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從鬥羅開始落墨正文卷第八百一十章一眼萬年現實沒給荊天明留有太多的思考時間。
也沒給少羽留下太多感傷時事的餘地。
不過,少羽有一句話說的很不錯。
他們終究是他們自己,要走他們自己想走的路。
翻譯一下的意思是沒有人是另一個人的影子,他們不是另一個自己的影子,另一個自己也不是他們的影子,他們是不同世界裡開出的兩朵相似之花,隻不過,終究隻是相似。
沒等少羽跟荊天明聊太久。
他們所在的車隊就走到了太湖岸邊。
根據地圖,項梁帶隊,沒費什麼功夫的找到了岸邊的碼頭,在夜間忽然興起的濃濃霧氣中,眺望朦朦朧朧的江麵,認真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再等一會,暫時不用火把進行聯絡。
火把這種東西就是這樣。
自己人能看見你的信號。
敵人也能看見你的信號。
也許敵人看不懂信號的意思,但一定能看見信號本身,也就是火把,並會如附骨之疽一般跟上來。
流沙的首領衛莊,也是一位天下罕見的大宗師。
與蓋聶師出同門,都是鬼穀弟子。
兩人之間有什麼恩怨,少羽、項梁、荊天明等人不得而知,不過,蓋聶之前強撐著驚走蒼狼王,已經用行動證明了他暫時是自己人,而蒼狼王的逃遁,也證明了流沙據此不遠。
在這個節骨眼上,自是越快抵達鏡湖醫莊越好。
蓋聶的傷好的越快,他們活下來的概率也就越大。
且,就像人的力氣不是無限的一樣,戰馬的腳力也不是無限的,狂奔數十裡,也需要休息。
故此,還不如靜靜等待片刻。
如此濃霧,反倒掩蓋了他們的行蹤。
而現實也的確如此——高月是掐著點過來的,卡著十一點,抵達鏡湖醫莊對麵的這座小碼頭,接著,提起在路上捕捉螢火蟲製作的燈籠,下了船,並在十一點二十分鐘左右,找到了在碼頭周圍焦急等待的項氏一族與荊天明這個外人,款步上前,橙色的戰國女子衣裙,在燈籠的微光照耀下,把這個乾淨的女孩襯托的格外典雅高貴,不必開口自我介紹,都能看出她的家世非凡,後麵跟著同樣俊秀非凡的林朝辭,隻不過,林朝辭並未提著燈籠,而是跟在高月身後,把手插在風衣兜裡,慢悠悠的走著。
高月沒回頭。
奇妙的是心情格外穩定。
那種心安的感覺,反倒讓她心慌。
不過,眼下的重點不是林朝辭,而是前往鏡湖醫莊避難的項氏一族,公事和私事她還是能分清的。
儘管她已經下意識把有關林朝辭的事劃分到了私事裡……
上前兩步,在距離項梁等人五米外的地方站定。
軟糯的嘴唇開合之間,那份無法言明的古典美持續驚豔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甚至讓項梁等人忽略了這個小女孩在說什麼,直至兩三秒後,大腦才重新運轉,回味起了這個小女孩剛剛說的話“蓉姐姐現在正在救治一位重病人,讓我來待她迎接諸位,請諸位大哥前輩恕罪。”
遠在鏡湖醫莊,因為聽到了一些不該聽的重要消息,而被端木蓉以相當複雜並不損害身體的針灸,紮了半個下午,迄今還沒醫治好的墨家弟子淚流滿麵。
狗屁的重病人。
重病與否,都是端木蓉一句話的事。
不過,端木蓉也不是刻意折磨此人。
她隻是想讓此人害怕。
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尤其是高月的身份過於敏感,不管是昔日燕太子丹的獨生女,還是今朝墨家钜子燕丹的獨生女,都決定了高月很難過上一個正常人的生活。
更彆說高月那身藏不住的氣質。
普通的戰國女子服飾。
沒有首飾可以點綴。
就連鞋子也不是水晶鞋。
而是一雙簡陋的布鞋。
即便如此,都能讓項梁等人失神,足見高月的容貌與氣質究竟是何等驚豔,堪稱一眼萬年。
這等小白菜,如今似乎被一頭外來的野豬拱了。
端木蓉隻是想想就覺的頭疼。
不知道自己要如何跟“死去”的太子妃與行走江湖、謀劃複國大業、居無定所的墨家钜子燕丹交代。
故此,身為一名醫師,還是對刑訊沒什麼經驗的醫師,恐嚇這名墨家弟子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隻希望這名墨家弟子不要被初出茅廬的端木蓉嚇到精神失常,畢竟,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反反複複插滿銀針的感覺,還真的是挺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