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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原地有一分多鐘的時間,黛爾亞都對隨時會響起的槍聲和黑暗中點燃的槍口火焰做好了準備。但是幾輛貨車那邊一直保持著不說話的沉默,這時間裡麵,一點聲音都沒有傳出來,隻有那車燈在他們的眼睛裡好像越來越亮了。
黛爾亞一手掌壓下了禮車的喇叭按鈕,“嘟嘟”的聲音頓時將這難得的寂靜打破。聲音如同波浪向著四周擴散過去,一兩秒鐘後也將那幾輛貨車淹沒。喇叭聲音刺耳,周圍少有的蟲鳴也在這時消失下去,那些撞燈的飛蛾們也被聲音乾擾,飛舞的軌跡變得混亂無比。
前麵的貨車還是沒有任何動作,它們好像被人用手嵌入了一副畫作裡麵,永遠在那裡保持著靜態。
“過去!但記得小心一點!”黛爾亞不願意再等了,她打開閥門驅動著禮車緩慢靠近那幾輛貨車,眼睛裡麵注意著那裡的一舉一動。
一直走到了近前,也沒有任何預料中的事情發生。貨車裡和剛才在望遠鏡中看到情況一樣,沒有一個人留在那裡。除了安靜和死寂,這裡已經不存在作為人活著留下的氣息。
踏著馬丁靴子的黛爾亞下了禮車,踩著“噠噠”的聲音走到了一輛貨車的邊上。她在在一對負重輪胎的邊上看到了某樣東西,那是一把手槍,上麵還有被摩擦得雪亮的標誌,正是羅克斯所屬勢力的標誌圖案。
她把那把槍撿起來查看。安全栓被打開,也是上膛的狀態,但是彈夾裡麵的子彈卻是正確的數量,並未打出一發。
黛爾亞左右看了看,低下頭正在思考這裡會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另外一邊就傳來了呼聲。
“老大,在這裡!”她的手下驚呼道,正對著她猛烈地揮動手臂,示意她快過去。
“怎麼了?”黛爾亞加快速度往那裡走,途中問道,眉頭鎖了起來。
“這裡,這裡,是羅克斯!”那名手下說話有些不流暢,是因為不知道怎麼去很好表述眼前所見的景象。
黛爾亞看到手下的表情,心裡在下一刻就已經有了答案。
寬敞的貨箱裡麵,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來具屍體,羅克斯尚且沒有僵硬屍體也在其中。
跳上貨箱,黛爾亞一一查看了那十來具屍體。除了羅克斯不是因為脖子被人捏得粉碎而死亡外,其他的人都是死於這個原因。
那裡還留下清晰的印記,是因為手掌握下去的力量過大,照成皮下組織淤血顯現出來的醬紫色痕跡,分彆大致勾勒出一左一右兩隻手掌的輪廓形狀。
按了按幾個人的脖頸,手指完全沒有阻礙地往下凹陷進去。完好無損的皮膚下麵,那隻手掌所照成的傷害比黛爾亞估計的還要高很多。
最後站定在羅克斯麵前,黛爾亞看著還沒有閉上眼睛的羅克斯,他的嘴角有鮮血溢出來,致命傷是心臟位置的一拳。力量的震動已經將心臟完全破壞掉了,並且斷掉的肋骨也刺進了裡麵,胸膛中的肺部也因為堅硬鋒利的肋骨而支離破碎。
死亡的時間並不長,黛爾亞的手指上可以感覺出他們屍體上與常人差不多的溫度。但是這裡並不見凶手的影子,連同那個奴隸琳娜也一起消失了。無線電發生器當然也被帶走了。除了那幾具屍體上留下來的手掌輪廓印子,對於殺死羅克斯的人,黛爾亞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會是誰還會對那個奴隸感興趣?即便不看克羅斯背後勢力的威懾力,但是在這布力諾裡麵,隻要有一點眼線的人,都是知道琳娜無論被誰買走了,最後都會歸結到佛朗裡手中的。在這裡把琳娜搶走了,雖然表麵上隻是招惹到了羅克斯那邊,但是以佛朗裡現在的脾性,一定是不會就這樣放過這件事情不管的。她是茜拉的姐姐,佛朗裡對她的興趣可能比茜拉還要大。”黛爾亞讓自己的手下們上車離開這裡,並在回去交易大樓的途中,給佛朗裡那邊發出了通訊。
接到通訊的是一個老人,黛爾亞聽聲音就知道是佛朗裡身邊幫助處理瑣事的管家。和他寒暄了幾句客套話,黛爾亞將羅克斯的事情詳細說給了這名管家。
“謝謝黛爾亞小姐,這個消息我想佛朗裡少爺他一定會感興趣的。”管家說,“我會將這件事情通報給少爺的,晚會在不久後就會舉行,還請黛爾亞小姐提前準備好,少爺那邊給我說過是非常歡迎黛爾亞小姐過來參加的。並且佛朗裡少爺的條件,黛爾亞小姐你看、、、”
“今天隻是過來告訴你一聲而已,我並不想接受佛朗裡少爺的什麼條件,希望你能清楚,佩裡康老管家。”黛爾亞臉色一下子轉寒,後麵的話接近一字一頓,不等到那邊的佩裡康再說什麼,就切斷了兩者間的無線電聯係。
“老大、、、”剛掛下傳聲筒,黛爾亞一旁的手下們就喊了出來,臉上全是愁容。
“不用說了,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若是真的被上麵放棄了,大不了我們離開布力諾就是了。帝國和灰色地帶那麼大,可以去的地方還有很多,不用擔心。”黛爾亞將禮車速度提了上去,“現在先回交易大樓那裡,買些東西做必要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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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裡康拿著傳聲筒站在通訊機器邊上,腦子裡正想好的話剛要出口,思緒就被傳過來的電子雜音完全打斷了。晃悠悠地將傳聲筒放回去,他才轉過身來,看向就坐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年輕男子。
“少爺,你看、、、”佩裡康開口問道,走近佛朗裡的身邊。
“這是預料之中的事情,黛爾亞的性格就是這樣,當初第一次碰到她不也是如此嗎?”佛朗裡嘴角露出輕笑,“這件事先放下不管,等到晚會後再處理不遲。琳娜那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了,晚會那一天前,我希望可以得到滿意答複。”
“是,少爺。”佩裡康在一旁低下頭說道。然後他看向前方,柔軟的深褐色地毯上麵,正跪躺著一個人,全身用大拇指粗細的軟鋼纜繩子捆得結結實實,渾身也沾滿了鮮血。那個人的意識已經變得微弱,此刻一雙侵染鮮血的眼睛正狠狠盯著麵前的佛羅裡,鼻子裡呼出斷斷續續的喘息。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