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多見過幾次幻象而已。”隨後立即解釋到,卡西亞接上話,“已經與蘇卡琉斯一起分析過不少信息,現在還不清楚謬倫是如何控製幻象的重置與更換,但實際的情況已經告訴了我們,他擁有隨時去重置更換的能力。”
“很讚同笛福尼先生的看法,我想你也是一樣的,認為當前能打破現狀的方式就隻能在這兩個方向上去尋找。”卡西亞看向麗蘇曼,“要麼是既定時間內,逼近謬倫重置更換這處精神世界的次數極限,要麼是承受的極限。實際的實行異常困難,因為一旦我們集中進行進攻,謬倫隻需要主動進行重置,那麼集中進攻也會跟著重置、更換而消失掉。”
麗蘇曼他們清楚此刻的情況,“集中的進攻是消失了,但消耗卻的的確確存在。我們自身的集中進攻也存在次數上的限製。謬倫似乎隻需要防守,就能讓我們在時間點抵達後,變成屍體。”
卡西亞認同,他這時一麵開口,一麵調動身旁超過百顆的鈾金能量光團,“消耗或許也存在一定效果,因為見過幻象,所以知道無論是單純的激發,還是此刻這般的使用與控製,也是需要精神去維持的。最開始,我和蘇卡琉斯的商議結果就是依靠我去消耗,期待這樣能削減謬倫的狀態,因為外界的汙染就是能量儲備。
可你們也被拉入進來,也就不再具備去進行消耗的充足時間了。”
話音後接上超過百顆鈾金能量團激射時扯動空氣的破空聲響。鈾金能量團拉出的熒光綠色射線毫無規律,幾乎不存在特定的目標,以麗蘇曼蔓延出的凍結領域作為中心,胡亂散開了。
隻是它們飛出去僅僅不過十來千米的距離,可以看做才離開凍結領域,四人就發現視線也好、感知也好,全部出現錯覺般,一時間完全對接不上。冰凍領域已完全消失,腳下又是一片熟悉但又嶄新的土地。超過百顆的鈾金能量團也憑空消失不見,仿若未曾出現過。
可前方的森林,全部都拔高的古樹並未全部消失掉,隻是靠近的小半被重置、更換,而更後方,聳立直入天空的古樹依舊保持著,敵人展開的凍結領域也大部分完好存在。
“重置和更換也可以不是整個精神世界,一大片局部地域似乎也可行。非常不好的消息,這意味著謬倫可以自我控製自身的消耗程度。”麗蘇曼能感覺到那瞬間的差異,的確如同是在兩個不同的精神世界之間進行了轉移。
短瞬間親身體會過這處精神世界的重置、更換後,麗蘇曼和笛福尼都一時間變得沉默。一層堅冰隨後在腳下生成,可蔓延範圍隻去到五千米,而厚度也不過十來厘米了。
麗蘇曼選擇不做沒有意義的消耗,留有足夠的防禦空間便完全足夠。現在,遠在森林另外一邊的十數位敵人沒有進攻的意圖,而尚且不知道在哪裡的謬倫也未展現出將要進攻的姿態,前方森林顯露而出的都是進攻前的準備。
謬倫很清楚,進攻造成的消耗非常少,麵對彙合的四者,飽和式進攻並不能攻破防禦。
“我們距離坍塌廢墟最近的成員在哪裡?”笛福尼這時詢問。
“時間上,絕對是敵人占據絕對的優勢,不用考慮。”麗蘇曼回答說,她看向卡西亞,“需要什麼準備嗎?如果不需要,現在就可以開始了。究極之龍已經啟動,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短暫的活動後就安靜下去,不過它已經脫離蘇卡琉斯的掌控了吧?”
感覺到視線來到自己身上,蘇卡琉斯一麵扭動腦袋,一麵解釋究極之龍上所發生的所有事情。
“究極之龍再度啟動的時間,或許比敵人趕到坍塌廢墟的時間還要短一些。”作為究極之龍的最初研究者,絕對清楚其各種信息的笛福尼這時插話到,“鈾金熔爐的完全啟動確實需要一些時間,但隻要啟動,就能開始能量,區彆在於多少而已。一旦這些力量積蓄,可以完成一次進攻、、、”
“我知道了。”卡西亞點頭,一方麵,紅星紋路依舊展開,在大地與天空上蔓延;另一方麵,他不得不提醒,說明最糟糕情況的發生,“如果不能觸發幻象,或是觸發後並不能達到想要的結果,那麼就隻剩下無差彆進攻這一個選項了。我並不確定在幻象之間,是否會存在關聯。那時,我儘可能在現實世界對謬倫進行乾擾,不過不要抱有太多的期望。或者,提前使用一些為過後準備的東西。而那也意味著任務開始走向失敗。”
說著,卡西亞儘可能保持著自己在這裡的現狀,而精神的一部分卻已經借由世界樹根係網絡脫離——坍塌廢墟下方,那一個球形根係網絡如同線團,繁多的線頭從它的身上脫離,朝向四周蔓延。
獨立的根係網絡已經蔓延在整個坍塌廢墟下,埋藏下去的倉庫區域,剩下的機械之龍被樹根包裹,侵蝕逐步完成著。朝向謬倫所在的山脈方向,扇形樹根網絡的擴展雖緩慢,但並未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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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的樹根正在漸漸變得更為粗壯,以便滿足謬倫自身對各種能力使用的需求。
卡西亞在根係網絡上觀察著,謬倫在獨立根係網絡上的擴展反而讓他感到欣喜。雖然不知道最開始的計劃是否還能繼續實行,但根係網絡越是擴展得巨大,當中存在的節點與安全熔斷保護結構也就越多,且啟用時的負擔會越發龐大。
若是作為比對,不久前的節點與熔斷保護結構,謬路一個簡單的意識就能直接斷開;但現在、、、是要多看上一眼,才能完全切斷了。
是好消息,卡西亞認為。於是一麵觀察,他一麵根據精神上的感應,立即鎖定裝有自身血液的金屬管子。
並不需要將之破開,卡西亞就隻能直接與血液上的殘留意識進行連接。
“要怎麼做才可以?”聯係立刻建立,感應到血液當中的類菌體後,進行了簡單嘗試的卡西亞陷入思考。
他回想著數次幻象出現時的情景來,“因為與噬星菌體的接觸,被動觸發幻象的產生、、、要回到自己的身體中,再度觸動真正的噬星菌體,而不是類菌體嗎?”
沒有更多的猶豫,卡西亞立即借由根係網絡回到自己的身體上。另外一邊,被汙染覆蓋包裹的他短暫睜開了眼睛,看了趴著一動不動的蘇卡琉斯一眼後,眼睛再度閉上,精神也去到身體胸膛口位置的能量轉換結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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