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李寶玉這麼一說,楚安民笑的更開心了!
“還什麼你撈一槍啊?”趙軍衝李寶玉一甩手,道:“我那一槍都沒打著呢,楚局直接給那豬撂倒了!”
“哈哈哈......”楚安民感覺自己越來越開心了。“楚局!”
“楚局!”
此時張援民、趙子陽和宋誌遠順著聲音下來了,當看到那麼大野豬躺在雪地上時,三人無不驚歎。
楚安民都不用講話,趙軍就指著死去的野豬,替他對那三人道:“這楚局打的,一槍乾腦瓜子,直接撂倒。”
趙軍此話一出趙子陽、宋誌遠連忙上前奉承一番。而這時,張援民是沒說話,隻抱著縛豬鉤站在一旁。
老太太就曾說過,張援民這個人以前是窮,但他性子挺倔。他要是看誰好,他實心實意跟人家處。要不然的話,這人給他多少錢,張援民也不會折腰。
趙軍和張援民能處到今天,完全是真心換真意。
“兄弟!”張援民忽然一指下頭,對趙軍道:“那邊咋還有狗叫呢?”
“沒事兒。”趙軍小聲地應了一句,他可不是隻顧著拍馬屁,那邊狗叫聲他早就聽見了,而且少了幾條狗,他也心裡有數。
但趙軍分辨聲音發現,不遠處的狗叫聲始終停留在一個地方,這就是說狗把豬定穩了。
在這種情況下,狗不會有危險,所以趙軍就沒著急。
等那趙子陽和宋誌遠拍馬屁拍的差不多了,趙軍上前指著看看呐。”
趙軍此言一出,楚安民眼睛一亮,喜道:“還有豬?”“有!”趙軍大聲應道。
“走!”楚安民提著56式半自動步槍就往下跑。就幾步路,其他人誰也沒落下。
等到了狗叫聲處,就見三胖、花貓、小花三條狗扯著一頭八十多斤重的小黃毛子。
這三條狗裡,除了小花,剩下那倆狗都比這小黃毛子沉。
所以,這小野豬根本跑不了,讓狗咬的都出血了。而在五六米外,白龍、二黑合力製住了那頭隔年沉。
它倆掛住隔年沉的兩隻耳朵,將這野豬抻在那裡。白龍、二黑一動不動,野豬也一動都動不了。
楚安民看了一眼,就指著隔年沉,問身旁趙軍道:“那個我能打吧?”
那頭小黃毛子是打不了了,要打它肯定得穿狗。所以,楚安民就想打那隔年沉。
“楚局!”趙軍笑著一攔楚安民,然後指著那邊被三條狗摁在雪地上的小黃毛子,道:“你上刺刀直接捅它!”
說完這句,趙軍又補充道:“這叫刀獵!”
不得不說,趙軍是撓到了楚安民的癢處。上刺刀捅豬,比打槍還刺激呢!
但楚安民看了李寶玉一眼,想起小八戒被野豬撅的故事,便問趙軍道:“直接過去能行啊?”
“放心吧,楚局。”趙軍笑道:“手拿把掐的!”
張援民一瞪眼睛,就見楚安民撥開刺刀,直奔那邊就過去了。
“哥哥!”李寶玉見狀,有些緊張地對趙軍道:“楚局迎頭奔豬去的,能行啊?”
“不怕的!”趙軍嗬嗬一笑,這野豬要有二百斤,趙軍都不敢迎頭上。但這麼大點兒個小黃毛子,晾它翻不起什麼風浪。
眼看著楚安民提刀過來,小黃毛子發出一聲淒厲的嗷叫,它仰頭、蹬腿,全身緊繃發力試圖起身。
可小黃毛子看著楚安民的同時,狗也看著他了。野豬見了人激動,狗見著人來幫忙還興奮呢。
這時花貓咬著小黃毛子耳朵,三胖咬著它前腿,小花咬著它後腿,這小黃毛子根本動彈不得。
反而它越叫,楚安民就越興奮。
楚安民到近前,刀尖避開花貓和三胖,順著小黃毛子左肩就進去了。
隨著刀往出一拔,野豬血噴了楚安民一身,但此時楚安民心裡又興奮、又痛快。
殺得興起,楚安民提槍又奔另一處戰場去,他也尋思了,自己不打槍肯定不怕傷狗。
可他剛一邁步,就被趙軍帶人攔下來了。
“楚局!”趙軍遞上縛豬鉤,對楚安民說:“用它!”說著,趙軍見楚安民一愣,不由得大聲提醒道:“抓活的!”
“嗯?”楚安民眼睛又是一亮,驚喜地看著趙軍問道:“能行啊?”
“保證行啊!”張援民在旁接茬道:“手拿把掐的!”
趙軍一聽這話,慌忙將張援民攔開,然後招呼楚安民道:“楚局,我跟你從後麵過去。”
說完,倆人直奔那隔年沉尾後。
眼看著趙軍和楚安民奔著野豬去,李寶玉笑了,他摟著張援民肩膀道:“大哥,我哥哥不都跟你說了嗎?不讓你說手拿把掐那幾個字。”
“憑啥呀?”張援民憤憤不平道:“你們都能說,就我不能說?”
