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但負責叫倉子,那點引線的活也是他的。
“哎呀!”聽見陳大賴喊自己,張援民頓時又反應過來,忙轉身再往回跑。
張援民跑到剛才他用腳蹬的那個大石砬子後麵,把身子往其後一藏,隨手從兜裡拿出來一盒火柴。
而那引線的頭,就在他腳下。
再看陳大賴,已經在十米開外嚴陣以待。
二人緊張地看著那石頭倉子,等了大約有三分多鐘,都不見有棕熊出來。
而剛才張援民捅進去的樹棍,還有一米多長立在石頭洞外麵呢。
張援民回頭看了看陳大賴,見陳大賴衝自己擺手,忙邁開小短腿跑到陳大賴身前。
“咋的了?”張援民問道。
陳大賴說:“應該是沒捅醒,你再捅一下試試。”
熊本就不喜歡爭鬥、廝殺,蹲倉子的時候更是如此,不給它弄急眼了,它輕易都不會出來。
張援民想了想,對陳大賴說:“你把侵刀給我拿來。”
陳大賴不知道這家夥又想出什麼了主意,但還是從後腰拔出侵刀,並將其遞給了張援民。
張援民拿著侵刀,又到旁邊砍了個小樹,削去多餘枝杈,把侵刀墩上,走過陳大賴身旁時,對他說:“我捅它一刀,我看它出不出來。”
“我……”陳大賴的話還未出口,就見張援民快步向前走去,陳大賴到嘴邊的話就變成了:“你捅一刀就趕快跑啊!”
“彆墨跡了。”張援民好像忘記了剛才自己做過的傻事,頭也不回地說道:“你就瞧我的吧。”
張援民此話一出,不知為何,陳大賴心頭一跳,頓感不妙。
張援民也不傻,他來在放引線頭的大石砬子後麵,此處離那石頭倉子有一米左右的距離。
張援民躲在大石砬子後頭,握著侵刀往石頭倉子裡伸。
他這次砍的樹棍長三米多一點,可當伸進去兩米左右的時候,卻沒感覺刀尖碰到什麼東西。
張援民小心翼翼地從石砬子後出來,隨著他往前走,侵刀就不斷地往洞裡伸。
可當三米來長的樹棍,隻有不到半米還留在張援民手中時,他忽然愣住了。
大熊霸哪裡去了呢?
想到此處,他三下五除二地把侵刀抽了出來,然後抓過一旁那根先插入洞中的樹棍,將其露在外麵的部分繼續往裡伸。
這根樹棍長四米多,伸進去將近四米的時候,能感覺到棍頭頂在了石頭上。
這是到底了。
可大熊霸呢?
張援民雙手抓著樹棍,兩隻胳膊劃圈,帶著樹棍在石頭倉子裡攪動。
可不管碰到哪裡,都是硬邦邦的石頭。
“壞了!”張援民驚呼一聲。
他這一喊,可是把陳大賴嚇了一跳,忙問道:“咋的了?”
張援民握著棍子,回頭喊道:“我把熊霸捅沒了!”
陳大賴聞言,一句臟話脫口而出。
“我去n了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