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也證明了這一點。”根據當前情況，笛福尼勉強開口。麗蘇曼展開一片冰凍領域，讓塵土凍結掉落下來，恢複視野上的清澈。
“兩個活了千年時間的老人，還是不能低估他們在狀態上的保持。在各自存在的時代，都是傳奇。成為六階段的方式與教國、自然協會並不相同，曆代教皇和他們也會存在差距。第三將軍的幫助，反而在這時成了聯盟的一點不多優勢。”麗蘇曼說明著簡單原因，她和笛福尼一起抬頭，天空上殘留有極光，及高密度能量留下的光暈霧氣，都在自然散逸，很快就會消失乾淨。
“不過剛才真是危險。”像是反應慢了不少的麗蘇曼感慨著，“以為自己要被蒸發了，利蒂希婭依靠那支箭矢造成的進攻，看著就有巨大的恐懼。幸好格羅特先生從卡西亞那裡‘借’來了第二代聖劍，否則對光錐的削減會相對減少不少。那種情況要幫助你，自己會很累。”
說著，麗蘇曼指了指遠處，透過山脈缺口圈起來視野範圍，可以看見正前方很長一塊地方的半空中存在一道正在恢複的扭曲空氣甬道，那裡的高溫尚未消失完全。下方地麵被犁開少許，成為一條略帶焦黑的筆直道路。而源頭，已被重新填充的汙染遮擋，但能確定來自遠方，不在感知範圍當中。
“諾威薩斯用三叉戟捅出來的痕跡。”麗蘇曼指過去，一副戰場解說員的樣子，“你剛才沒有看到，另一道亮光緊接著就從我們這邊激射過去了，來自佩金茲先生。”
“、、、”見到對之有著濃烈興趣的麗蘇曼，笛福尼選擇抿住嘴巴，隻能環顧周圍，尋找一些工廠廢墟存在的痕跡。
這時，覆蓋笛福尼全身的灰黑色汙染褪去，落在腳下的碎岩上消失掉了。
因為光錐與金色光亮的碰撞，這一大塊地方都暫時成為汙染的真空區域。感知當中，兩人敏銳察覺到汙染正在急劇恢複，跟隨敵人圍上來的距離，速度也好、濃度也好，同步加快著。
坍塌的廢墟上，那層粘稠的汙染可見地重新覆蓋上，由一塊塊菌斑的模樣，數秒鐘就蔓延到視野可見的所有地方。對於敵人的感知，此時終於變得清晰。
“九人？”笛福尼扭了扭脖子，但沒有骨頭劈啪的摩擦聲。
“應該會更多，這已經是聯盟各個成員在不同地域阻擊後的結果。更多的敵人都在靠近的路上，後麵還會增加，此情況絕對會發生。應該還有敵人藏在後麵，沒有主動暴露蹤跡。”麗蘇曼知道會是這種結果，山體內部工廠若是不危險，她也不會來到這裡。
她這時拿出通訊器，按了按，見依舊沒有回應，又放了回去：“六階段生命相互間碰撞的影響還沒有消失，聯絡網還是斷開的。過後一段時間，隻有我們兩人去麵對當前絕對超過兩位數的敵人了。支援會抵達，但不是現在，也不是過後。”
“、、、”
“這兩個人感覺上就沒有特殊性，肯定不是很有趣，就留給你了，笛福尼先生。”麗蘇曼隨後就指向敵人，像是認真點名的老師，嚴肅的話語聲讓笛福尼下意識點了點頭，“不要忘記了，支撐不了就大吼出來。我也並不確定自然協會的謬倫、教國的索爾瓦斯裡是否在周圍，希望當中一個跑過去找卡西亞了。我要找到他們也需要花費很多精力。會關注周圍，避免他們的突然襲擊。但是、、、”
麗蘇曼從腰間摸出一塊金屬材料的小管子，扔給了笛福尼，“另一管子血液，笛福尼先生。當你感覺到來自精神上的異樣時，就可以使用它，應該能緩解一些症狀，爭取不多的時間。沒有和謬倫接觸過，但他在精神感知上肯定會有棘手的進攻手段。”
“希拉瑞莉小姐提醒了我很多次，說根據現有的情報，謬倫很特殊。”她聳聳肩膀，“但聽聽就行了，因為最近一段時間和卡西亞呆在一起，所以無論怎麼被提醒，都感覺不到謬倫的特殊。”
“但你肯定要注意。”
“、、、”笛福尼歎息一聲，呆在工廠裡久了，有一種與外麵世界脫節的感受——換一種說話，不是呆在工廠裡的原因，而是呆在麗蘇曼身邊的原因，即便時間不長。
當不斷聽麗蘇曼說著一些滿是無所謂的話——這名極限領域的敵人不怎麼有趣，放走；那名敵人看上去是在尋找通往死亡的捷徑等等——起初不在意，而過後見到她的“無所謂”是真真正正的無所謂時，笛福尼就產生了這種脫節感。
他知道這即便是發生在眼前的事實，也不能去相信。否則過後的自己絕對會出現問題，麵臨災難。麗蘇曼的思考方式就和自己不一樣，絕對不能順著她的思路去分析情況。她可以一劍重傷敵人，換成自己一錘下去，就是不同的另一種情景了。
“需要在這片坍塌廢墟上呆一些時間。”笛福尼將大錘杵在腳邊，目光由坍塌下去的機械之龍倉庫區轉移到究極之龍落下的位置，“程式的自我控製不能讓它們挖上來，脫離掩埋。”
“蘇卡琉斯和卡西亞的工作。”拔出一把微弧短劍，麗蘇曼讓凍結領域擴展，圍上來的九位敵人頓時停下腳步，分作四個方向，遠遠望了過來，相互之間都僵持在原地。
都知道昨天的情況，手術者在壽命上的延長並不令人滿意，他們並不想尋找生命走完的捷徑。
麗蘇曼和笛福尼希望僵持可以保持下去，下午四時準時行動是為了獲得不多的主動權。突發狀況使得情況在開始就存在變化，聯盟需要時間作為緩衝，去讓計劃重新走上正軌。
“可以稍微休息一會兒。”麗蘇曼輕鬆開口，可女性直覺讓她看向側旁，那裡是昨天謬倫所在的山脈位置，“因為局域網性質的精神連接，所以肯定是你留在這裡了。嗯、、、需要想辦法讓卡西亞去和你接觸才可以。”
“很想見到這樣的場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