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親知道他去濱城找過唐靜姝後,跟他大吵了一架。
他已經賭氣很久沒回過家了。
林永強覺得林敏說的對,舞廳的事,過了這麼久,早就被人遺忘了。
再說,那舞廳裡當時燈光那麼暗,一出舞廳。估計誰都認不出誰來。
現在仔細回想,他這是被唐靜姝給嚇唬了。
第一次進城,沒經驗,被人三言兩語就給唬回家了。
林永強決定,再回濱城。
正好有林敏給的五十塊錢作路費。
……
林敏一進胡同,遠遠
就看到拄著拐站在大門口的男人。
這麼冷的天,他不在屋裡待著,站外麵乾嘛?
林敏腳步加快,衝他跑去。
顧景川跟個望妻石一般,已經在這裡等了將近一個小時。
大哥他們離開後,他內心煩躁又不安,在家裡根本待不住,想出去找她。
可……從家裡到飯館,要很多必經之路都有台階,還坑窪不平,他自己推著動輪椅根本過不去。
拄拐的話,他又走不了多遠!
他雖然站起來了,還是無法獨自出門。
他煩躁的無心鍛煉,隻能拄著拐,走到門口,靠著門框,等她回來。
這一等,就是一個小時。
“你站在這乾什麼呢?凍成這樣。”
林敏跑到他麵前,看著俊臉紅通通,嘴唇發青的男人,氣呼呼的責備他。
顧景川看著撅著嘴,一臉心疼的看著他責備他的女人,心裡一暖,緩緩啟唇,“等你。”
短短兩個字,讓林敏所有埋怨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她鼻子一陣酸澀,眼眶都紅了,去攙扶他,“快進屋。”
她便走便嘮叨,“以後你就在屋裡等我,彆跑出來,大冬天的,凍壞了怎麼辦?自己的身體啥樣自己不清楚嗎?”
進了屋,林敏將人扶到沙發上
坐著,給他倒熱水。
顧景川的視線追隨著她,直到她將水遞到他麵前,他沒急著喝,看著她問,“凍壞了你會心疼嗎?”
他的嗓音低啞,牙齒有點打顫,連帶著聲音都有顫音。
“你說呢?”林敏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有多心疼此時這副模樣的他。
她握住他端著水杯的手,就著他的力道將杯子送到他嘴邊,“快喝口熱水,”
顧景川輕抿了一口,目光灼灼的望著她,“我想聽你說。”
想聽她親口說,心疼他。
林敏瞅著他臉上那求疼愛的表情,拍了他一巴掌,“顧景川,你該不會是為了讓我心疼故意虐待自己吧?”
顧景川不說話,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她。
林敏被他搞的徹底沒了脾氣,“好吧,你如願了。”
她給爐子裡填了煤,拉著他的手,瞅著他凍的發紫的嘴唇,好心疼。
他端著水杯不動,眼眸幽深的看著她,看的她口乾舌燥,她又去握他端著水杯的手,“喝水啊,看你嘴唇都凍紫了。”
顧景川將水杯放下,“不想喝。”
如此任性,林敏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那你想乾嘛?”
顧景川的視線,從她的俏臉緩緩往下移,落到了她殷紅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