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趙軍,一手拿著醬黃瓜條,一手拿著饅頭往嘴裡送。
他吃的很快,還想著吃完了再去找張援民和陶飛呢。而在大黃屁股後,放著一個麻袋。
這麻袋是張援民拿來裝二踢腳的那個,此時裡麵還有四捆零一個的二踢腳呢。
沒錯,趙軍跟上來了。
他從圓棗子溝上山以後,翻山過來下坡看見崗岔子,趙軍就奔這邊來了。
他為什麼能斷定張援民和陶飛是往這邊來了?
因為那倆家夥如果是一路下山的話,那他們到了山下,就應該往行車道上去,早就應該與趙軍、解臣彙合了。
趙軍順著崗岔子上這邊山,走不多遠就看著了被張援民丟下的麻袋。
趙軍感覺他倆不像有事兒的樣子,倒是像發現獵物追著打圍去了,於是趙軍才坐下來,吃點乾糧墊吧一口。γushugu.
等趙軍吃完饅頭,擰開軍用水壺喝水的時候,就見大黃從地上坐了起來,歪頭看著趙軍。
趙軍自己先喝完,然後拿水壺往手心上倒水喂給大黃,大黃使舌頭在趙軍的手心裡舔著喝水。
這樣雖然一次喂不了多少,但趙軍很有耐心地讓大黃喝夠,直到在把手往大黃嘴前遞,大黃卻轉頭看向一旁的時候,趙軍才擰好水壺,起身準備趕路。
那半麻袋的二踢腳,趙軍也背著了,畢竟都是花錢來的,扔了就白瞎了。
就這樣,趙軍一邊扛著麻袋,一手把著槍帶,帶著大黃一路往山尖子上走。
走了將近二裡地,大黃忽然從趙軍後麵跑到了前頭,抻頭看著左邊山坡下。
這是發現啥了,而且還是獵物。
關鍵大黃不是頭狗,它沒什麼香頭,它像這樣要主動出擊的時候,那獵物怕是離著它不遠。
這個不遠,被限定在五十米之內。在遠了的話,大黃能聞著,它也不會出去。
這就是幫狗和頭狗的區彆。
趙軍知道大黃的能耐,心想獵物離著這麼近,那就過去看一眼,能打著就打,打不著拉倒。
想到此處,趙軍把衝大黃一甩手,大黃才一頭往坡下紮。
而在山坡山,距離趙軍三十多米的地方,一堆柳樹毛子中間,一頭小黃毛子藏在裡頭,小眼珠裡滿是恐懼。
中午它們一家子曬太陽的時候,一個不速之客的即將到來,打擾了一家豬的午休。
帶頭的老母豬提前一步帶著小黃毛子亡命山林,但卻被山大王給追上了。
那老虎,直接挑大的,結果了老母豬的性命,幾個小黃毛子嚇得四散奔逃。
其中一個,就躲在這裡,試圖把心情平靜下來。
忽然,小黃毛子透過柳毛子的縫隙,看到外麵站著一條大黃狗。
“汪!汪!”這時候,大黃才叫了兩聲,然後它把狗頭往裡探,小黃毛子將豬頭一扭,縱身躥出,徘坡就要走。
可大黃卻直接將它攔下,撲起就咬,扯住小黃毛子前腿就不撒口。
小黃毛子在山坡上轉圈,大黃也跟著它轉。不一會兒,小黃毛子掙脫,可沒跑兩步就聽一聲槍響,它便翻身躺倒。
三十來米的距離,趙軍到的也快!
大黃來在小黃毛子近前,中午吃飽了的它,沒像往常一樣撲到小野豬身上撕咬,隻往旁邊一趴,靜靜地等著趙軍過來。
趙軍來給小黃毛子開膛,他明後天就準備回永安屯了。來這幾天,淨打熊瞎子了,今天打頭小野豬,正好給陶飛他們換換口味。
趙軍給小黃毛子開膛,掏出來的野豬腸子、肚子,大黃也不吃了。趙軍就把它們掛在樹上,又把小黃毛子拖到背陰地方使草蓋住。
然後,趙軍繼續帶著大黃上路。按著趙軍的打算,他帶著大黃上到那山尖子上,然後朝天打上兩槍,張援民和陶飛能聽著就聽著,聽不著的話,趙軍也不管了。
這山場太大了,而且周圍又沒有足跡啥的,趙軍想找也沒有辦法。
可剛走出有一裡多地,還沒到那崗尖子的時候,大黃又出去了。
趙軍提槍追趕,但見大黃在不遠處山坡上嗅著什麼,趙軍過去一看,頓時皺起了眉頭。
是血!
但看血跡在地上有拖拽的痕跡,趙軍倒沒尋思是張援民、陶飛有難,反而以為他倆打著什麼獵物了呢。
這血跡,就是他們拖拽獵物留下的。
心裡是這樣想的,趙軍就跟著大黃,沿著血跡往那邊走。
大黃低頭,鼻子都快貼到地上了,搗騰著小碎步走了有二百多米,忽然它停下了。
大黃竟然抬起頭,向空氣中嗅了嗅,然後這狗猛地一撲棱腦袋,轉身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