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無聲或許是默許的代言,但在葉捷琳這裡,從來都是堅決的反對。已經知道後續會是如何發展了,嘉比裡很想閉上自己的嘴巴,想用手強製性將之捂住。可麵對葉捷琳,她心裡始終,也是肯定放心不下。
不知道是自己的第多少次感歎,嘉比裡早就記不清楚,也沒有去記下的必要性,因為過後還會有更多,直到葉捷琳真正成長為一個合格的領導者才算結束。
接上自己的話,阻止的想法變成了如何保證行動可以順利進行,且具有很高的安全性上。或許從一開始,嘉比裡的腦袋中就下意識的準備好了兩套說辭,分彆對應不同的情況,隻是作為她本人,似乎對此並沒有一個清晰的了解。
“二十天時間,全部都得花在路程上,這是解決不了的。你的人手大都彙聚在馬諾馬,及其周邊地域,帝國其他地方很少有自己的據點。”嘉比裡從簡單的局勢分析開始,“真想去了解最近黑市中流傳出來的信息的真實性,人員上需要做篩選。涉及兩類,一類善於偵查和收集分析情報,一類則是作為確定信息後,可以自己迅速根據當前環境與形勢做出對應準備的人。”
“第一類人好說,到處都有,可從胖子阿托環的手下裡調用幾個,跟著隊伍過去就行。但第二類人,無論在哪裡都是異常稀缺的種類。這種人首先需要具有一定的實力,高於大部分手術者的平均水準線。因為隻有這樣,他才能清楚的知道在一場戰鬥,或是一場時間過長的拉鋸戰中,高素質的手術者可以帶來哪些優勢,以及對敵人造成何種壓迫力。”
“另外,對局勢的分析,對戰場的把控,對周圍環境事物的利用,自身經驗等等,都是異常需要的必須條件。第二類人需要這些東西。你不可能僅靠著通訊器就能隔著遙遠距離在帝國邊疆布置下屬於自己的防禦網絡,得有一個人實際在那裡接管指揮才行。”
嘉比裡盯著葉捷琳,“不知道你心中有沒有人選,但在我的眼裡,除了你之外,你的整個隊伍中還沒有可以勝任此職務的人。你肯定不能走出這個駐地範圍,即便有機會讓你出去,馬諾馬的這個圈子就是目前你能活動的極限。一旦超過,沒人可以保證能保護到你。”
“不知道雇傭軍行不行?”終於開口說話,葉捷琳很意外的沒有反駁嘉比裡的話,反倒是在認真思考可行辦法。嘉比裡說出的那幾點很正確,“一些強力雇傭軍都在帝國邊疆區域和灰色地帶活動,黑市中很容易就取得一大批等待業務的雇傭軍的資料與位置。若是可以靠錢來解決一些問題,就不會成為問題。正好那些雇傭軍可以靠金錢去驅動,隻是數量會比較大而已。”
“再則,我還能在家族中靠自身權利調用一部分資源作為對應報酬。無論是更加好的武器裝備,還是醫療資源,亦或手術項目開發資料,都是那些雇傭軍們所渴求的東西。這會讓他們心動,並為之冒險。那群人本就是時常生活在鋒刃上。”
嘉比裡還沒有想過這方麵的事情。她思考了會兒才做出回答:“可行是一定的,沒有人會和錢過不去,並且就以韋伯利軍火公司的名頭,也能成為一個吸引他們冒險的點。過後與之簽署一份長期許可——可從帝國各韋伯利供應商那裡購買武器,也足以讓很多雇傭軍接下這些活計。但是、、、”
葉捷琳心中意料到的轉折點出現。
“你是妄想這些雇傭軍在幾支隊伍彙合後,去戰勝騎士侍從的隊伍,以及一些家族精英帶領的隊伍?”
話語充滿嘲笑,嘉比裡的觀點已經非常明顯。“完全可不能。起初我還在想自己有些沒有考慮完全,忘了雇傭軍這類人的存在。但仔細想想,他們也僅能在一些小事件中發揮作用。這裡不妨做幾個數據對比。第一個是數量,這不用說,兩方算均勢,都不缺少人數。第二個對比武器裝備,用來針對卡西亞的隊伍,雇傭軍的配置和騎士侍從比起來,完全就是民用和軍用的區彆,兩者所執行與判斷的標準都不同。第三個看實力吧,雇傭軍除了領頭與隊長外,三階段手術者的占比不會很大。大多是二階段的人在支撐起一支雇傭軍隊伍的主力。”
“還有第四點、、、”嘉比裡想了想,“我認為上麵三點就足以否定雇傭軍方向的想法了。”
“還是得從自身去考慮。”嘉比裡躺靠在椅子上,酒杯中的酒也不想喝了,“敵人可是騎士侍從和家族精英,他們每一個單獨拿出來都能讓人頭疼。想靠一些奇怪的方法去對付他們,未免有些小看這些人的實力與能力了。”
“還是要找到一個可以勝任指揮的人物過去。不過卡西亞出現在小國中,正返回帝國隻是黑市中流傳出來的消息。真假尚不能確定,有很多可疑的點。若我是卡西亞,悄悄返回帝國,再悄悄聯係你,隨後悄悄布局,設下陷阱,這不應該是最穩妥和有效的方式嗎?為什麼選擇這種、、嗯、、有些張揚與不帶腦子的做法?單純想吸引注意力?我覺得不可能、、、”過後的話是嘉比裡自己沒有想清楚的點,同時也是信息缺失下,目前很多人沒有明白的地方。
“去到帝國邊疆會顯得不理智,因為疑點很多。不去則感覺慌張,因為的確存在這種可能。”葉捷琳做下總結,“一開始就沒有選擇,我們這邊。”
嘉比裡點點頭,看過來的目光在詢問葉捷琳——那你準備如何去處理這種情況?
不理會嘉比裡的神情、目光,還有一些語言,是葉捷琳日常的一部分。兩人的思考時間開始變長。但兩者都有耐心,各自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不是沒有辦法,我們這裡還是有符合所有條件的人,並且各項能力數據還會超過很多。”葉捷琳將眼睛眯起,似乎看到未來某個時間段的情景。
“我也想到了一個人,突然在腦袋中蹦出來的。”立即回應的嘉比裡坐正身體,“隻是危險性質與收益成正比,有賭博的成分在裡麵。”
等到嘉比裡說完話,沉默突然降臨。
“或許我們想到的是同一人。”不久後,葉捷琳說,但立刻改口,“就是同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