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爿
仍是小眼進,大眼出,鮮血迸濺,鮮血裹著子彈射出。
老母豬連哀鳴都不曾發出,直接倒地身亡,同樣有它無數同伴,自它身上踩踏而過。
嘭!
嘭!
趙有財、林祥順雙雙開槍,然後端槍尋找那豬神蹤影,一尋不見,立刻連槍。
緊接著是李大勇,三人三把半自動步槍,幾乎在一瞬間,都打光了自己的十顆子彈。
這時,大部分的野豬都已下崗子跑了。在崗頭上,隻有死去的野豬,和幾頭受傷的野豬。
這些野豬,死傷不都是因為槍,還有一些是因為受到了驚嚇,慌不擇路,互相撞擊、踩踏而導致的。
換上子彈的趙有財舉槍,將一頭掙紮著起身的野豬釘死在雪地上。
林祥順、李大勇紛紛出手,把周圍受傷的五頭野豬全部擊殺。
而那王強,已經換好了第二發子彈,並追到了東麵崗尖子。
他望著那席卷而下的豬群,居高臨下眺望,隻見一個高大、魁梧,如移動的假山一般的野豬,身處豬群之間,向山下奔逃。
此時,王強與它,已有七、八百米之遙,這對16號槍而言,已經是沒有射中的可能了。
但王強還是摳動了扳機。
嘭!
群中有一頭野豬栽倒,瞬間被後麵的同族踩的血肉模糊。
王強收槍,趙有財已來在他身旁,舉槍瞄著下方,久久無言,卻不曾再開槍了。
因為,那豬神已經跑遠了,殺它那些小弟,並非趙有財本意。
李大勇、林祥順雙雙走來,一起望著那絕塵而去的野豬群,相顧無語。
“大哥,身後這些豬咋辦啊?”半響過後,還是李大勇開口了。
趙有財深吸一口氣,抬頭望了望天,估摸著快兩點了,他又往周圍看了看,見整麵山坡,豬屍遍地,血肉橫流。
細數數,不算王強最後一槍打死在崗梁子上的那頭,就在這崗頭子上,就死了十八頭野豬。
其中,有五頭野豬,已經沒有全屍了。
今天確實是開車來的,但要想把這麼多野豬,全拖下山,往家整,怕是不可能了。
但要說這些野豬扔了,趙有財可是不乾,他們都是從苦日子過來的,那三年餓死人的日子,也不是沒經曆過。
趙有財伸手,把彆在後腰的侵刀抽了出來,並道:“開膛!”
“二叔,這麼多豬咋往回整啊?”林祥順問道。
他也是跑山人,知道打死了野豬必須開膛,但他卻要問,這麼多野豬,怎麼往家拉?
雖說是有汽車,可車在山下呢,而且車離山根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
這麼多野豬,整下山都是個問題,就更彆提咋往車上弄了。
趙有財道:“先開膛,然後把它們扔這兒,咱今天們回家。明天多找一些人來,往山下整。”
三人一聽,趙有財說的靠譜,當即就按著他說的辦。
而就在這時,一聲槍響傳來,頓時讓四人的心情更糟糕了。
沒錯!
雖然打著了這麼多頭野豬,但四人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以他們每一個人的本事,吃口野豬肉根本不是難事,而今興師動眾的來打獵,也不是為了這些死豬,隻是為了那豬神。
打不著那豬神,就算今天乾死了一百頭野豬,四人也不甘心。
而今,那一聲槍響,可能就是豬神被彆人給打死了。這忙活了一天,為他人做了嫁衣,四大炮手豈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