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魂鐵,本就是世間極凶之物。
噬血珠,更是凶性淩駕於其上的法寶。
這兩樣東西融合到一起,還是依靠虛無吞炎這種代表著極陰一脈吞噬萬物的異火熔煉成液體,乃至締造出模具,將這些液體冷卻至固體,也就是一柄劍,自是天下首屈一指的凶器。
即便其凶戾程度比不上誅仙劍。
也比不上獸神。
卻也遠超曾經的噬血珠,更是遠超之前的攝魂鐵。
“血氣,魂魄。”
“剛好象征著肉體和精神。”
“即便我的虛無吞炎不是真正的虛無吞炎,隻相當於虛無吞炎之火的一部分,是殘次品中的殘次品,殘次的程度隻比十凶寶術好上一些,可是,以我此刻的築基修為,這一縷火焰若是發揮到極致,就連真正的金丹修士都要避退三舍,元嬰大能若不慎,也要吃個小虧!”
“將兩者碾碎再捏合到一起,依然是手拿把掐的!”
林朝辭手中的決印變了又變。
這倒不是他更換煉製法決。
而是他在調配其中火候。
就像做飯的時候不能一味的大火,也不能一味的小火,文火武火在某些菜上都要輪著來一樣。
煉製法寶,更是如此。
而隨著林朝辭刻意提純。
彆誤會,不是像田不易、曾叔常、水月之前提到過的重淬,重淬是重淬,提純是提純,這是兩碼事,重淬的意思是洗掉材料目前已有的一切特性,隻保留材料本身,就像是一麵黑板,把上麵的一切粉筆字擦掉,隻保留黑板,留待下一個人書寫,而提純的意思是提煉材料目前已有的部分特性,就像是一麵黑板,那個筆記,把上麵自己想要截取的知識記下來,至於這個黑板的最終結局會不會破損,那不是提純該考慮的問題,提純隻看重自己想要什麼,頂多再加上一個自己得沒得到。
故此,在林朝辭的刻意提純下,攝魂鐵裡的戾氣,還有噬血珠裡的凶氣,全隨著林朝辭不斷提純的舉動,被重新捏合,注入到了液態的攝魂鐵和噬血珠裡,而攝魂鐵與噬血珠在提煉過程中產出的雜質,則被虛無吞炎吐了出來,化作一層濃重的黑霧,向周圍緩緩擴散。
“嘶……”
田不易一邊出手鎮壓著這些黑霧。
主要因為這裡是大竹峰。
是他的家。
曾叔常等人可以打醬油。
他可不敢。
這些排出來的黑霧,裡麵蘊含的雜質和凶戾之氣確實不少,這要是擴散到他們大竹峰的土地上,一但浸入地脈,大竹峰上下全部要遭殃。
不過,也正因為他出手了。
所以,他才對林朝辭感到驚訝。
忍不住低聲跟商正梁吐槽道“看他的境界,也就是上清一層左右,可這續航能力也太持久了吧……真就打算一口氣把這柄法寶煉出來?”
“問題是人家能做到啊!”
“而且,人家的法力質量,也不比咱們青雲門差。”
“其實啊,依我看,主要是那團火。”
“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法術。”
“還是說,像焚香穀那邊……嗯,叫什麼來著,就是上古時期,跟咱們青雲門的青葉祖師交手,不敵落敗的那個……就是那個體質,先天伴隨火焰出世,當真是從娘胎裡帶來的火。”
曾叔常插了一嘴。
不過,他看的,更多的還是有關於道家修行的書。
對於這些同樣是修仙的知識,卻隻是一些雜文異誌,他了解的真不多,這方麵要看他的兒子曾書書,曾書書一定能記得這些奇怪的東西。
隻不過,雖然記不清了,卻有印象。
可惜,他遇到的是田不易。
還有同樣不愛看書的商正梁。
屬實是對牛彈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