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家安靜的咖啡館。
儘管在之前爆發過嘈雜的聲音。
“很早很早以前。”
“我聽說過那樣一句話。”
“準確的說,是歌詞。”
林朝辭用這三句話做了開頭。
他這個人,一向如此,喜歡把一個故事寫完,無論這個故事的結局好壞,隻是為了能給所有的讀者一個交代。
而一個好的結尾,絕不應該吝嗇一個好的開頭。
“如果再見不能紅著眼~”
“是否還能紅著臉~”
“就像那年匆促刻下永遠一起那樣美麗的謠言~”
林朝辭哼唱著。
走到咖啡館的留聲機前。
擺弄了兩下,熟悉的曲子響起。
是比林朝辭哼唱更好聽的樂曲。
畢竟,林朝辭從不擅長唱歌。
在漸入佳境的曲子中,林朝辭漸漸停下了自己的哼唱,將替換下的黑膠唱片放於一旁的儲存盒裡,隨後,按了一下腰間碩大的青色寶石,手裡頓時出現了一包香煙以及一個翻蓋打火機。
他不喜歡抽煙。
但並不是說他不會抽煙。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
煙酒這種東西沒什麼好處。
該麵對的現實還是要麵對的。
可是,有時候缺少了這些東西,談話時的氣氛真的會很尷尬,如果隻是作為緩和氣氛的一種道具,煙酒這種東西還是比較合格的。
“仙院長,蔡院長,以及鳳姨。”
“不介意的話,來一根吧。”
“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吸完之後還需要用魂力清肺,但是,也能讓我這家咖啡館裡的氣氛變得融洽一點,不然,本就稀裡嘩啦的碎了一地,大家還都冷著一張臉,我也不敢說話啊,對不對?”
林朝辭笑著,如此緩解著氣氛。
一甩打火機,點了一根壓壓驚。
隨後,散了一圈煙。
仙琳兒與蔡媚兒並未拒絕,學著林朝辭的舉動含在嘴裡,隻不過,並未用打火機點燃,隻是一搓手指,武魂的火焰就點燃了香煙。
鳳菱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林朝辭。
似乎是對剛剛那聲“鳳姨”比較滿意。
並未拒絕。
接過煙,指尖燃起一團紫火。
輕輕沾染,即點燃了香煙。
一縷縷青煙緩緩升起。
仙琳兒、蔡媚兒以及鳳菱三人臉上的冰冷明顯消融了不少,雖說還是沒人說話,但咖啡館裡的氣氛最起碼不像是剛剛堆滿了火藥那樣一點就炸了。
直到這時,林朝辭才緩緩落座。
打量著麵前的鳳菱。
一邊暗歎言少哲好福氣。
一邊抬起手,拄著下巴。
驀然問道:“自我犧牲真的有意義嗎?”
“有沒有,又有誰會知道呢?”
“而且,有些事,本就沒有意義。”
“是因為我們做了,所以才有意義。”
鳳菱自嘲一笑。
吐出一口白霧。
似乎連壓力都一並吐了出去。
看了一眼指尖的香煙,微微挑眉。
不過,倒也沒特彆在意。
緩緩抬眸,打量著眼前的林朝辭,從林朝辭的手套與衣服上一掃而過,語氣自然的岔開了當前話題:
“好了,不說我們了。”
“磨掉牙的舊事也沒必要重提。”
“我們的過往,埋葬在時光長河裡。”
“現在,說說你吧,林朝辭同學。”
“請問,你覺得,我們聖靈教是否與你有共存的機會呢?”
鳳菱拋出了一個很尖銳的問題。
仙琳兒與蔡媚兒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可林朝辭卻好似並未在思考這個問題一樣,幾乎是在鳳菱拋出這個問題之後的一瞬間,就乾脆利落的給出了答案:“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雖然我很討厭聖靈教中某些濫殺無辜的魂師,但是,我也並不否認,聖靈教中確實存在著一些可悲的人物,他們是值得獲得選擇命運權利的人,以偏概全,不是我林朝辭會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