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對他的態度，是真的冷淡了許多。
他對上林敏冷漠疏離透著一起驚訝的眼神，他忙解釋，“你彆誤會，我就是想說，我父親的那個藥方，需要一直吃下去嗎？不調整也行嗎？”
“王老同誌的病情，已經在好轉，今後我恐怕無法再給他接著治療，你們現在時間給他找更好的醫生。”
她能給他父親治到那個程度，是真的已經很不錯了，她今後沒時間再繼續給他治療，隻能讓他們另請高明。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王誌遠垂著身側手，緊緊握成拳。
他看著她，嘴唇動了動。
想說什麼。
卻終究，沒勇氣。
他如果向她坦白了，她不原諒他，以後，會不會連朋友都做不成？
“林大夫？”
他叫住已經走了兩步的她。
林敏扭頭，“還有事？
”
“那個……”王誌遠糾結了幾秒，眼眸微閃，說道，“是這樣，我表姐在濱城，上次我們有提過的，她叫陳曉君，我把她電話號碼給你，如果你們在那邊有什麼困難，可以找她。”
“陳曉君？”
林敏想到上次在王家，王誌遠的母親接到濱城來的電話後，說她侄女嫁到濱城的事。
她的丈夫叫莫南。
她記著的。
因為這個名字，跟她親生母親莫莉娘家的侄子同名。
“不用了，我們是去醫院，有景川部隊的人照料。”
“拿著吧，以防萬一。”王誌遠將手中的一個紙條塞到了她手上。
他表姐夫家世不菲。
在濱城很有聲望。
如果林敏在那邊有困難，多個朋友多條路。
王誌遠沒勇氣承認自己的錯誤，他想用這種方式，彌補。
王誌遠不給林敏拒絕的機會，將紙條給她後，就後退一步，“我先走了，你保重。”
他說完，神色複雜的盯著林敏看了幾秒，轉身離開。
林敏看著手上白紙條上的一串電話號碼，以及陳曉君三個字。
糾結了片刻，還是將紙條揣進了兜裡。
她從心底，還是隱隱期待著，希望這個陳曉君的丈夫莫南，和莫莉有點什麼關
聯。
顧景川他們在會議室和領導聊了會，時間差不多的時候，便出發去火車站。
從武裝部到火車站，隻有十分鐘左右的車程。
武裝部的車將他們送往車站。
周政委從車後座拿了輪椅出來。
顧景川坐著輪椅，他們推著比較方便。
買的是臥鋪票。
綠皮火車需要十二個多小時才能到濱城。
到車後，周政委推著顧景川，張乾事拿著行李，林敏跟著他們，進了臥鋪車廂。
他們買的票，有兩張在七號車廂，還有兩張在八號車廂。
七號車廂的兩張，一張下鋪，一張中鋪。
八號車廂全是上鋪。
周政委本來想著給顧景川一張下鋪就行了，他們無所謂，當時也沒想過會有女同誌一同前來。
周政委把顧景川和林敏安頓後，和張乾事就去了八號車廂。
臨走前，衝顧景川叮囑，“景川，有事就讓弟妹過來叫我們。”
顧景川應聲，“知道了，你們去休息吧。”
“嗯，等飯點我過來給你們送飯。”
周政委和張乾事走後，林敏趕緊將顧景川扶著躺下，給他脫了鞋，讓他躺著歇會。
林敏把他的棉衣外套搭咋床架上，笑道，“累壞了吧？英雄不好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