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槍響,趙家幫又在這冰天雪地之中製造了一場滅門慘案。
被爆頭的母猞猁脖頸噴血,無頭栽下。
狗叫聲聲,獵狗們一擁而上。
“去!”
“起來!”
趙軍迅速將保險一關,把槍往肩上一挎,和趕來的解臣一起驅散了獵狗。
趙軍雙手提著母猞猁一雙後腿將其拎起,此時仍有鮮血從其脖頸處滴下。
這猞猁現在還熱乎,趁熱扒皮最好。
扒能賣錢的皮子,和扒不能賣錢的皮子肯定是有區彆的。
尤其是猞猁皮這種貴重皮毛,一旦造成損壞,那差得就不是一點半點。
趙軍以前是不會,但去年打死第一隻猞猁後,趙有財親手給他示範過。
在趙軍給母猞猁扒皮時,解臣也在給那兩半的的小猞猁扒皮。比起趙軍扒大猞猁,解臣這個就省事多了,而且不用太加小心。
當他倆忙活著手上活時,六條狗圍在倆人周圍。
忽然,青龍起身離去。
感覺到有異動,趙軍抬頭望去。
隻見青龍跑出不遠停下,低頭在雪地裡拱拱,緊接著從裡麵拖出個小猞猁來。
趙軍眼睛一亮,他一直以為這母子三猞猁在遇到自己之前碰過什麼麻煩,導致兩隻小猞猁少了一隻。
眼看青龍從雪堆裡拖出小猞猁,其它狗紛紛起身迎上青龍。
青龍叼著小猞猁左右擺頭,脫開白龍、二黑,快速地撲到趙軍麵前。
它並非懂得什麼樣的皮毛值錢,這麼做就跟家貓抓耗子送主人、小狗撿骨頭送主人是一個道理。
“好狗!”趙軍給予了青龍誇讚,而一旁扒完那兩半小猞猁的解臣驚訝地道“軍哥,這個比我扒那個,大得有兩圈啊。”
“你那個不有傷麼。”趙軍道“它動彈費勁,活動不開吃的就少。吃的少,它長得就慢唄。”
“這倒是。”解臣附和了一聲,就聽趙軍感慨道“這大母猞猁行,要不像一般的崽子受傷,早給它扔下自生自滅了。”
說著,趙軍把那母猞猁皮卷起,然後讓解臣用麻袋將猞猁肉裝上。
這肉,狗不怎麼愛吃,趙軍也不想給它們吃。
等把兩隻、兩半猞猁都收拾完,趙軍、解臣帶著狗按原路往回返。
將近十一點,兩人帶狗上了車,但他們沒往家走。
解臣從挎兜裡掏出兩張煎餅,一張給了趙軍,另一張被他拿在手裡,一邊開車一邊吃。
他們這是要去獵薛中傑說的那頭炮卵子。
兩個小時後,坐在汽車上的趙軍指著山頭那座大山對解臣說“小弟,這是104最後兩道崗,再往那麼那高尖子就是105了。”
解臣聽著趙軍說話,眼睛看向了車外。
繞過這座山,趙軍讓解臣靠邊停車。
二人背槍下車放狗,準備進山再戰。
與此同時,永安林場一食堂。
午休結束後,其他人都在打掃衛生、收拾殘羹剩菜時,趙有財掐滅了煙頭,起身往後廚內側走去。
在後廚最裡麵,有一處空間,這五六平米的地方用兩塊大木板與兩麵牆一起隔成一個小單間。
此處離灶和火牆都遠,又是背陰處,所以溫度不高。但後廚二十四小時有人有火,所以這裡的溫度也不會太低,始終保持在七八度左右。
這樣的溫度,可以用來儲存一些特殊的青菜。
趙有財拿著手電筒鑽進隔間,不大一會兒就翻出個很大很鼓的黃油紙包出來了。
趙有財沒出去,在隔間裡就將黃油紙包打開。
打開後,入眼的是個毛巾包。毛巾是林場發的,新毛巾就被趙有財拿來包東西了。
打開這層,裡麵還是毛巾。兩條毛巾應該是濕的,但不是很濕,是從水裡撈出來後擰乾了的那種。
再打開,裡麵是厚厚的一層層青苔。趙有財撥開青苔,右手拇指、食指捏著一苗人參的蘆頭拿在眼前。
看了兩眼後,趙有財重新用青苔將人參裹住。這次沒在外麵包濕毛巾,而是直接包了黃油紙。
這回這紙包就小了,趙有財拿著它出去,到外麵將其塞在板凳上的棉襖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