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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知道它很昂貴，因為在軍部學校裡也沒有接觸過這種武器。但它居然會是第一代騎士王的配劍之一這件事，諾兒完全沒有提起過。”卡西亞恍然醒悟一樣，話語帶著驚歎，“沒想到會這般珍貴，以後使用時又得多一層束縛了，畢竟是幾百年前的珍貴文物。”
麗蘇曼附和笑笑，像是欣賞什麼美妙的話劇表演：“最近才開始使用它嗎？以前的黑市當中完全沒有這方麵的情報。”
“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卡西亞回憶說，“沒有情報，大概是因為見過它的人都失去了傳遞消息的能力吧。極高的堅硬度與鋒利度，戰鬥中沒有第一時間判斷出它的危險性的人，就像踩進了陷阱中一樣。普通的氣動武器和一些冷兵器根本不能阻擋這把第二代聖劍的一擊。”
“這些武器對手術者而言，大都是從四階段才開始接觸。你麵對的敵人有些知道，但也肯定不會第一時間向著這方麵去想，出現這種情況倒是正常。”
“不過，最開始我還以為這是你自己找到的屬於第一代騎士王格羅特的遺物，現在看來應該倉庫中的那一把了。”麗蘇曼有些失望，“曆史記載中，當初的阿瓦隆一共為格羅特製作了三把相同的第二代聖劍，用作平常時期使用。一是代表他的身份，第二點，那時的聖劍大部分時間都在阿瓦隆機構中，被那裡的考古學家與大群教授們研究。而作為帝國的第一代騎士王，沒有一把好武器肯定說不過去。隻是從曆史中留下來的也隻有一把，就是你拍攝照片上的那把了。至於其他兩把，都隨著格羅特的死亡而失去了蹤跡。”
“以帝國的技術，隻要有材料，現在製造出比之更好的第一代聖劍應該並不困難吧？”卡西亞疑惑著，“還是說僅是它的紀念意義。”
麗蘇曼搖搖頭，並用手指了指天花板示意：“有更上麵的人告訴我說，格羅特的另外兩把配劍分彆代表著兩處寶藏的鑰匙。各自埋藏著不同的東西，以第一代騎士王的身份，這些東西的價值或許就能幫助你破開當前的局勢。”
說著麗蘇曼靠在椅子上，又拿起了酒杯，滿是遺憾：“可惜了，我還以為能在卡西亞你這裡見到這些遺留在曆史中的物件來。不知道第一代騎士王格羅特的寶藏還要等待多久才能重新出現在帝國內。根據一些曆史遺漏的資料考究猜測，這兩處寶藏都是第一代騎士王根據與阿瓦隆機構的協議，作為報酬拿走了一些重要部件。後來沒有機會使用，格羅特便自己尋找到兩處秘密地方，將這些貴重的東西放置並隱藏起來。”
“麗蘇曼小姐，看來這兩處寶藏並不是什麼秘密，隻是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具體位置而已。”卡西亞接上話。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麗蘇曼以及她所謂的上頭的人已經知道格羅特藏下的鈾金就在自己手上。那一把第二代聖劍就是線索。但麗蘇曼好像還缺少最為直接的證據，或是說卡西亞將諾兒帶進來後，讓原本想直接確定的麗蘇曼有了顧慮，致使她沒有再去正麵談及關於鈾金的事情。
見到麗蘇曼點點頭，卡西亞裝出知道的模樣，可心裡依舊半信半疑。最聰明的謊話從來都是大部分為真，隻在關鍵點為假。想要將謊言拆穿，除非詳細地了解到所有過程，否則耗費的精力與時間會非常巨大。
“雖然它不能稱為秘密，但沒有一定身份地位，也沒有資格接觸這些隱秘。”過後補充的麗蘇曼打量了一下身前的卡西亞，“我想卡西亞你是有資格接觸，並知道這些隱秘的。”
卡西亞做出靜聽的模樣，等待麗蘇曼接下來的話。
“其中一處，據說有幾百年前阿瓦隆機構提取出來的高純度鈾金，可以直接使用，數量不明。你該知道鈾金這種物質。另外一處，則是與古生物有關。是一具古曆史中死亡的巨獸的遺骨。至於這具遺骨有怎樣的價值，卻沒人知道了。”
“對了，卡西亞你大概還不知道那女孩為什麼會去往無儘海深處吧？前段時間，一處埋葬古曆史中第二類生物白鯨的墓地被解讀出準確的坐標，帝國內部知道消息的所有勢力都參加了。我正好代表聖皇廳過去，在那裡見到你口中的諾兒。墓地最重要的東西——一枚結晶體被她拿走了。因為這枚結晶體，聖父們才有線索知道她會在一個特定時間離開帝國，去往無儘海中，短時間內不會返回。”
麗蘇曼留給了卡西亞思考的時間，小會兒後，她才接上話。
“你應該隱隱知道這些事情間的聯係了。若沒有那枚結晶體，也就沒有當前這次事件。葉捷琳不會抓走，你還可以好好的以假死身份在某個位置慢悠悠地活著，推進自己的計劃。而第一代騎士王格羅特的寶藏裡，第二處寶藏當中便記錄者價值比之墓地更加巨大的一處位置的信息。”
