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海見趙有財反應過來,衝他一笑便繼續啃起了餡餅。
“那啥……如海呀。”趙有財組織了一下語言,有些艱難地開口,道:“大爺也不瞞你了,就這事兒吧,是昨天早晨出的。完了不知道咋整的,中午滿屯子就傳開了。”
“啥?”
“啪!”
趙有財的話讓李如海大吃一驚,一下沒夾住的餡餅掉在碟裡,迸起辣椒油在他的中山裝上。
可此時的李如海並未在意,隻是看著趙有財,問道:“我沒擱家,他們誰傳的呀?”
“是啊,我也尋思呢。”趙有財也點頭,道:“你要擱家,我就知道是誰傳的。但現在問題是影響挺不好,他們……他們……”
說到關鍵點上,趙有財還有些不好意思,但在李如海的注視下,趙有財最終還是開口說道:“他們說你大爺是屠牛炮。”
“嗯?”李如海瞬間神情一滯,腮幫子鼓了起來,大概過了兩秒,這孩子實在挺不住了,“噗嗤”一聲低下頭,用一連串咳嗽來掩飾自己的憋笑。
“咳咳……”李如海強行把剛才的事忘了,然後跟趙有財解釋道:“剛才吃辣椒油吃辣著了。”
有求於人,趙有財也不好說啥,隻能對李如海道:“如海,你看這事兒怎麼辦吧?”
“大爺,這事兒不咋好辦。”李如海同樣皺眉道:“我昨天剛幫你宣傳完,這……”
就在趙有財臉色轉變為失望時,李如海突然道:“大爺,我要幫了你,整不好……要得罪人呐。”
“得罪人?”趙有財聽的一頭霧水,李如海繼續說道:“要是過後,我哥跟我倆急眼,你能不能護著我啊?”
“孩子你這是啥話!”趙有財沒尋思彆的,就尋思這孩子又惹李寶玉生氣了,當即一挺腰板,道:“那天你惹你爸生氣,最後誰管的你?”
“嗬嗬嗬……”李如海一聽就樂了,他握筷子的手一擺,道:“大爺啥也彆說了,你就看我的吧!”
李如海話音剛落,韓大春端個碗推門進來了。
“來,孩子!”韓大春將碗放在李如海麵前,道:“給你口麵條吃。”
說完,韓大春又對趙有財說:“建軍找你呢。”
“呦!”趙有財聞言,連忙起身往外走。
等到了食堂大廳,周建軍向趙有財迎來,並道:“爸,我聽他們說你上班啦。”
趙有財嘴角一扯,沒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反問道:“咋的啦,建軍?你找我有事兒啊?”
“那個啥……”周建軍拉著趙有財到角落,然後對他說道:“你跟小軍說,讓他把時間安排好。明天咱開完大會,後天讓他擱家等著,哪兒也彆去!”
……
“你上哪兒去呀?”
送完倆妹妹回來的趙軍,抱著小猞猁一路奔馬玲家來。
最近閒著沒事兒,他總想來看看自己對象。
這不,眼瞅快到馬玲家了,卻見姑娘從旁邊過來,還笑著向趙軍問了一句。
“我找你來啦!”趙軍嗬嗬一笑,快步迎了過去。
“哎呀!”當馬玲看到趙軍懷裡的小猞猁時,大眼睛瞬間一亮,伸手就把小猞猁接了過來。
“嗷!”雖然是陌生人,小猞猁隻叫了一聲,便也順從了。
“它咋哆嗦呢?”馬玲感覺小猞猁一直在發抖,便向趙軍問了一嘴道:“是不是冷啊?”
“它害怕。”趙軍笑道:“它不冷,要不你摸摸它肚子。”
“是嗎?”馬玲眨巴下眼睛,對趙軍說:“進屋啊?”
“我不進去了。”趙軍道:“跟你說兩句話,我就回去。”
“那你等我一會兒吧。”馬玲扔下句話,抱著小猞猁就往屋裡跑。
這姑娘一去就將近十分鐘,趙軍為了不冷,可哪兒直轉悠。
終於,馬家房門打開,馬玲抱著小猞猁一路小跑過來。
當馬玲把小猞猁還給趙軍時,趙軍樂了!
原來馬玲進屋這麼長時間,是給小猞猁縫了個小衣裳。
準確的說,是連衣裙。
一塊紅白花布,脖子底下縫著,轉圈還帶著鬆緊帶,看樣子是套頭穿的。
然後,小猞猁兩條前腿
後邊的布外圈就沒有鬆緊帶了,而是向外敞著,像是橫穿著小裙子一樣。
“哎呦!”趙軍笑道:“你真能整。”
“嗬嗬。”馬玲嗬嗬一笑,指著那回頭咬衣服的小猞猁道:“你看,它不哆嗦了吧?要我說,它就是凍的。”
“哈哈哈……”趙軍聞言大笑,一層小花布能擋多少寒呐,小猞猁此時不哆嗦純是穿衣服不習慣,光顧著咬衣服,忘了害怕了。
“彆咬!”趙軍撥開小猞猁的小腦瓜,道:“彆咬壞了,人家辛辛苦苦給你縫的。”
“嗷……”小猞猁把頭紮進趙軍臂彎裡。
趙軍、馬玲相視一笑,趙軍向馬玲問道:“我記得誰好像跟我說過,咱那個四舅爺會皮匠手藝是吧?”
“四舅爺?啊,是!”馬玲反應了一下,隨即點頭應是,然後又小心地往四周打量一番,才小聲對趙軍說:“你彆看那老爺子埋了咕汰兒的,我爸說他做皮子活兒可厲害了。”
他倆剛說的四舅爺就是朱大山,這老爺子曾經到趙軍家借狗護農。當時趙軍讓他領小熊、白龍走,但那老頭說啥不乾,非得要黑虎和大胖它們幾個。
當時的黑虎、大胖,沒一個是省油的燈,到了那老頭兒家禍害一頓,晚上到了南大地把老頭兒扔下,它們自己跑回趙軍家了。
所以,後來那老頭兒才去請江華下炸子,也正是因此,導致老太太成了孤寡老人。
至於趙軍問起他的皮匠手藝,是想找人拿昨天趙有財獵取的那張牛皮,做幾套獵狗穿的護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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