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張來寶一受傷,而且還是那個地方,他心裡就有些不托底了,生怕劉梅不跟好了。
所以,就算是愣挺著,張來寶也要到劉梅家門口去轉一圈,讓心上人知道,自己的身體還行。
可剛走沒幾步,就聽身後有人叫自己的小名。
“張寶子”
張來寶回頭一看,見是張援民,便問:“大褲襠,你喊我乾啥呀??
被張來寶叫自己外號,張援民也不生氣,直道:“你那玩意咋樣了?”
“沒事了。”張來寶瞪著張援民一眼,問道:“你找我有事兒啊?”
“啊,沒事,我就問問。”張援民剛說到此處,就見張來寶轉身要走,張援民急忙跟上,說:“瞅你傷成這樣,走道劈腿拉胯的,以後是不就打不了圍了。”
“誰說的?”張來寶一聽就不樂意了,現在的他敏感得很,而且最怕彆人說他身體不好,當即便駁斥道:“我這就是皮外傷,皮裡肉外的,等我好了,我還得上山打圍去。”
“那你還有狗呢嗎?”張援民問道:“我聽說你上次擱嶺那邊買的狗都死了啊。”
“誰說的?我家還剩倆狗呢。”張來寶嘴上如此說,心裡卻有些忐忑。
他是買了四條狗不假,可一仗就乾死倆,現在還剩下兩條狗。而且,其中有一條,還不認識黑瞎子。
但他們老張家人都強,張來寶很堅定地說:“等我傷好了的,我再買狗,說啥也打圍。”
張援民聞言,嗬嗬一笑,道:“我要是你呀,我就不買狗了。買狗有啥用啊?多硬的狗,也乾不過野豬、黑瞎子啊,一受傷,還得養傷。要乾死了,更白瞎了。”
“你說的屁話!”張來寶沒好氣地回懟,道:“誰打打圍不養狗啊?你不養狗,你還能養老虎啊?”
“老虎那不能。”張來寶一接話茬,張援民順勢道:“養不了老虎,但能養熊啊。”
“啥?”張來寶一愣,感覺應該是自己沒聽清楚。
可張援民緊接著便道:“就你住院那幾天,你不知道啊。趙軍跟李寶玉倆,擱山上殺黑瞎子倉,摳出兩個黑瞎崽子。”
“真的?假的?”
“那還有假?”張援民說:“我家就是沒錢,我要是你啊,我就把他這倆黑瞎崽子買下來,從小喂到大,喂熟了以後,你領著他倆上山打圍,那抓個豬不輕鬆嗎?
“你淨t扯澹。”張來寶罵道:“整倆那玩意兒,我咋教它們打獵啊?”
“那狗拖唄?這還用問呐?”
“滾犢子。”張來寶怒道:“你t忽悠我,我拿狗拖黑瞎子,沒等拖呢,那狗還不咬那黑瞎子?”
“你家狗不是不認黑瞎子麼?”
張援民這一問,可是給張來寶問愣住了。他當日謊稱自家兩條狗都不認黑熊,讓趙軍幫著拖狗,其實那裡麵有一條是秦強家的。
但眼下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兩條狗不認黑瞎子,自然就不會咬。
如此一來,可以拿兩條狗拖這兩隻黑瞎子圍野豬啊。
見張來寶不言語了,張援民忙繼續說:“現在不像以前了,野豬肉擱集上都能賣了。你想想,你整兩頭黑瞎崽子,給它們養大了,你給它們配兩條狗,牽它們出去打野豬,那還不一打一個來麼?”
張來寶一聽,眼神一亮,有些意動。
張援民說的還真是不錯,要能養活兩頭大黑瞎子,再訓練它們打野豬,那可就牛了。
要知道黑瞎子的嗅覺,可是比狗強太多了,這要真拖出來,那比頭狗還厲害啊。
像張援民說的那樣,給兩頭黑瞎子配兩條獵狗,趕早晨上山,堵野豬趴窩。
就算把野豬驚起來,黑瞎子追不上野豬,但還有狗呢,狗把豬一截,黑瞎子往上一撲。
張來寶一想到這般畫麵,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笑容來,但他轉念想到一個問題,臉上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是不是要坑我啊?”張來寶看著張援民,冷笑道:“那倆黑瞎子得吃多少啊?把我骨頭渣子砸了,也喂不起啊?”
“你呀,你呀!”張援民拿手指點著張來寶,道:“那腦袋長著有啥用啊?我教你,你開春就進山,找那個有圓棗藤子的核桃崗子,在那邊上壓個地戧子,給它們拿大鐵鏈子拴那兒,平時就讓它們在山裡吃唄。”
“哎呀!”張來寶聞言,不由得發出一聲驚歎道:“你彆說,這還真行。”
“是吧?”張援民考慮的周到,不等張來寶發現問題,就主動為他解決道:“要到冬天了,你往那地戧子裡,拉兩截空桶子樹,讓倆黑瞎子往進一鑽,然後你給地戧子一鎖,讓它們擱裡頭冬眠,第二年開春再放它們出來唄。”
“哎呀!”
張來寶忍不住又是一聲驚呼,但聽張來寶繼續說:“這玩意養大了,你想啥時候殺膽,你給它們喂點藥,那膽不就下來了麼。你知道熊膽現在多錢一個啊?那都一千大多了。”
張來寶一臉驚訝地看著張援民,讚歎道:“大褲襠……啊,不是,張哥啊,你這腦子可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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