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王大龍實在不是個好相處的,萬一讓他把李寶玉給賴上,那可就鬨心了。
雖然他和趙軍是親戚,但論關係還不如李寶玉親,趙軍不想惹這個麻煩。
二人藏身於樹後觀戰,就見那野豬左突右攻,龐大的身體所向,獵狗紛紛退讓。
但是,這豬始終沒能衝出獵狗的包圍圈。
要麼說,王大龍家這幾條狗真不簡單,那黃狗既已戰死,就不做贅述了。
而剩下這幾條狗中,趙軍一眼就相中了那條大白狗。
這狗是蒙細和笨狗的串兒,口狠,每一口掏在豬哈拉吧上,都能疼得野豬回頭找它。
這還是一條剛上山不久的狗,狩獵有些稚嫩,若是好好拖一拖,假以時日必然是條一等一的好獵狗。
而那兩條黑狗,一掛豬耳朵,一掏哈拉吧。
比起白狗,這兩條黑狗就厲害多了,而且經驗豐富。
但在這四條狗中,起關鍵作用的,是那條青狗。
這狗和趙軍家花小兒一樣,專掏野豬後路。
這大炮卵子,那吊在尾巴下的一對大包,都快趕上小狗腦袋大了。
這麼大的蛋,青狗每一口叨住,都能疼的野豬慘叫連連,撕心裂肺。
也正是有這條青狗在,才沒讓這頭野豬殺出包圍圈。
四條狗與野豬纏鬥不休,李寶玉估計了一下,他們與野豬隔空相距大概是八百米左右。
“哥哥,打不?”李寶玉小聲問道。剛開過一槍的他,此時更是手癢,心想沒打著麅子,可要能把這頭重達六百斤的大炮卵子給崩了,那自己可就有的吹了。
趙軍搖了搖頭,連槍都不端,對李寶玉說:“不打,走!”
“啊?”李寶玉一愣,又問:“不看會熱鬨?”
“不看。”趙軍斬釘截鐵地說道。
說完,他繼續往坡上走,李寶玉雖然不明白,但卻緊緊跟上。
二人剛往上走沒幾步,趙軍突然拉著李寶玉躲到了一棵大椴樹後。
再往對麵山坡遙望,就見王大龍拿槍出現在了豬狗戰場外。
隻有他一人,其餘人沒到。
王大龍手掐獵槍,端槍瞄了一眼。
正奪路而逃的野豬,被青狗從後麵一掏,吃痛地放緩了步伐。
這時,一黑、一白兩條狗從後麵追上。
而此時此刻,野豬正橫在王大龍槍口下。
那如大門板一樣身軀,給了王大龍一個打槍的大麵,王大龍毫不猶豫,扣動了扳機。
“嘭!”
一槍入體,直從野豬前膀子後打了進去。
而在野豬身體另一麵,噴出一團血霧,夾雜著些許碎肉。
王大龍根本沒有注意,他家三條狗追在野豬身後,還有一條黃狗和一條黑狗無了蹤影。
那黃狗,死在了不遠處。
而另一條黑狗,就在大野豬身體的另一側,由於野豬身體阻隔視線,王大龍根本就沒看見它。
野豬體內奔射出的血霧,撞在黑狗身上,黑狗一個踉蹌,栽倒在地。
下一秒,黑狗猛然起身,往前走了兩步,然後又倒下了。
這一倒,就再也起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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