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博。”
“此刻,你反水。”
挾持了獨孤雁的女刺客冷冷的說道。
似乎不像是在和一位封號鬥羅說話,而像是在命令自己的手下。
趾高氣昂的態度,以及這種荒誕不經的話,更是令獨孤博麵色鐵青,乾脆利落的拒絕道:“你做夢!”
“這不是夢。”
女刺客默默按了按手裡的長劍。
劍很普通。
鐵匠鋪裡就能買到的那種。
卻在獨孤雁那條纖細的脖頸上留下了一條細細的血痕。
入肉半厘,一縷鮮血流下。
“這是現實。”
“你做好弄清楚一點,獨孤博。”
女刺客冷冷的說道,隨後,看著目眥欲裂卻還躍躍欲試的想衝上來搶奪獨孤雁的獨孤博,“好心”的提醒道:“而且,這並不是一種請求,這是命令,伱有拒絕的權力,但我也有讓你後悔終生的權力,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試一試。”
試一試?
試個屁!
獨孤博咬牙切齒的上前一步,卻在橫在獨孤雁頸上的那柄長劍的威脅下,默默縮回了腳。
“我數三個數。”
“你必須要告訴我你的選擇。”
女刺客的語氣絲毫未變,似乎一點都沒意識到她是在與一位封號鬥羅談判,手上的長劍更是穩得不行,一點都看不出來她是否緊張。
“不要欺人太甚!”
獨孤博沉著一張臉。
心驚膽戰的看著不斷掙紮的獨孤雁。
感性告訴他,不要讓獨孤雁掙紮。
以免刺激的這名女刺客怒下殺手。
理性卻告訴他,要讓獨孤雁掙紮。
隻有這樣,他才能找到出手機會,才能把他的孫女從那個卑鄙無恥的女刺客手裡搶回來。
女刺客卻並沒理會獨孤博的威脅。
淡定的吐出了第一個字:“三!”
“我怎麼確定你會放人?”
獨孤博碧綠色的瞳孔收縮。
不過,他還是強壓著心中的慌亂問道。
“二!”
女刺客的語氣始終如一。
獨孤博的眼角驀然抽搐了一下。
胸膛微微起伏,平複著慌亂的心態。
站在原地,咬牙切齒道:“你總要讓我看見點實質性的東西,不然,誰知道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一!”
女刺客就像是一個毫無感情的鬨鐘。
到點了,就毫無感情的報時。
哪怕會在主人的憤怒下粉身碎骨。
那種穩定的聲音也不會有任何變化。
當“一”字被吐出後,那柄長劍,就真的是毫不猶豫的揮下,獨孤博的眼力可以很輕鬆的看見這個女刺客的揮劍力度,可以很輕鬆的判斷出這一劍能造成的殺傷力,幾乎預見了獨孤雁被割下頭顱的那一幕,原本還在猶豫的心態迅速消失,不顧一切的大聲回答道:“我願意反水!”
呲~
一縷鮮血噴了出來。
獨孤雁頓時“嘶”了一聲。
小臉上露出了明顯的痛苦。
但獨孤博的表情卻緩和了下來。
獨孤雁看不見,所以不知道,但獨孤博的眼力卻比獨孤雁強上了不知道多少倍,自然看出了這一劍的分寸,也看出了這一劍究竟殺沒殺死獨孤雁。
彆看血流的很多。
實際上,並沒傷到性命。
“先止血!”
“你們也不想見到老夫還沒反水,老夫的孫女就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導致老夫不再遵從你們的命令,甚至是瘋狂報複你們的情形吧?”
獨孤博無師自通的反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