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趙軍便對朱大山道:“那行,舅爺,那晚上我牽狗給你送去。”
“不用,不用!”老頭子一聽趙軍肯借,樂得從炕上下來,對趙軍說:“你不得回家麼?我跟你倆取去。”說完,就衝馬大富一擺手,道:“大富啊,我們先走了哈。”
“叔,嬸,我走了哈。”趙軍也跟馬大富、王翠花打了招呼,然後跟著朱大山離去。
馬大富可以不送趙軍,但不能不送他親舅。
可走到屋門口的時候,朱大山突然停下腳步,問道:“今天咋沒看著馬洋呢?”
趙軍在旁邊嗬嗬一笑,道:“讓我惹生氣了。”
他此言一出,馬大富、王翠花暗暗皺眉,剛才馬洋回來時摔門,他們兩口子都聽見了。可卻不知道,是趙軍惹了自家小兒子。
這時,朱大山指著趙軍笑道:“你呀,當姐夫的,你得讓著他呀。”
“不是啊,舅爺。”趙軍很委屈地說:“馬洋要上東大溝撈魚,你也知道那邊水都漲多高了,我怕他有危險,不讓他去。然後他姐出來,打了他兩巴掌,這就生氣了。”
“這可不行呀!”朱大山聞言,回頭對馬大富、王翠花道:“前年有個要飯的,淹死到那裡頭了,你們不知道啊?”
“這小犢子!”王翠花氣的臉瞬間就紅了,之前馬洋去那兒摸蛤喇,就摔水裡了。現在水位比之前還高,確實有危險。所以,馬大富和王翠花都明令禁止,不讓馬洋去那玩兒。
王翠花此時就想,這孩子不但不聽話,竟然還撒謊。因為馬洋剛才要出門前,王翠花問過他,可他卻說自己要去撲蝴蝶。
不聽爹媽的話,還跟爹媽撒謊,這還了得?
王翠花心中怒起,便使胳膊肘懟了身旁的馬大富一下,道:“回頭你管管!”
“哐!”
王翠花話音剛落,西屋房門被狠狠拉開,冷不丁地嚇了幾人一跳。
然後,就見馬洋站著門口,大聲吼道:“我沒要去!”說完,他又重重地把門一摔。
孩子太委屈了!
可他這一摔門,馬家三口加上朱大山齊齊變了臉色,朱大山道:“這孩子摔打誰呢,人不大,什麼脾氣呀?”
說完這句話,老頭子把手一背,就往外走。
“四舅!四舅,你慢走哈!”馬大富衝朱大山喊了兩聲,然後轉過身,直接一腳踹開馬洋那屋房門,然後就衝了進屋。
見馬大富赤手空拳,王翠花當即抄起旁邊牆角立的笤帚,隨後也跟了進去。
這夫妻二人,顯然是要對馬洋展開一場混合雙打。
“你快走吧。”見趙軍抻著脖子往屋裡看,馬玲忙把他輕輕地往外推,道:“趕緊領舅爺取完狗,你還得上班呢。”
“行,那我走了哈。”
趙軍笑嗬嗬地從馬玲家出來,追上了朱大山。
有求於人,朱大山自然不會給趙軍臉色,把著趙軍胳膊,一邊往前走,一邊說:“你那房子啥時候接電,我讓你叔領朱江過去,給你整板板正正的。”
朱江,就是朱大山的孫子,跟他爸朱愛國學的手藝,在屯裡當電工。
“行!”趙軍笑道:“那我先謝謝舅爺了。”
“謝啥!”朱大山擺手,說:“都是親戚,還外道啥。”
倆人說著話,就來在了趙軍家。朱大山一進院子,院子裡的五條狗就開始叫。
趙軍轟了兩下,大胖、三胖、小熊、白龍都被他趕進窩裡,隻剩下黑虎在房前上躥下跳,叫個不停。
對它,趙軍是沒辦法了。
養了將近五個月,黑虎那條受傷的腿也已經長好了,雖然走路、跑動都一瘸一拐的,但它精力旺盛,那條傷腿對它毫無影響。
趙軍一指小熊、白龍,對朱大山道:“舅爺,這倆狗都好使,我一會兒給你拴著。”
可讓趙軍沒想到的是,他話音剛落,就被朱大山抬手攔住了。
隻聽朱大山道:“趙軍呐,你管我叫舅爺,咱也是實在親戚,你得給我拿好使的狗啊!”
“啊?”趙軍一愣,眉皺成八字型地看著朱大山,道:“這狗……挺好的呀。”
趙軍知道,這事麻煩了。要是讓老頭子心裡係了疙瘩,他回去亂說,連馬玲一家都得跟著沒麵子。
於是,趙軍抬手往院子裡一劃拉,對朱大山道:“舅爺,那你說,你想牽哪條狗,我就給你拴哪條狗。”
“哎……”朱大山拉長音“哎”了一聲,然後笑著對趙軍說:“這就對了,你不能有好狗不給舅爺使呀!”
說完,朱大山一指那已經安靜下來的黑虎,對趙軍說:“把它給我拴上!”
趙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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