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托環一直待在車裡等著。網這時看了一眼時間,過了快大半天了,葉捷琳還是沒有過來。
在回去偉伯利家族的途中,阿托環就知道了當晚生的事情。事實上他也在打鬥的動靜中醒過來了。立刻就想到了會不是和卡西亞有關,有那種不好的預感。後來葉捷琳到宿舍那裡去找他的時候,沒等到她開口,阿托環當然也知道生了什麼來。
葉捷琳當時也沒有開口解釋的心情,後麵的詳細情況都是在快要到了偉伯利家族時,才慢慢說給阿托環聽的。
軍部學校裡的情況的傳播度比葉捷琳和阿托環想象得要快上太多了。到了偉伯利家族的車庫,已經有人守在了那裡,阿托環甚至不被允許下車,隻能在停車庫那裡待著等待情況。
他想打開車門下去走走,偉伯利家族這裡他來過了很多次了,周圍不算重要的地方都比較熟悉。以前跟隨著家族的長老和主管事過來參觀過這裡,因為和葉捷琳關係從小就是不錯,自己的身份也對得上號,也算是七巨頭公司裡,作為通訊行業——無線通訊公司的未來待定繼承人之一。通過平時的熟絡,在偉伯利家族裡的高層中,阿托環認識的人也有不少。
在偉伯利家族裡一直都是有著特權的,加上阿托環為人就是那種專為與彆人交流而生的,平常進來這裡都能當做是在自己的家族裡。但這次確實出了問題,現在行動完全被限製在這兒了,腦袋也混亂。
過後又等了兩三個小時,葉捷琳才拖著明顯疲倦的臉麵過來車庫。阿托環有了行動自由,但也隻限於子車庫周圍一片。
兩人就在車庫邊的過道那裡找了一片草坪,隨意坐下。兩人之間是沉默。
偉伯利家族這裡已經沒有什麼事了,接下來是回去軍部學校。但葉捷琳很累,想休息一下。現在坐在草坪上,一直揉著自己的額頭和太陽穴,血管微微從白皙的皮膚下鼓脹出來,突突的疼痛,很難受。
葉捷琳突然歎了口氣,呼出的呼吸好像海底的巨鯨浮出水麵換氣那般綿長,裡麵是說不清楚的感情。
“放心好了,卡西亞那邊不會再有事情了。”阿托環說,“我這邊也有點權力,可以幫上忙的說一句就行了。”
“我知道,我不是客氣的人。”葉捷琳好不容易說出話,但卻沒有了後續,什麼都吞進了肚子裡。
回軍部學習後,天已經黑了下來。想去看看卡西亞的情況,但被告知接下來幾天都是不能看望的時間。兩人隻能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待著了。
後來葉捷琳單獨去管理大樓那裡找了孛鋃,傳遞了一些偉伯利家族裡決定的事情。軍部學校裡,四方勢力的每一位成員都在這裡安插了自己的人,隻要生一點情況,都能通過無線電及時報道給各勢力。在葉捷琳回去之前,事情的大致經過已經傳到了各高層人員的耳朵裡了。
交談的時間不到幾分鐘,葉捷琳就從管理大樓那裡出來了。臉上的表情終於輕鬆了點,一是交接的事情完成,算是終於對卡西亞做出了點補償吧。其二當然是從孛鋃那裡得到了卡西亞現在的具體情況,一切都好,恢複度也比他們想象得快。不久前已經從昏迷中短暫清醒過了一點時間了。
其實這個消息也讓孛鋃感到驚訝,但想到那些教授們6續給出的檢驗數據,便又覺得這些都是很正常的。當初他被通知要去帝國重工學校接這樣一個學生的時候,心裡也是充滿了不了解。但是從現在看來,好像卡西亞能進來軍部學校並不是一件巧合的事情。現在他重新考量卡西亞和那個女孩間的事情,也不會再認為兩者間是沒有任何交集的人了。
“至少在身體素質上,即使二十四根抑製管了,但手術階段和各項數據卻還能走在那些一根抑製管的學生的前麵,也是讓人意想不到的。”孛鋃現在這樣認為,無論其中有什麼巧合,還是有其他不為人所知的情況,但那些都是不重要的。因為自己要展現在彆人麵前的就隻有一個結果,至於其中經曆了什麼,並不顯得有必要性,沒有多少人想要去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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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亞徹底醒來,已經是在兩天後了。這時的身體情況已經在專業機器和自我的自愈力下穩定在了正常的狀態。還很虛弱,但確實是在向著好的方向一點一點地恢複著。
泡在這綠色的液體中很難受,身體全裸著,幾個女護士每過一段時間就會過來查看數據和情況,讓卡西亞泡在溫度低於室溫的綠色液體中,也能感覺到紅而變得有些燙的臉和耳朵。身體再怎麼生長,心智的提升度已經夠快了,但都是片麵的。說到年齡,還有以前經曆的生活,也注定了卡西亞在這方麵的先天弱勢。
綠色的浸泡液裡,卡西亞意外地感覺到了熟悉。興許又能和龍類沾上關係,卡西亞心裡這樣想。在自己的夢境裡,從蘇卡琉斯那裡知道帝國圈養了五十多萬頭龍類,來作為各種原料的生產。可謂說是與龍類有著緊密關係的軍部學校,使用的各種東西中有龍類的味道,也是完全不會讓人驚訝的事情了。
剛蘇醒過來,卡西亞並沒有感覺到精神上的疲勞。唯一的感覺是身體有些慵懶,使不上力氣。左肩那裡的神經恢複了通信的作用,疼痛也在其後準確傳達到了卡西亞的大腦裡。暫時全身都被固定在了玻璃罐子裡,姿勢也隻能保持單一,卡西亞想動,但暫時是沒有辦法的。
大概助手們將卡西亞醒過來的消息告知給了那一群教授們,過後不久,他們都放下手裡的工作過來了這裡。有接受了一次全麵檢查,有針筒伸進了玻璃罐子裡,再度抽了卡西亞一大罐子的血液出去。粘稠度和普通血液看上去沒有什麼兩樣,但顏色鮮紅,仿佛若打上強烈的光照上去,就能催它們自己也光一般。
“過不了幾天就可以從裡麵出來了。”抽完一管子血,有教授敲了敲玻璃罐子告訴卡西亞。聲音在液體中傳播有些扭曲的味道,“咚咚”地在他的腦袋中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