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香和王英在廚房裡忙活,廚房離客廳挺遠,加上兩人在廚房切菜叮叮咣咣的,還聊著天,根本不知道客廳裡發生的事兒。
這會兒王桂香跟王英閒聊的時候也把下午在村裡的事也跟她學了一遍。
王桂香心裡很委屈,可她不知道上哪說去。
給自己的老伴說,老伴隻會罵她不懂事。
給兒子說,又怕他們操心。
現在王英反而成了這個家中唯一能聽她嘮叨的人。
王英一聽就開罵,“什麼?我堂嬸子真是越來越過分了,下次她要是再在村裡陰陽怪氣說咱家的壞話,你撕爛她的嘴。”
王桂香歎著氣說道,“這事你爸不讓我跟人家衝突,說是怕村裡人議論咱們,影響不好,我也就是跟你嘮叨嘮叨,你聽完就完事,彆提了。”
“酒樓辭退的員工又不光她家二婚一個,人家楊經理對酒樓的管理要求非常嚴格,他家二婚達不到標準,我們能怎麼辦?再說景輝當老板的都達不到標準,要不是他是當老板的估,計也被辭退了,這事兒咱們根本做不了主,
我堂哥的兒子小龍不也被開除了嗎,為了這事,我媽給我打了好幾次電話,我都沒接。”
王英沒想到酒樓的事,給他們帶來這麼麻煩。
早知道這樣,以前招工的時候就不應該招親戚。
親戚們進了酒樓仗著跟他們的關係都不好好乾活,酒樓都差點搞黃。
現在人家城裡的經理整頓酒樓,給那些不好好工作的都辭退了,親戚們沒一個省心的,都來找麻煩。
“我跟二紅媽解釋了,我說景輝現在不主事,她根本聽不進去,今天在村裡,當著那麼多人麵前,二紅媽說話那麼難聽,要不是紅薯替我出麵說兩句,我這氣呀,隻能憋在肚子裡。”
王桂香一把年紀被人指著鼻子罵,心裡也很不好受。
日子都好過了,為啥還要受這種氣?
王英也咽不下這口氣,她往鍋裡烙著餅子,氣呼呼的說道,
“過兩天咱倆一起回村,她要是再提這件事,我非得跟她打一架不可。”
“你爸要是知道得罵死我們,這事算了吧,彆提了。”王桂香被迫壓的
,習慣性忍耐。
王英這次也不依,她說道,“咱們有時候也不能全聽我爸的,他的想法根本就不對,以前你看我在村裡多威風啊,誰惹我我就跟誰吵架,我啥都不用顧忌,現在我成酒樓老板娘了,反而還要我小心翼翼的,既然這樣還不如以前沒錢的時候呢,啥都得端著。”
王英也是一肚子氣,人好不容易有錢了,過上好日子了,想回村顯擺顯擺吧,她公公還不讓。
不讓顯擺就算了,被人罵了也不能還口。
這是什麼歪理?
顧景輝在客廳休息了一會兒,彆跑進了廚房,正好就聽到他老婆在吐槽他爸。
王英一看到顧景輝回來,立刻告狀,“今天媽回村受委屈了,你知道嗎?被二紅媽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