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對賽蘭爾單方麵宣判了死刑,其實克萊門對瑟雅與魯道夫沒有信心,若是凶手這麼容易被發現,也不會現在才找到痕跡。
等到瑟雅與魯道夫離開,還是擔心,於是克萊門讓剩下的四人留在彆墅中,且聚在一起,若是瑟雅他們那邊需要幫助,也能及時趕過去。
開車離開這裡,魯道夫就拿出後座上的一大堆化妝品,扳開座椅後方的鏡子,開始偽裝自己的臉。魯道夫是八人中時常處理一些瑣碎事情的人,這些道具已經成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了。
路上隻有少數的交談,都是關於到了賽蘭爾處的一些簡單計劃,以及兩人各自負責的分工。隻半個小時,禮車就跨越小半城區,來到賽蘭爾彆墅附近。路上就碰到了幾輛載滿人,正趕過去的防衛軍車輛。腦袋再怎麼不好使,在接連死去兩人後,他們總算發現了規律。
走過去的,瑟雅與魯道夫分開,一人是直接去到賽蘭爾的彆墅中,一人則是從外圍過去。魯道夫裝作附近居民的樣子,選擇了一條行人相比較多的路。這時心裡就已經不抱以期望了,一時間湧到賽蘭爾那裡的人非常多,兩人心裡都認為凶手或許會暫時放棄自己的行動,等待以後的機會。
帶著這種想法,魯道夫一麵放開感知,一麵謹慎的往前走。已經進入到彆墅區範圍,高樓減少的同時,周圍一下子變得空曠了很多。燈光倒是非常充足,但非常安靜,應該是這裡的居民們見到防衛軍感覺到了什麼,以至於路上本就較少的人們也匆匆行走。
走過前麵的商業街,周圍一下子變得非常空曠,魯道夫變得小心翼翼。這時無論被誰見到,即使相貌全部變了,偽裝在魯道夫看來也毫無挑剔,但也不會有人認為自己隻是一個普通路過的行人。
日常的工作讓他很善於尋找周圍的死角來隱藏自己,當可以看見圍在賽蘭爾彆墅周圍的防衛軍時,他停下腳步,躍進一戶人的小花園中,站在樹後,看向氛圍顯得凝重的前方。
這時通訊器響起來,魯道夫拿起放在耳邊,傳來的是手指敲擊的“咚咚”聲。約定的密碼語,瑟雅已經到了賽蘭爾彆墅的內部,等在那裡了。能聽見那裡稀疏的說話聲、腳步聲,以及禮車不時進出的引擎與刹車聲。現在,那裡或許會是這方彆墅區域最熱鬨的地方了。
“一切良好。”簡答的信息交流。魯道夫吐出一口氣,不知不覺間,光線快速減少,等到路燈接連閃爍幾下,由暗淡變得明亮時,天色已經全部暗了下來。前方則一直一片光線充足的樣子。
深呼吸一口氣,魯道夫看了眼時間,站在這裡已過去三個小時了,現在是晚上八時半,身後不時傳來夜歸之人開著的禮車的聲音。瑟雅在這時再度傳來通行,依舊是簡單的“一切良好,無任何動靜。”
“看來今晚注定不會有任何收獲了。”魯道夫想,他緊緊盯著的前方,在警戒線之後的巡邏的四人這會兒也露出疲軟的姿態。興許是累了,四人往周圍看了看,嘴巴這時也動了動。其後走出兩人,到街道邊坐下,開始休息。剩下的兩人則各自選擇了一個方向,在路燈光線下可見的範圍裡巡邏起來。
走了幾圈,像是被另外兩人感染,又像是幾個小時繃緊精神真的累了,四人在街邊坐成一排,開始閒聊。但不到半分鐘,一人開始環抱住自己的身體,隨後像是腰部不舒服一樣,站起來舒展身體。很普通的伸展運動,隻是做了不到三五個,那人雙腳就有些發軟,另外三人的臉上明顯在這會兒帶上了笑容,像是玩笑話般的打趣。
笑容堅持不到幾秒鐘,站起的那人突然間整個癱軟,當即栽倒。坐著的三人立即起身去扶,但像是傳染性極強的感冒,起身的三人都站立不穩,起身後的一個呼吸間,全部倒在了地麵上。或捂著身體,或摸著額頭,笑容也全部變成痛苦。
魯道夫將這一切全部看在眼裡,一麵移動的同時,他一麵拿出通訊器。通訊器上已經傳來震動,他按下接聽按鈕,這次不再是暗號了:“看見了沒有,像是某種至人昏迷的生物毒劑,靠空氣傳播。目前對手術者還看不出什麼效果,這邊剩下的十幾人已經決定將賽蘭爾轉移到防衛軍總部去,我會跟上,魯道夫你著重注意周圍,凶手的下一步動作肯定會緊跟上來。”
“要通知克萊門大人那邊!”魯道夫走到護欄邊蹲下,眼睛像是透鏡樣,眼膜在這時增厚一些,形如廣角鏡,將周身超過一百八十度的景象全部收入進自己的眼睛中。
“我已經通知了,等下另外兩人會趕來和你彙合的。”說完瑟雅掛斷了通訊,在滋滋聲傳來前,魯道夫聽到了複數禮車啟動的聲音。
十幾秒後,一旁的街道上想起禮車嗡嗡的聲響,漸漸遠去。
魯道夫一人獨自蹲守,麵前的四人依舊在地麵上躺著,已昏迷過去。十幾分鐘後,通訊器再度震動,卻是另外一人的聲音響起,帶著焦急與驚異:“魯道夫,你還在彆墅那裡?”
有些莫名的意味,魯道夫下意識點頭回答了一聲是,另外一邊這時長長吐息,像是要將他複雜的心情通過無線電信號全部真實傳達過來一樣:“返回克萊門大人這裡吧,行動完全失敗了,雖然我現在也未想清楚其中的經過到底是怎麼樣的。總是賽蘭爾已經死了,在離開彆墅後十來分鐘,去往防衛軍總部的路上死的。瑟雅已經在回來的路上,她的狀況不是很好,或者說,當時跟著賽蘭爾一起走的人都不會很好。發生了車禍,也遭遇了凶手的襲擊,但除了賽蘭爾,其他人都隻是受傷。詳細情況等你回來再說,彆墅那裡先不用管,防衛軍的其他人也該快到了。”
掛斷通訊,魯道夫站起身子,神色凝重且疑惑的看了麵前彆墅一眼,不知道以什麼心情搖了搖頭。正準備轉身的時候,他全身震顫一下,隨即背脊也瞬間繃緊了。
自己身後有人,魯道夫雖已收起感知,但距離如此之近,且不帶任何隱藏的站在自己身後,他怎麼樣也感覺到了。
“魯道夫、、、先生。”帶著提問的語氣,身後來人的聲音異常沙啞,很像是用分析機精細控製著紙張摩擦出來的一樣,沙沙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