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黑簡單地回答,說那塊地方很溫暖,它就把那裡都挖空了,隻剩下大簇繁茂的樹根纏繞著懸空。可正是因為這樣,似乎導致了不好的事情發生。
卡西亞努力將卡西黑的話語串聯一起,明白了大致過程——卡西黑想要以那裡作為地道網絡的中心點,也是平常時期休息的地方。不過擴大那一處的地下空腔之後,世界樹碎塊似乎因為某種原因而具有可觀的活性。古樹的根莖以碎塊為中心瘋狂生長,很快就將整個擴建的地下空腔以立體式蛛網狀填充滿。
對此感覺到害怕,卡西黑能感覺到當中散逸出來的危險氣息。它還說過,大概是一兩年前——因為壽命的原因,卡西黑的時間感並不強烈,也不會計算具體的時間——這是猜測的時間點,有恐怖的東西來到過這裡,停留的時間很短。
因為那恐怖的東西,卡西黑甚至有一段時間離開了這裡,過後才返回。但以那時作為節點,瘋狂生長的樹根反而失去動力般,速度幾乎是保持原狀,不再有過任何動作。
“就換了地點作為休息的地方,但害怕出現相同的情況,於是就挖了很多很多大空腔。”卡西亞最後自言自語出卡西黑的話,也明白各處存在的巨大空腔、及當中存儲的東西是怎麼回事了。
新生世界樹意誌已經來過這裡,卡西黑沒有看見過任何實際動作的物體,隻是感覺到恐怖而已、、、是古曆史世界樹碎塊因為某種原因被激活後,新生世界樹意誌察覺到了?或者,其他原因?
自己使用鈾金後散逸出去的能量?想法才出現,卡西亞心中就有了答桉。作為實際的使用者,他很清楚當初與希拉瑞莉等人戰鬥時所使用的能量隻是那塊鈾金激發之後的一點點而已。更多的是去到了精神世界當中,依靠那一顆紅色結晶體維持著平衡;或直接散逸,天空上的極光就是表現之一。至於是否有力量滲透去到地麵下,被古樹根莖吸收,進而因為輻射影響到了這裡來?
卡西亞再度砸了砸身下的黑鱗,讓卡西黑朝向古曆史世界樹碎塊靠攏過去。
“自己死亡的地方,也有過去看看的必要性了。戰鬥波及很大一片地域,地麵被灼燒成為熔岩湖泊。以古樹的生命力,接近三年時間的確可以複原。但它們身上帶有當初火山無人區一樣的輻射汙染,那麼那裡應該會是一個很好的地方了。隻是不知道是否有四方勢力的人在一旁、、、”
“老教授們提及過,鈾金輻射對於高階手術者是很好的東西。可以促進自我的生命進化進程。對此,手術開發項目之中,甚至就有關於吸收鈾金輻射的開發在。不過條件非常苛刻,能看做大貴族、大勢力內精英及頂尖成員們的專屬開發項目了。沒有足夠資源和非常好的醫療條件,受鈾金輻射過度隻會讓自身受到嚴重傷害。這是前提條件之一;而其二,此手術開發項目必須有能量光流網的存在,才能進行開發。因輻射隻能依靠光流網去捕獲、利用。”
“但帝國當中存在不少的鈾金彈試爆區域,那裡才會是這些人大量聚集的地方吧?”
雖然不確定,但卡西亞知道自己隻是過去看看。自身和卡西黑都有內斂輻射在,此次過去僅是確定是否有新的變化。近段時間,主要目標都是來自地下世界的汙染。
卡西黑熟練地在地道爬動穿梭,仿佛穿行於圓筒狀的道路上,彎道稍微減速,直道加速。隻感覺耳邊除了巨爪落地的聲響外,還有呼嘯的風聲在。卡西亞不由得哀歎一聲,並回頭看了看那一對收攏緊貼軀體的堅實雙翼:“飛行應該沒有忘記,那可是龍類破殼出生後便帶著的本能了。”
不清數卡西亞此刻所思考、或是說完全沒有聽見這道歎息聲的卡西黑不時吼叫著,興奮之餘仿佛是要去對戰強大的敵人。
卡西亞保持著空間感,跟隨卡西黑一路穿梭時,探險類書籍當中去探索未知的迷宮般,一塊一塊在腦袋中構建地道網絡的模型。下意識的動作,時時刻刻對周圍環境的信息獲取早就是本能,而他也希望這能成為自己不需要去主動激發的一項能力。
地道內的溫度隨著靠近開始升高,空氣逐漸乾燥,帶上不正常的焦湖味。熒光苔蘚於某個地段之後大片消失掉,水份的流失加快,卡西黑穿梭時甚至能帶起大片灰塵。速度在這時慢了下來,卡西黑小聲吼叫,說明這一條斜向下地道的儘頭處,就是那一塊古曆史世界樹的碎塊所在。
卡西亞讓卡西黑緩慢靠近,他微眯著眼睛,溫度急速升高的同時,有微弱的暗紅光芒從前方透出並反射過來。
他看見了絞結一起的數根,金黃色的樹皮皸裂;看見暗紅光下的泥土和岩石,或是五彩斑駁的顏色,彷若被燒蝕後的合金表麵,或是焦土的漆黑狀,粗糙的煤炭模樣。
喉嚨因為空氣而顯得乾燥,每一次呼吸都是水份的大量流失,以及對肺部的灼燒。
“溫度已經超過一百度了、、、”鄭重的自語時,卡西亞叫停卡西黑。身上的野外作戰服及背包快到極限,帶著的大量彈藥也不適合長時間處於這種環境當中。眼睛看見的暗紅光線非常扭曲,這種現象,野外作戰時的他在火焰之上見到過很多類似的現象。
前方的溫度非常高,核心區域在此刻還是未知數。而另外使得卡西亞慎重的原因,是精神感知受到的嚴重影響,稱為直接被包裹金黃色皸裂樹皮的樹根網絡所阻隔會更加合適一些。
好在聲波脈衝受到的影響較小,高頻率聲波脈衝可以勉強穿過球狀網絡的樹根,描繪出一副彷若異化之後、擁有許多血管的心臟般圖像——絞結的樹根既是血管,而那一塊古曆史世界樹碎塊,便是一塊沒有跳動規律的心臟。
“這種現象,與希拉瑞莉小姐稍微講述過的自身經曆很像、、、是碎塊的活性受到刺激,‘複活’過來了?還是某些生物利用碎塊,產生了極大的異變效果,成為強大的類第二類生物了?”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結果,都是可以被殺死的、、、但是世界樹碎塊、、、上一次因為觸碰它就看見了幻象、、、那麼,能量光流網和生物電感應力場,大概率是不能在這裡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