“不過可惜了，大概這兩處寶藏都得逐漸迷失在曆史當中。”卡西亞的回答不無可惜。
“或許卡西亞你會是開啟這兩處寶藏的人也說不定。”麗蘇曼如同帝國各城市裡那些帶著尖頂圓帽，擺一張桌子，鋪上一張深藍色星空圖，專為那些年輕男女做占卜預測的人一樣，滿臉神秘不可測，“那女孩會把這劍給你，或許並不是單純的關心你。”
“麗蘇曼小姐，你該不會認為這三把配劍之間存在不為人知的聯係吧？若是有，這已經過去多長時間了。”卡西亞笑笑，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
“隻是突然間想起一件有些時間的事情，作為女性的直覺讓我這樣認為而已。”
“一件有些時間的事情？”卡西亞的大腦已經開始思考著“有些時間”會是多久，又有哪些事情是自己與麗蘇曼都參與過的。
“對，一件事情。”麗蘇曼帶著笑意，又仔細看了看卡西亞，“不承認也不行，好些事情都有你的身影在裡麵。”
“那隻是你們太過於關注我了，隻要我參與過，或有我的線索在其中，就會去專程調查，才會造成麗蘇曼小姐你現在的看法。”開脫一樣的話，“不知道是什麼事情？”
“就是我剛才所說的墓地。確切地說，它的線索在幾年前就被找到了，隻是過後很長時間才被解讀出來。你知道記錄墓地位置信息的載體是什麼嗎？”
卡西亞以沉默代表自己的回答。
“是一具龍類的骨骼化石。當時，這具骨骼化石正等待著與教國的人進行交易。地點，便在布力諾區域了，帝國的灰色地帶。”看向卡西亞的目光中又多了一種期待，還要一種卡西亞目前解讀不出來的異樣感。麗蘇曼的視線在此刻甚至讓卡西亞的內心感覺到寒冷與隱隱約約的危險感。有聲音在告訴他，後麵的話會將他帶進危險的路線裡。
“三年前、、、記得那時我才接到召回命令，回到馬諾馬。去布力諾區域做事後處理就是我回到帝國的第一個任務了。到達車站時，隻剩下一片殘骸，以及一具正在腐爛的蘇醒後的龍類。”麗蘇曼很平靜地說著記憶中的景象，“你去那裡參與進這件事，應該是軍部學校分配的任務吧。”
“任務倒是順利完成了，也在那裡第一次見到了真正的龍類。”一副現在還驚歎的模樣，卡西亞的腦袋中，一個疑問有了答案——當時追擊自己與琳娜的飛空艇上，原來是麗蘇曼和她的手下，“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的回憶。整個過程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最後，我才知道任務背後還牽扯一場隱秘的交易。但當時龍類蘇醒，很多事情已經顧不上太多。”
“你知道不僅是聖皇廳，還有三原色集團，為了此事，專為你成立了調查小組？”
“當然知道，都是為了交易的固態紅水銀。逃走時拿走了那個手提箱子，裡麵裝著的就是這種東西。”說著卡西亞指了指自己的腹部，“當時還不知道可以這樣使用，隻是將之當做價值極高的物品，想著等到事情稍微平息過去後，就拿到黑暗世界賣掉。可沒能給我賣掉它的時間，就有人入侵軍部學校，將我的房間徹徹底底翻找了一遍。除了最開始在灰色地域賣掉的紅水銀碎片，以及回學校後賣給韋伯利軍火公司的那兩份，其他的都被拿走了。”
“現在來看，應該是三原色集團做的。”卡西亞淡然說，“研究出固態紅水銀的仿製品，從我這裡拿走的紅水銀應該有大功勞。”
“你應該把它全部賣給韋伯利的。”麗蘇曼這時建議。
卡西亞搖搖頭：“當時手裡有紅水銀的不止我一個，還有希爾家族的駭，以及亞斯圖斯家族的依耶塔。我們平分了手提箱中的紅水銀。以為他們兩人可以幫我吸引一部分注意力的，隻是自覺性還沒有現在這般強烈，考慮上欠缺了太多了。”
“那時知道固態紅水銀的價值，可從來沒有想過會那般重要，以至於三原色集團會派人入侵軍部學校。”卡西亞唏噓，對這份記憶頗為感歎，“不過也靠著碎片賺了好些錢，不算太吃虧了。”
“卡西亞，你真的認為固態紅水銀的價值可以與墓地的信息相對等？”
聽到布力諾區域之時，卡西亞就有預感。於是早早控製住了身體中可以控製的全部，使之活動與反應都是平常狀態。
“那時肯定認為是對等的。當時知道的東西太少，即便當時我們都強行記下了骨骼化石上的奇異文字，但到現在，我也沒有解讀它的方法。現在得到麗蘇曼小姐你的信息後，以紅水銀的價值，兩者間並不能形成對等關係才是我的回答。”卡西亞很認真，仿佛對以前所做之事的誠心懺悔，“想一想，三原色集團這邊以龍類骨骼化石作為籌碼，教國那裡、、、”
卡西亞看向桌麵的酒瓶與酒杯，隨後又看向麗蘇曼，“固態紅水銀隻是陪贈品？”
“何止是陪贈品，交易前雙方協商時隨口說說，‘順手的話，記得帶幾根固態紅水銀’，或是‘手提箱那麼大，放幾塊固態紅水銀充充重量與空間’，這麼去想也是完全合情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