭戰從門口路過,看了眼石屋裡盤膝而坐的莊永勝,斷了一條手臂,身上密密麻麻滿是傷口。
走到旁邊的石室裡,蕭戰對平溪侯抱了抱拳,喊了聲‘侯爺’。
平溪侯招手,示意蕭戰上前。
蕭戰這才看到,石壁上,忽然掛著一幅地圖。
平溪侯指了指地圖上的某個地方,道:
“這就是我平溪侯府所處的位置,在殷王府管轄範圍的邊緣地帶。”
“再往北,不到一萬裡,就是北漠侯的領地範圍,北漠侯,是黑澤王的人。”
蕭戰皺眉看了看,問出了一直想問的問題:
“侯爺,殷王、黑澤王、包括白骨城的骷髏王,他們又是聽誰的命令?!”
平溪侯搖了搖頭,“能稱王的,都是幽空境的強者,不用聽彆人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