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蘇曼表示明白，沒有驚訝。雖然沒有想到這麼多，但她對卡西亞的特殊性有非常清楚的認識，於是給了一個異常巨大的範圍，用於波動，以及過後存放那些想象不到的驚喜。
“卡西亞可以行使很多等同第三將軍的方法，一段時間後，聯盟內部也可以進行類似兩個超級國家的‘傳承儀式’了？”麗蘇曼意識到非常重要的一點，立即詢問到，“讓卡西亞作為另一個第三將軍，如此以來，是否聯盟也能借由古曆史世界樹的根係網絡，去讓一些極限領域手術者成為六階段生命？”
“嗯、、、比如我。”麗蘇曼頓聲後，完全沒有任何心理障礙和猶豫地開口，一副充滿自信的模樣。
格羅特走過千年曆史，雖然當中很長一段時間是精神體狀態，但那時他還可以思考。即便如此，這時他也隻能咂咂嘴巴，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麗蘇曼的話，也想不到合適的表情去應對她的這種自信。
“果然不能用對待平常手術者的眼光去評價麗蘇曼。”他想到佩金茲在通訊中的提醒，意識到麗蘇曼為何在很多人眼裡會是一個不穩定的“麻煩”了。自我認知過於清晰，的確是好事情，可不多的情況下，也會是壞消息，如同現在。
格羅特已經在想象麗蘇曼若是成為六階段生命體，會有多少人、多少勢力為之感到頭疼了。完全就是一種災難，無論從什麼角度出發，都能得出這個結果。
好在還有艾琳諾小姐在，也有狀態保持幾乎完好的佩金茲先生。僅僅隻有我一個，似乎等到麗蘇曼成為第二類生命後，還真地沒有什麼好辦法去進行限製。格羅特自我安慰著，不再繼續思考下去。
“、、、”短暫的無言帶來一陣沉默，格羅特有些無奈地搖頭，“的確可以做到第三將軍能做的很多事，但從目前的現實出發，卡西亞和第三將軍之間尚有巨大差距。‘傳承儀式’會是一段較長時間後的事情。那時，卡西亞才能在一定時間下製造大量的純淨汙染，供給儀式使用。”
“而現在，他能做到的事情、、、”說著，格羅特示意這片特殊空間的環境。
麗蘇曼環視一圈，立即反應了過來：“純淨汙染已經在向究極之龍供給了！”
“時間是我們最好的朋友，同時也是最大的敵人。”格羅特從搖頭變為點頭，肯定地說到，“再多幾天，究極之龍就能擁有更為完美的狀態。終究隻是一個期望，從卡西亞出發前往這裡開始，沙漏便已倒置，倒計時隨即開始。敵人比我們更為明白，讓卡西亞越是擁有充足的準備，不可控元素就越發多。”
“畢竟，卡西亞自己都不知道一些手段可以發揮出怎樣的效果。他在精神世界裡的諸多模擬，硬生生搬到現實世界裡，是會存在偏差的。”
再度敲擊究極之龍的腦袋，水波般的紋路蕩漾。帶著更強的力量，銀白汙染在波紋下崩解，變為一層粉末。短暫的等待，黴菌狀的汙染再度成形，這一次生長出來的大篷觸須更多更高，整體強度來到另一個水準線。
“接下來，究極之龍展開雙翼去到天空會是什麼樣子，就隻能看蘇卡琉斯的控製，以及卡西亞與之的連接了。要作為它的駕駛員，最低水準線都得是手術五階段後期，並且在精神與感知上還需要有一些擅長才可以。否則，就隻能將之當做一個異常不錯的龍類模樣防禦工事去使用了。”
感歎後，格羅特對麗蘇曼說到：“你和笛福尼兩人輪流來到究極之龍旁邊，轉換吸收這些純淨汙染，調整自身的狀態。方法很簡單，與吸收樣本血液當中的汙染一樣。這是對你們最後的幫助，過後的情況肯定會顯得混亂，我和佩金茲兩人，不可能時時刻刻將精力分攤到你們頭上。所以最後那一層保護，是斷斷續續的。”
“這次不僅僅有教國的諾威薩斯，山脈一側的那位叫做謬倫的年輕人，也預示著自然協會的利蒂希婭來到周圍了。相較於兩者之間，佩金茲說利蒂希婭會更加麻煩。她手上的那根看上去破舊的箭矢，令人頭疼。所謂神聖裝具，一定程度上，是能夠與周圍環境相互映襯、共鳴的。這片汙染森林環境，對於接觸汙染的手術者而言，各種意義上都是絕佳的戰場。”
“所以，要相信自己！”格羅特的聲音略顯高昂，以之作為結束語，但完全不具備鼓勵的效果。
“、、、”
麗蘇曼悶聲歎息，去到究極之龍腦袋的旁邊坐下。同時，輪流吸收轉換汙染與巡視工廠的信息也去到笛福尼處，將時間交流完畢後，工廠連同外部的山脈也陷入安靜中，隻有灰白色汙染如同潮汐下的浪潮，默默生長、消退著。
、、、、、、
數分鐘時間，聯盟也好，教國與自然協會也好，工廠處發生事情的所有信息便被彙總，經由各處建立的加強通訊網絡去到各個成員手中。
大麵積的聯絡立即展開，又默認好的一般，在大致相同的時間裡去到靜默。
淡紅色的星光落下，預示夜晚正式開始跳動屬於自己的時間。零時很快走過，汙染霧氣升騰而起，緩慢高漲，一點點將大片樹木淹沒下去。
至淩晨五六時，第二天的陽光將要來臨，一聲尖銳的嘶吼突然從這片地域的邊緣位置處傳蕩開了——那裡正是佩金茲等人猜測的地下汙染節點中心的方向所在。聲音在傳蕩，諾威薩斯等人並未對之進行人為乾涉，一切都如同歸於自然之中了般。
“聽到這聲音反而安心不少，否則還不能確定敵人用汙染節點中心孕育了什麼來。”處於休息中的斯特丹洛斯校長感歎，休息中的他連同眼睛都沒有睜開。而遠在另外一處位置的希爾達同樣如此，安靜等待時間流逝。
整片被汙染侵蝕的地域邊緣，近乎懸浮在半空的蘇卡琉斯因這道嘶吼睜開了眼睛：“嗯，是一頭有腦子、但沒有思考的瘋龍！一嘴巴就能咬死，我認為。”
“、、、”脊背上的卡西亞無言，繼續回到精神世界進行模擬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