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悠悠,歲月匆匆。
日月帝國那邊不挑事。
林朝辭這邊也樂的安穩。
春去秋來。
眨眼間,三個秋天悄然流逝。
嗯,不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那種。
而是在三年裡每年一個秋天的那種。
不知不覺,林朝辭已十七歲了。
就像很多年前,在他六歲至十二歲的這六年裡,平平淡淡的度過一樣,每一次的爆發都需要消耗掉漫長的時間積累,而每一次短暫的風平浪靜,積累下來的東西,也都將決定下一次爆發的力度。
人生亦是如此,起起伏伏。
吃飯亦是如此。
一頓吃飽了,彆管相隔幾個小時,是不是也有一定的消化時間,才能吃下去另一頓飯呢?
天地之間的大道理,往往就蘊含著身旁的小事物上,水滿自溢,月滿則虧,興衰之道乃天地至理之一,林朝辭自然是不想逆理而行。
三年間,他徹底消化掉了鬥二宇宙的鬥羅大陸,將天魂、鬥靈與星羅帝國的殘兵敗將從這片版圖上徹底抹掉,將自己的聲音傳遍這個大陸的每一處角落。
於軍事上,南征北戰。
滅戴浩於庚辛城內。
取人頭,讓橘子祭奠其父母。
縱兵破宗滅門。
除去寥寥幾個名聲不錯且確實沒做過壞事的宗門,餘者,儘皆覆滅,將各個帝國裡的貴族抓起來,拉上審判台,接受貴族所在城市裡所有居民的審判。
若真是那種仁慈善良的貴族。
收攏其家中有關前朝的事物。
按其當前爵位官職,重新分配住宅。
隻不過,這種貴族還是太少太少了,林朝辭從南走到北,花三年時間,帶著江楠楠與蕭蕭幾女走遍天下各處城市,主導了一次又一次的審判儀式,能安然無恙活下來的貴族,共計,隻有十七名。
其中三人,有民求情。
一者如張翼德,雖是豪強,卻總喜歡接濟鄉裡,宅子雖大,可是,卻並非是從百姓手中強取豪奪來的,而是拿著真金白銀把房子買下來的。
一者如包公,職位不高,隻是一個偏遠縣城的縣令,連三流小城都算不上,是當年天魂帝國某一屆的探花,故此封爵,卻因不會做官,為民申冤,被中樞裡的某些人排擠到了小縣城。
一者如曹子孝,隻是,比較好色,不過除了好色這個毛病,倒也沒啥缺點,遵紀守法,買東西知道要給錢,掌管著三千兵馬卻能嚴守軍紀。
有民求情,林朝辭也就放了。
餘者十四人,皆沒做過啥好事。
不過,卻也沒做過啥壞事。
人嘛,千奇百怪。
正如“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一樣。
要求所有人都是聖人,顯然不現實。
隻要沒人跳出來痛斥某人。
隻要沒人拿臭雞蛋砸某人。
林朝辭再拿毛筆,於心底落下輕飄飄的五個字——罪大於功否,便可判斷出一名貴族是否有罪。
官員們也沒能逃掉。
有一個算一個。
全被林朝辭棄之不用。
他有萬山盟,有羅網。
有大批大批對他忠心的人可用。
何必去用這些前朝舊臣呢?
既掃天下,便要好好清掃。
彆既當又立,糊弄天下人。
而於民生上,林朝辭則更加注重。
倒不是厚此薄彼。
隻是說,鬥一宇宙,雖然也在搞這套清洗整合,可有朱竹雲在那邊替他盯著,他放心,如今他所處的鬥二宇宙,沒人有這份能力,橘子打天下還成,治理民生卻是她不擅長的,楊魚兒更是如此,唐雅、江楠楠與蕭蕭幾女,無一人可用。
朱竹清被朱竹雲培養的不錯。
言傳身教,也能幫到林朝辭幾分。
可是,終究也隻是治國之才。
朱竹雲那份麵麵俱到,剛柔並濟,目光敏銳的優點,朱竹清並沒學到,主理一地的政務倒還行,說,統籌整個鬥羅大陸三大帝國的清洗與發展工作,她還沒這個能力敢保證一定做好!
逢山開路,遇水搭橋。
抽出萬山盟的人力。
於這三年裡,修築出了四百七十餘道高速公路,最長可達三千公裡,最短可達五十公裡,隻要是三流及三流之上的城市,全都用高速公路連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