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階段，時常有前一百號的實驗體管理員詢問這方麵問題，讓我覺得有些驚訝。”騎士侍從考核結束後的時間裡，托維勒斯特從釋放在考核區域的那些改進類第二類生物，以及零號和其他實驗體上取到了大量數據。作為一個研究與科學上的的狂人，他自己本身，一直以來都是他個人最喜歡的實驗素材之一。那段時間，很多較為成熟的研發都被用到了自己身上，帶來的效果便是變成了現在這般壯年男子的模樣。
當然，這也是他的實驗之一。托維勒斯特知道這項研究目前還不穩定，但帶來的效果卻實實在在地體現在了身上。
重回年輕狀態，托維勒斯特想了想，似乎不是這樣。自身五階段實力帶來的感知敏銳度讓他把握到了另外一個重要的點。因為這效果是從新激活了他正走向衰老的身體，隨著頭發變成黑色，身體趨於正常壯年男子的模樣，自身在平日裡的消耗也隨之呈現倍數上升。
不是一個好的兆頭，有些像是一堆乾材。乾材的數量永遠隻有那麼多，無論是熊熊燃燒，還是冒著煙的小火，等到乾材消耗殆儘後，總會熄滅。而這效果就是一陣風，能直接將火焰催化到最大限度。
托維勒斯特已經開啟了接下來的研究，但因為自己算是重回了年輕，精神與身體，各個方麵上的年輕狀態。所以趁此機會，他從凍原的實驗基地中走了出來。目的不是為了到帝國內部去到處轉轉。
出現在帝國對托維勒斯特來說有著絕對性的危險。隻是他有不得不去冒險的理由。這種狀態在他看來，持續時間不會很長，或許就是接近一年的時間。期間，他得去拜訪自己的客戶，以及自己的盟友。另外的，便是那些處在中立位置，暫時性不想和瘋女孩牽扯上任何關係的家族勢力。
自身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與實驗，在此刻，托維勒斯特本身就具有絕對性的讓人信服的力量。隻要站在四方勢力那些長老團與元老會成員前，帶給他們的衝擊性，以及帶過去的希望將會巨大無比。
在阿瓦隆機構一直封鎖相關技術的今天，托維勒斯特相信自己將會成為他們唯一的希望。
最重要的一點，也便是托維勒斯特的目的——這希望不僅僅可以拉到新的盟友，目前他所欠缺的實驗材料、器材、以及大量的資金，都能僅憑自己站在他們麵前，就能簡簡單單地順利收到手上。
“我將是一個最為成功的商人。”托維勒斯特已經想到了對自己的評價來。
麥克奧尼爾聽完托維勒斯特的話笑起來：“那就說明實驗是成功的，畢竟從不久前的幾個例子來看，實驗體們生出反應的地域中，確實存在與之相對應的東西。”
“但這樣有些浪費我們的資源啊。有感應的話，就說明對方的實力會很強。派出去的人就得去仔細篩選，以便隻調查途中不會被這些人發現。在帝國內部還好，大家都相互克製。我記得上一次是灰色地域吧，被發現後，我們在短短半個小時裡就損失了一名有能力的成員。這次是小國，那裡不像灰色地域般混亂，但因為性質關係，其他兩個巨型國家的人都有。”
“那就不讓人過去了。”麥克奧尼爾直接給出選擇，“總之族長你計算出來的那條成長曲線大致不會差上多少。既然確定了，現階段的這些感應現象就索性都不去管。”
托維勒斯特看過來，一臉不確定的模樣。過了小會兒，他像是忘記了此事，說起另外的話題。
“零號的情況還好吧？”
“一些都正常，成了附近城市黑暗世界某勢力的大老板來著。內部就像公司一樣，有著嚴格的規則與製度，但帶著的教科書式味道很嚴重。畢竟他腦袋裡裝著的東西絕大部分來自於各類書籍。變化明顯，目前尚不明確是什麼因素引起，但放養的效果的確讓我感到驚訝。數據族長你也看到了，比之在實驗基地接受科學計算出來的一項項培訓，這種模式取到的效果反倒要高上不少來。”
“一號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嗎？”托維勒斯特想起什麼，提醒說到，“若不是想不清楚其中的關係，我也不想讓零號出來。知道得越多，帶給他的衝擊和變化也就越大。但你說得不錯，放養確實是個效果很好的方式。帝國千年來圈養的龍類已經告訴了我們這點，與原生種比起來，圈養種隨時間推移，總會在各方麵——我是指數據上——差上那麼一點。”
“所以說，7號他們的感應，我覺得不去管的話，心裡總會過不去。”自顧點了下頭，托維勒斯特自己確定了什麼東西，“比起放養，除了1號，還有現在的零號外，我認為那個男孩也是這種情況。雖然我也搞不清楚他是怎麼回事，突然就鑽出來這麼一個人。隻是不得不引起重視。有些時候，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阿瓦隆機構那群人搞出來的玩意兒。奧維利亞身上取得的血液樣本你也見識過了，確實帶著不好的氣息。那會兒男孩的血液就能激活類第二類生物發生異化，現在的話，我想會更加可怕吧。”
麥克奧尼爾無所謂地聳聳肩：“那好吧，我選個人過去看看也行。族長，你說要哪種強度的。另外，族長，那男孩不是在騎士侍從考核中死了嗎？”
“沒見到屍體，又不是我親手殺死的，所以不是怎麼信任帝國議會的監察員們。”
“至於強度，隨便你吧。隻是謀求一個安心，畢竟零號現在能引起實驗體的感應，那是因為它本身就是靠著龍類孕育出來的，本質上算是龍類。隨你了。”丟下這句話，難題又回到了麥克奧尼爾身上。
“行吧。”無奈表情，麥克奧尼爾喝完酒，站了起來，“趁族長你還沒離開，我想你去親自看看零號會好些。至少我覺得，零號現在與實驗體這個稱呼越來越遠了，更像個人類。對了，他還給自己取了名字——厄爾尼諾?赫卡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