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兩年沒上山,那就更不可能了。
獵狗,不用兩年,隻要半年不圍獵,就會回生。
回生的意思是回到生手,一身的活兒也就沒了。
可前些天,這四條狗還乾下來一頭母野豬呢,不可能回生啊。
如此一想,就隻有一種可能了。
這些狗都乾滑了。
早年狗主人拖狗的時候,連續地打圍不成功,導致獵狗受傷,並使獵狗的自信心受損。.
肉體受的傷,能養好。可要是自信心受損,那就不好恢複了。
而且是獵狗,它們不怕肉體受傷,但怕自信心受損。隻要能乾下來獵物,獵狗隻會越傷越硬、越乾越強。
但要是受傷了,還一無所獲的話。
幾仗下來,獵狗就乾滑了。以後它們再打圍,都不會賣力,也畏懼受傷,因為它們感覺自己的受傷毫無意義,白受皮肉之苦。
這就是為什麼,這四條狗身上隻有老傷,而無新傷的原因。
“哥哥。”李寶玉小聲問趙軍道:“這咋辦啊?”
趙軍聞言,想也不想,直接答道:“拖唄,還能咋辦?”
如果沒把狗領回家,趙軍不會去管這幾條狗的未來如何。但都把它們帶回來了,還養了好幾天,趙軍就不能再把它們送回去了。
想到此處,趙軍問林祥順道:“二哥,這狗還能拖出來不?”
“能。”林祥順不假思索地道:“狗沒有拖不出來的,就看你咋拖。”
聽林祥順此言,趙軍又問:“得見幾仗唄?”
林祥順搖了搖頭,道:“得見幾場好仗,讓這幾條狗殺紅眼了,完事兒還得能乾下貨來,這才行呢。”
說到此處,林祥順微微轉頭,不看趙軍,掃視那小熊、白龍,問道:“你這倆狗,哪條是頭狗啊?”
“這個。”趙軍一指小熊,對林祥順說道:“這母狗子挺好的,香頭可好了,趟子也遠,就是圈不住。”
“母狗,那肯定圈不住。”林祥順說著,輕輕歎了口氣,說:“要是花小兒在,拖這幾條狗沒問題,咋的也能給它們帶出來。但要是這母狗子……就得你自己費心了。”
聽林祥順提起花小兒,趙軍和李寶玉一時間都不說話了。
而林祥順又道:“軍呐,你要拖,你就得趕早。夏天不能打圍,要等到秋天,那正是打圍的時候,你不能那時候再拖呀。”
林祥順的意思很明確,這四條狗早晚都是拖,莫不如現在就把它們拖出來。
等到了秋天,正是打響葉子的時候。
野豬、熊瞎子那時候都抓膘,吃的騰兒、騰兒胖,正是打獵的好時候。
同時也是這些野獸有勁的時候,那時候拖狗沒有現在拖好。
“行!”趙軍點了下頭,剛要繼續往下說,就聽院外有人喊道:“趙家嫂子,在家沒有啊!”
“哎呀!”王美蘭聞聲而起,把刀一丟,把手放在旁邊裝水的盆子裡洗著手,喊林祥順道:“順子,劉鐵嘴來了,你給招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