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狗隨後就撲了上去,凶狠地在黑熊身上撕咬著。
趙軍端著槍走到近前,他沒有補槍,因為大青正在撕扯黑熊的耳朵。
這個時候要是補槍,雖不會傷到大青,但容易把它的耳朵震聾。
“哥哥!”李寶玉一路小跑過來,抓著趙軍胳膊,“你明天教我打槍唄。”
“這都好說。”趙軍抬下巴點了黑熊一下,告訴李寶玉道:“再捅它一刀,看死透了沒有。”
李寶玉上前,使侵刀照著黑熊脖子就捅,一連捅了五下,確定黑熊死透了,倆人才合力把黑熊翻了過來,由李寶玉使侵刀給黑熊開膛。
“這膽好啊!”
突然,就聽李寶玉驚叫一聲,趙軍探頭一看,就見李寶玉雙手從黑熊腹內捧出了一個熊膽。
這熊膽雖然不是很大,但卻呈黃銅之色。
銅膽!
最少八百塊!
趙軍從兜裡拿出個布口袋,把熊膽放了進去,塞進兜裡後,對李寶玉說:“還是老規矩,這膽咱倆一家一半。”
“一半我也撈不著啊。”李寶玉一邊從黑熊肚子上剃肉給狗,一邊報怨道。
“好像我能撈著似的。”趙軍也隨了一句,和王美蘭一樣,金小梅同樣牢牢地把持家裡的財政大權。
之前的黑熊、猞猁皮,被趙有財拿下山去賣了,回到家就把錢都給了王美蘭,王美蘭拿著錢就去了隔壁李家,數出一半給了金小梅。
這錢,趙軍和李寶玉是一分沒撈著,而且還沒花著。不管是王美蘭,亦或是金小梅,給出理由是相同的,就是:媽給你攢著,留著給你娶媳婦用。
李寶玉在這裡割肉喂狗,然後卸那熊鼻子、熊波棱蓋、熊掌。
趙軍呢,則解下綁腿把大青肩膀的傷口纏上,然後他攏了些乾枝,點起一堆火,把早晨胡二丫給他們帶的乾糧用火烤了烤。
這時,李寶玉收拾完了,抓了兩把雪搓了搓手,把手上的油脂和血搓下去。
然後走過來,從趙軍手裡接過玉米麵餅子,咬了一口對趙軍說:“彆說,胡二姐攤這餅子不錯啊。”
趙軍把放在火堆邊烤熱的蘿卜鹹菜拿起來咬了一口,嚼下嘴裡的餅子,才對李寶玉說道:“嗯呐,老胡家烙餅、攤餅子都一絕。”
“也不知道那二姐夫和李三兒到沒到家。”李寶玉同樣咬了口蘿卜鹹菜,他這真叫鹹吃蘿卜淡操心。
趙軍聞言,不由得笑出聲來,他忍著把口中的餅子、鹹菜吞下,生怕一個收不住笑噴出去。
然後,趙軍笑道:“他倆啊,回去不挨罵才怪呢。”
“咋的了?”李寶玉好奇地問。
趙軍說:“二姐夫那傷比李三輕輕,可不養到年後也不能好,耽誤林場一個多月的活,得瞎多少錢啊?”
李寶玉咬了口餅子,疑惑地問:“那賣個熊膽不也回來了麼?”
趙軍搖了搖頭,道:“那熊膽能賣一百塊錢就不錯了,到他手估計還得支援二姐娘家一點,到他手能剩幾個錢啊。”
李寶玉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有些感慨地說:“哥哥,該說不說的,這倆人挺有意思啊。”
“哈哈哈……”趙軍大笑,“那可不是一般的有意思。”
李寶玉也笑的前仰後合,徒手抓熊瞎子,虧他倆想的出來。
這時,趙軍突然收起了笑容,對李寶玉道:“兄弟,等開春,咱倆還來。”
“乾啥啊?”
“找他倆接著打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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