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層機構的一幢彆墅,提前過來的黛爾亞已經對之進行了防禦加固。地下室也按照卡西亞的要求進行了改造,除去那些被使用完的濃縮龍類血液外,存放在裡麵的東西還非常多。現在仍不知道使用方法的二代聖劍,火山無人區那裡得到的反應裝置,十幾根六棱柱體,以及第一代騎士王格羅特留下來的三十根圓柱形鈾金,都被單獨隔離起來,放置其中。
加上卡西亞帶過來的卡西黑身上的血液,與馬諾馬比起來,除了數量上,種類並未改變。
應急使用的武器庫在第二層,幾間屋子被人為打通,經過簡單裝飾後,存放滿了各類武器與高質量子彈。黛爾亞特意放了一些火炮在其中,作為這裡被發現後,能突圍出去的利器。雖然卡西亞認為沒有這種必要性。
在熟悉屋子機構的時間裡,另外三人趕了過來。都經過了偽裝,帶著很多資料,是卡西亞尚未來到圖辛尼之前,他讓黛爾亞去調查與收集整理的。
大半關於圖辛尼,從對照過的詳細地圖,到各個工廠的生產製品與技術評級,鐵路線也好,盤踞在這裡的幾個掌控勢力也好,以及天然用來分開帝國與臨邊一眾小國家的那片山脈地形圖,全部成了圖紙上的線條和注釋。
三人中隻有一個卡西亞見過,另外兩人則是前段時間中,經過了很多考核與調查後,黛爾亞吸入進核心組成部分的人選。騎士團雖在馬諾馬解散,但核心組成部分中,依舊以騎士團的結構來編製人員。
黛爾亞簡單介紹了兩個新麵孔,便選擇了資料,放在了桌麵上打開。商量的是目前必須要立刻解決的幾個問題。
“來到這裡就著手購買工廠的事,最大的阻礙是工廠中,有很多並不是私人的所有物。調查下得知,當初帝國礦源與三原色集團來到這裡開采礦產的時候,圖辛尼的管理機構大概知道這是讓他們得到巨大發展的絕佳機會,於是非常配合。很多工廠是由管理機構出了大半的錢,在加上工廠老板自身的一部分來組建而成的。所以在一切都談妥下,我們想要購買工廠,條件不僅僅是需要協議上有工廠老板的名字,圖辛尼地域管理機構的名字也必須要擁有才行。”
“雖然這裡不乏私人工廠,但和這些私人的與帝國管理機構合作的廠房比起來,無論是規劃和製造機器上,都要遜色很多。更重要的是,這些工廠在當初建設之初,經過了帝國礦源與三原色集團裡一些建造工程師們的集體規劃與布局。”其中一個新麵孔說,叫做萊維,黛爾亞介紹他是馬諾馬的學校畢業的,學習工程機械與城市建設規劃兩個專業。萊維說著打開一份圖紙,拿出隨身帶著的鉛筆圈出上麵很大一塊,“從上遊到下遊,隻要按照順序走通,就能以原材料作為開始,直到最後生產出成品來,幾乎是一條直線拉通。這就是當初那些工程師們規劃的一小塊區域,這種區域在圖辛尼有非常多,天然的集成塊般的規劃。若是我們能拿下其中一塊,甚至用不到一快區域,將武器彈藥的生產線鋪開所花費的時間將隻是原來的一半左右。並且,按照原計劃的日生產量,我們還使用不完這些工廠的機能,當初都是用來加工製造超大型采礦機械零部件的,他們一旦全部動起來,其生產效率與容量將異常驚人。而後期關於重型火力,以及戰車和裝甲車上的研究生產計劃,都能借此提前很多開始實行。”
黛爾亞在一旁點點頭:“所以在圖辛尼幾片大型工業廠區中,那些半死不活的私人企業與工廠,在調查之後都被排除在外了。一方麵和萊維說的一樣,基礎問題。另一方麵,也是在資金上。調查結果來看,我們目前所有的金錢也隻能拿下這樣一塊地方而已。”黛爾亞說著指了指被鉛筆畫出來的橢圓,“且這還是建立在我們第一批成品出來後,可以立即得到超過百分之八十的款額上。”
夜晚,待到黛爾亞將三人送走,帶著幾人份食物回來時,卡西亞才將一桌子的資料看完小半。
“人員安置上沒有問題吧?”卡西亞吃著東西問。
“沒有,分開安置,且身份上也全部進行了偽裝。過來圖辛尼,也全是分批次過來的,不會讓管理機構在登記時看出痕跡來。”黛爾亞回答。
“那就好。”卡西亞點點頭,“等一下開始梳理關於你所說的那個計劃,我想儘早去‘拜訪’那些人,而趁著‘拜訪’帶來的效果,我想讓屬於我們的工在不久後運作起來。對了,還有另外兩件事,你幫我多注意一點。”
黛爾亞看過去,卡西亞抬起頭,眼睛中帶著思考:“一是圖辛尼地域中的那片山脈,裡麵雖然空了,但剩餘的礦石也是足夠的財富,可以根據情況來決定。並且,當初帝國礦源與三原色集團撤離時,用於挖掘的采礦機械是否還在山脈的某個地方?即使撤離了已有很長時間,也未嘗不能去看看,說不定會有意外驚喜。這一點我會陪同你們一起。另外一件事,是沃特斯與赫斯列那邊,我們的生意在今後大概將著重傾向於那些小國家,鐵路線的問題我會很快解決。他們是什麼情況,有什麼需求,都需要一個詳細的說明。若是需要,在這裡的狀態差不多穩定後,我能過去幫助他們。具體哪一方麵,你和他們都清楚。所以需要先定好目標,複雜的情況有時靠著簡單的方式反而更好解決。”
“更重要的一點,那些小國中,不會有人注意到我是誰,身份背景如何。”是卡西亞未說出口的話,存在於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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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嘉比裡走過去打開窗戶,回過頭時正好看見滿頭白發的老人正帶著思考點頭,“有什麼建議嗎?葉捷琳現在可對兩周後的授予儀式完全沒有興趣,正滿帝國找著各種可能的痕跡來呢。”
臉上露出笑意,老人搖搖頭,像是從一名具有強大權利的人一下回到了普通人在病床上等待死亡的開朗狀態:“我的印象裡,好像她從小開始,就沒有如此慌張過吧。”
“不不,”嘉比裡將資料拿在手上,“那隻是你對她的印象過少,僅此而已。”
不知道如何回答,老人隻能回憶笑意。嘉比裡近乎盯著,等待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