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確在絕大多數人的感官中降臨下來,可在安靜的時光裡想象著混亂與瘋狂,似乎也是大多數人非常熱衷的一件事。為了能夠更好地去構思混亂,所以有了這段時間的安靜。黛爾亞和沃特斯都不這樣想,隻是其他人卻大都有這樣的想法在。
準備、物資囤積、永遠都不足夠的心理變得更加普遍,程度也越發加深了。用不著散布謠言與信息,隻需要靜靜等待時間過去,以人類們脆弱的心理承受能力,當手上的武器彈藥沒有真真實實壓得自己抬不起手,其金屬的冰冷感尚能被空氣循環係統平衡時,他們就永遠得不到滿足感,也體會不到安心的感覺。
這讓什麼都沒有做的沃特斯一直持續接到各種各樣的大訂單與需求。動用了以往的庫存,也僅是堪堪填補了空缺,而過後的訂單,在此刻也確確實實得不到滿足了。
沃特斯想過工廠的生意肯定會非常不錯,但他並未想象過會不錯到現在的程度。
黛爾亞和他其實有商討過工廠近段時間的狀態,並仔細計算過騎士團、酒館與安保公司的武器彈藥用量。在將自己的用量完全獨立出來後,以工廠內超標準的生產線,依舊能時時刻刻輸出讓人高興的利潤。
當然,逐步削減工廠的出貨,並著手新工廠的建設,一直都在黛爾亞和沃特斯的計劃當中。而酒館、鋼鐵安保公司逐步走向正軌後,這兩者帶來的暴利及好處,已經完全將軍火生意壓了下去。
肯定不會就此放下軍火生意,作為一張長久的販賣網絡,為自己的勢力、成員供給質量過關的武器彈藥也是目的。而削減出貨,每時每刻填補以統籌國為中心,向著四周散開的存儲倉庫,則是整個騎士團當前的重點事項之一。
正在做出準備的,已經是來到眾小國當中的所有人了。不久前因為混亂,大家還有不能好好做事情的借口、理由。但是現在,整個氛圍都偏向安靜的眾小國內,頗有一種有序、穩定運作的錯覺生出來。
沃特斯進入到彆墅當中時,黛爾亞已經整理好桌麵上的文件,正站在大廳的櫥櫃邊上泡今日份的紅茶。馨香的味道似乎在每一天都不一樣,飄蕩滿整個大廳時,牆壁上精致的銅鐘時針指向了下午三時整。
黛爾亞給杯子倒滿紅茶,端給沃特斯一杯,自己坐到對麵。
“謝謝。”沃特斯表示感謝,“是因為奧維利亞小姐的事情過來。”他說,將紅茶杯子端在手上,“感覺進來的擴展速度又加快不少,不用考慮混亂和危險,行動就一下子變得迅速非常多,每一天的進展都能與以往一周時間的進度相互比較了。”
“因此變化得非常快,以至於我感覺自己有些跟不上這種速度。”
“奧維利亞小姐的行動進展是每一天都有不同的樣子。不過取得非常快的速度的同時,質量上肯定有所下降。隻是都在計劃當中,因為知道最近的安靜會非常難得,所以要儘快鋪設開大體的框架,細節與修補問題等到混亂與危險重新布滿周圍的時候,再去考慮。”
黛爾亞跟上都知道的解釋,隨後詢問到,“是已經開始接觸森林周圍的地域了?奧維利亞小姐從統籌國出發,一路朝向森林方向鋪展存儲點,建設隱秘的據點來,就是為了儘快與森林那方建立上聯係,以便過後需要時,能有一條穩定的線路存在。”
“如果真是這樣,我想她最近所需的物資肯定巨大,是會影響你那幾處工廠的進出貨物數量。但作為必要的準備,肯定不存在拒絕的理由。”
“嗯、、、必要的時候,可以再度動用一些以往的庫存來。”等到黛爾亞說出這句話,沃特斯才喝了一口紅茶。他來這裡的目的之一就是聽到這句話。
“帝國內部的工廠已經重啟一座,位於圖辛尼地域。記得我們以前留下的戰甲研究,以及動能裝甲控製研究,所有事物都還保持著離開時的樣子。那裡的負責人已經聯係過我數次了,詢問接下來的計劃。”沃特斯轉而說起另外的事情,“總之,他們此刻算是比較悠閒,我傾向於讓他們手上有些事情做。資金上,我們完全可以讓鋼鐵安保的那群客戶們出一點。”
說到此處的沃特斯,臉上有光芒在,“讓專門做此事的人整理好一份資料,介紹給這些客戶們,我想當中的大部分人是非常有投資意願的。現在,戰爭氛圍和鋼鐵安保提供的保護業務,使得他們對帝國這類巨型國家充滿了向往。帶上帝國,就能很輕鬆地得到必要的資金與資源。”
黛爾亞聽後仔細思考了小會兒,這才給出“謹慎使用帝國名氣”的回答,“說起這些事情,團長在幾天前聯係了我一次。你們是知道團長去了南方森林吧?為了汙染。”
“有這方麵的信息。駭先生那裡,最近還寄送了一批汙染改良後的藥劑過來,用於我們自己訓練的成員使用,加速其成長進度。我試用了一支,效果上的確有非常不錯的提升。有大量購買囤積的打算,但價格也好,渠道也好,因為不支持這樣做,也就沒有和你說起這件事了。”
“團長那裡,應該是已接觸了汙染吧?”
沒有正麵回答,黛爾亞說起卡西亞讓他代為寫信的事情,並說明了將要抵達眾小國的兩位高階段手術者,“下一次見到團長,就是一位四階段的手術者了,真正立於高階的圈子當中。他說過最近幾個月會非常危險,讓我們做完手上的事情後,儘快安靜下去,等待下一個合適的時機。”
“我會通知下去,團長的意思。”沃特斯鄭重點頭。
“那剩下的事情,就是從這個勢力架構中選拔、組建一支隊伍了。我給團長說過了,他也答應了下來。”黛爾亞接上話,“會儘快開始選拔。在過後安靜下來的時間裡,我們手上也有事情做。”
“這樣就很好,不久前的那種閒適可不適合我。”沃特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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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斯與洛薩克已經離開,帶著的三階段隊伍也跟著一起走了。
兩天後,卡西亞讓卡西黑去到地麵上警戒,自己則選擇了中午時間,走進了世界樹碎塊所在的空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