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羞辱我?”
“也是為了嘲笑我?”
事到臨頭,躲也躲不過去了,星魂也就忽然不慌了。
伸頭是一刀,鎖頭也是一刀。
既然沒得選擇,總要給自己留點體麵。
就像楊廣說的那句話一樣,天子,自當有天子的死法,他雖不是天子,時而狂躁時而冷靜,被這功法折磨的欲生欲死,搞的像是一個神經病,卻也是一位大宗師,自當有一位大宗師的死法。
不管是被陸地神仙一指斃殺。
還是得到這位陸地神仙的恩典,解開對他內力的禁製,允許他自斷心脈,肉體無損的歸天。
他都能接受。
不過,此時的星魂連生死都能看淡,說話時自然也是皮了一下,雖不知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從何而來,卻也沒放在心上,話鋒一轉,挽救了前麵說的兩句話“如果你不是一位陸地神仙,說不定,我還真會認為你抓我是為了羞辱我,可是,既然你是一位陸地神仙,那麼,你抓我就一定不是為了做這種無聊的事;對你而言,我的價值取決於我知道多少你不知道的秘密,說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你知道的,我都知道。”
“伱不知道的,我也都知道。”
看著眼前這位悲催的神童,林朝辭憐憫的拍拍對方的肩膀,他不喜歡星魂不等於他討厭星魂,就像路人一樣,你不能說你看見一個不喜歡的,就一定說是討厭的,太多都是無感的,故此,他留下星魂,也隻是想讓星魂當個證人“我林朝辭做人做事,向來是喜歡圓滿,有些事我不方便說,你卻可以代勞……”
有些事你不方便說?
然後,我卻可以代勞?
星魂納悶的看著林朝辭,先入為主的懷疑了一下林朝辭的腦子是否有病,因為他真的想不到有什麼事是一位陸地神仙不方便說的,同時,他這個大宗師還能代勞,倒反天罡了屬於是。
隻不過,就在下一秒,思維跳脫的星魂就精準的跟上了林朝辭的腦回路,明白了林朝辭的意思。
攤攤手,一臉擺爛“焱妃算是我的前輩了,我進陰陽家時,她已經被東皇太一那個老東西拿下,關在了禁地裡,近期又被轉移到了蜃樓裡,值得一提——雲中君那個傻玩意,現在是戴罪立功,嬴政對他欺騙自己的行為很不滿,還是東皇太一讓我和月神為他說情,表示要遠征東瀛,在那邊開采金銀銅鐵,這才保下了他的命,所以,蜃樓那邊的格局我不太清楚,也不知道焱妃被關到了什麼地方,我隻能跟你說一些我知道的,即便是我,也不可能專門去了解一個被列入禁忌序列的人。”
星魂沒指望林朝辭能放過自己。
正因如此,在說話時,也就放開了。
不僅直呼“東皇太一”這個名字,甚至連始皇帝嬴政的姓名都被他說了出來,要知道,在古代,除了長輩能直呼姓名,其他人在見麵時直呼姓名,是一種非常不禮貌的行為,像“指名道姓”這四個字,就是從這裡脫胎出來的。
屬於是無禮歸無禮,先說了再說。
你殺任你殺,我不虧嘴就行。
林朝辭的思維偏向現代,儘管知道古代有不能直呼姓名的規矩,卻也沒跟星魂掰扯這些細節。
名字嘛,起出來就是給人叫的。
他跟古人不一樣。
沒那些亂七八糟的說道。
而高月的小腦袋上則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