“哈哈哈......”李寶玉哈哈大笑,笑得一旁的趙子陽、宋誌遠直發懵。
而此時楚安民已在趙軍的指揮下,使縛豬鉤勾住那隔年沉一條後腿,並成功將其拽倒。
然後趙軍招呼一聲,李寶玉從兜裡掏出繩子快步跑了過去。
眼瞅著張援民、趙子陽、宋誌遠都跟了過來,趙軍忙喊張援民道:“大哥,你快上那邊,給那仨狗攆開,彆讓它們給那黃毛子扯了。”
趙軍可不是嫌棄張援民,他是怕張援民再讓野豬給蹬了。
張援民一怔,他大概能猜出趙軍是什麼心思,雖然有些不滿意趙軍的安排,但他一向聽趙軍的話,便跑去驅趕三胖它們。
大概五六分鐘後,隔年沉四蹄被捆,悲憤地躺在雪地上發出聲聲不甘的嘶吼。
槍獵、刀獵、生擒活捉,經過這一條龍,楚安民這一趟可是玩兒嗨了,他看著一死一活兩頭野豬,很興奮地問趙軍道:“趙啊,還咋整啊?”
從趙軍到趙,從稱呼上的變化,就能看出楚安民對趙軍更親近了。
趙軍笑著對楚安民說:“楚局,你在這兒歇會兒,我們幾個上去把那個大豬拽這來。”
“不對吧,趙軍。”趙軍話音剛落,趙子陽就提出疑問道:“這倆野豬小,咱咋不拽這倆呢?”
趙子陽自認為自己問的沒毛病,這倆野豬加一起還不到三百斤呢,拽它倆總比拽那個六百斤的輕巧吧。
“不是啊,趙秘書。”趙軍笑著往完了一會兒咱們下這溝塘子,捋著溝就出山了。這麼走近,要不然咱還得按原道回去。”
“對!”楚安民在旁邊附和道:“趙軍說的對,咱上去把那大的拽下來。”
說完,楚安民把槍往肩上一挎,邁步就往上走。大夥不讓他去,他都不乾。
當六人到上麵時,那些獵狗都已經咬累了,一個個趴在野豬周圍,張著大嘴、伸著舌頭、喘著粗氣。
李寶玉過去攆散了狗,六個人使繩子將野豬拴上,合力往下拽。在拽動野豬的過程中,獵狗全圍在周圍。眼瞅著就能吃肉了,就連黃龍都不會亂跑。
等三頭野豬彙在一起,趙軍驅散了狗幫,讓它們在周圍等著。
然後,趙軍請楚安民到旁邊樹腿子就坐,而他和李寶玉、張援民準備給這一大一小兩頭野豬開膛。至於趙子陽和宋誌遠,他倆怕是沒乾過這種活,趙軍就沒讓他們伸手。
事後一顆煙,楚安民抽上煙,感覺整個人從內到外那叫一個舒坦。
但看趙軍、李寶玉、張援民將那野豬翻了個四腳朝天,楚安民連忙叼煙過去,咧著嘴道:“我來,我來!”
這位楚局長是啥都要試試。
他這歲數,農村出來的孩子還當過兵,他還真會給豬開膛。
等那野豬腸子、肚子之類的燈籠掛流出,趙軍分這些內臟喂給獵狗們,楚安民才到一旁穩穩坐下。
趙軍還是老樣子,先是豬心分給頭狗。以前撈不著頭一口的黑虎,最近幾次圍獵中可是享受頭狗的待遇了。
眼下周圍這麼多狗,又有黃龍那不懂規矩的,黑虎就特意為從城裡來的局長、秘書、司機表現了一出精彩的狗倒嚼,看得三人眼睛都直了!
分完豬心是豬肝、豬肺,可等分野豬肚的時候,趙軍一下就感覺出了不對。
他拿著鹿皮刀,小心翼翼地割開了一塊,然後把刀一手,拿著野豬肚穿過瞪著眼睛看他的獵狗們,來到楚安民麵前道:“楚局,這裡頭我看有豬砂。”
“豬砂?”楚安民眉頭一皺,反問道:“那是藥材吧?”
“嗯呐!”趙軍剛點了一下頭,就見楚安民擺手道:“給你了,你拿回去吧。”
“那不行啊!”趙軍聞言忙道:“楚局,這豬是你打的“
“不,不!”楚安民一指那大炮卵子,道:“這大野豬內臟啥的你喂狗可以,但豬肉你不行動,我要帶回去。”
說完這句,楚安民又往李寶玉、張援民那邊一指,道:“那倆豬,我也不要,你們哥仨願咋整就咋整。”
楚安民說這話時,其他人也都聽得清楚。趙子陽、宋誌遠不敢多言,而李寶玉和張援民也都麵麵相覷。
這楚局長什麼路子?
他放著隔年沉和黃毛子不要,卻要那大炮卵子。
要知道啊,那上三百斤的炮卵子,肉就很難吃了。超過四百斤,那肉不但騷還柴的厲害。
超過五百斤,那肉嚼在嘴裡就跟木頭渣滓一樣,根本無法下咽。
這六百斤的大炮卵子,不說肉多騷吧,怕是嚼都嚼不爛啊!
要說是彆人,指著這大炮卵子賣肉,那還說得過去。
可楚安民,他可不能出去賣野豬啊。
但趙軍明白楚安民是咋想的,他隻苦笑道:“楚局,那我們能好意思嗎?”
且不說豬肉,就這野豬肚裡出的豬砂,趙軍就占大便宜了。
“有啥不好意思的?”楚安民看向趙軍笑道:“這要沒你,我能打著這麼大的炮卵子嗎?再說了,你們陪我跑一天,耽誤你們多少事兒呢?”
說到此處,楚安民又追問一句,道:“是不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那倒沒啥。”趙軍笑道:“這是楚局你來了,我借你光,還能出來溜達、溜達的,要不得平時上班挺忙,哪有工夫啊?”
李寶玉、張援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