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辭向來是一個有始有終的人。
要麼不做。
要麼做好。
六尾妖狐的氣勢節節滑落。
又節節上升。
從跌破築基,再至術後的築基四層,不僅沒有損失,甚至連調養的過程都被一並省略了,可謂是一步到位,著實令六尾和三尾大吃一驚。
而在大吃一驚之餘,還有劫後餘生的慶幸與感激。
慶幸,是慶幸在三尾妖狐並沒有斷章取義的趕走林朝辭等人,也沒有拒絕林朝辭等人好心的提議,這才給六尾妖狐爭取到了寶貴的機會。
感激,是因為三尾妖狐與六尾妖狐深知這九凝寒冰刺的寒毒有多霸道,能把一隻腳踏入死門關的六尾妖狐拽出來,救命之恩豈能不感激?
儘管林朝辭要這些玩意都沒用。
“六哥!”
在看見六尾妖狐化形成一個青衫的俊秀男子後,也是看見林朝辭等人終止治療過程後,三尾妖狐如閃電般的撲了上來,抱住了六尾妖狐的身軀,如同一隻小貓一樣,習慣性的在六尾妖狐的胸口蹭了蹭,不自覺的就哭了出來。
並非悲傷,而是喜極而泣。
焦心了許久,終於可以放下壓力。
那種爆發性的宣泄手段。
即便有些失態,可是,不得不說,在感性的方麵,哭泣是最快的發泄方式,儘管不是最好的。
六尾妖狐的心中。
此刻,也是百味雜陳。
抱住抽噎的伴侶,語氣有些哽咽。
不過,他終究是男性。
這些偏向於感性的情緒並不多。
輕輕拍著三尾妖狐的後背,語氣裡藏著幾分愧疚“三妹,這幾年,不得已還是讓你受苦了……”
“你好了,就都是值得的!”
三尾妖狐的鼻音有些重。
不過,在片刻的發泄後,她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
知道林朝辭等人還在旁邊。
並未冷落林朝辭等人。
鬆開手,不好意思的擦擦眼淚。
和六尾妖狐一同拱手作揖,並對林朝辭等人拜下。
並由六尾妖狐開口。
對林朝辭一行人誠懇的承諾道“救命之恩,無以為報,若恩公一行人日後遇到什麼麻煩,大可以來找我們,我們的話……接下來打算去狐岐山看看,聽說在母親帶我們離開狐岐山後,狐岐山就被天音寺的那群禿驢屠了,就連小姨也未能幸免於難,目前是小姨夫駐留在狐岐山……此前,我六尾是有心無力,若離開此處,可能都撐不到狐岐山地界就會暴斃,而今,既然有了能力,自是要去那邊看看,也是去看看能否借著小姨夫的勢力和實力,把母親救出來;恩公日後若找不到我等,也可試著讓鬼王宗弟子代為傳話,路途遙遠,等我與三妹安頓下來,必定再訪恩公!”
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六尾妖狐很清醒。
他並沒有埋怨鬼王宗的人。
因為鬼王宗也不知道他們的下落。
他們這一支狐族,追溯源頭,可追溯到狐姥姥身上,也是追溯到南疆一帶,狐姥姥一聲有兩個女兒,一個是小癡,也就是鬼王宗的宗主萬人往的妻子,另一是小白,也就是他的母親,其中,他的母親小白乃是九尾天狐,是一手把狐族從南疆遷出來並送到狐岐山安頓的人,也是狐族的族長,而在遷出來後,又馬不停蹄的回返南疆,把他們這一支後隊也帶了出來,正因如此,跟焚香穀發生了一點衝突,導致他們這批後隊受損嚴重,迫不得已之下,破釜沉舟,跟焚香穀來了一個魚死網破,代價和後果,就是他的母親被鎮壓。
大抵相當於慘烈的湘江戰役。
一縱隊二縱隊和幾個軍團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