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辦公室。
校長沉著臉，讓林昊把自己說過的話重說一遍，林昊低著頭站在門口，一句話都沒說。
不知過了許久，校長才說：“林昊同學，褚錦晏同學要轉學的事，你知道嗎？”
林昊點頭，“我聽說了，但這和我沒關係。”
褚錦晏隔三岔五就生病請假，在學校上學跟度假一樣，彆說轉學了，就是退學，也沒什麼奇怪的。
校長看了林昊一眼，笑了一下，“那你知道，她離開這裡之前說了什麼嗎？”
林昊不知道。
他也不想多想。
校長說：“她說她會報案，會起訴，會讓所有汙蔑她母親和姐姐的人都付出代價，包括學校，包括我。”
林昊猛地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校長。
當著校長和教導主任的麵，褚錦晏竟然敢說這樣的話？
她是瘋了吧，威脅學校？
然而他盯著校長看了半天，發現校長不是在跟他開玩笑後，林昊徹底慌了。
褚錦晏連學校都敢告，何況是他。
想到這，林昊後背都被冷汗滲透了。
他慢慢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慌亂地說：“校長，她這完全是無理取鬨，整個北城都在聊她們家那些事，我不過把彆人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她怎麼能把賬記在我頭上，怎麼能怨恨學校呢？”
林昊在提醒校長，現在不是他一個人的麻煩，學校也有麻煩，一旦錦晏把這件事捅出去，鬨大了，學校方麵受到的負麵影響絕對比他更大。
校長臉色陰沉，“林昊同學，不論彆人說了什麼，今天褚錦晏會爆發是因為你激怒了她，那自然要由你來平息她的怒火。”
林昊一怔，不確定地問校長，“您這是什麼意思？讓我跟褚錦晏道歉嗎？”
校長不說話。
林昊的心逐漸下沉，越沉越沒底，“你們要讓我退學，還是要開除我的學籍？”
這是想把他當作典型，好安撫褚錦晏？
校長忽然笑了，“明明是個聰明的學生，怎麼之前那麼糊塗呢？”
林昊臉色都變了，他急切道：“校長，我不能退學，我是有錯，我不該當著她的麵說她媽媽和姐姐做不正當的工作，但那些話又不是我第一個說的，而且我是聽沈貝說的！”
提到沈貝，林昊的語氣忽然堅定了許多。
他重複道：“就是沈貝，我是聽沈貝和她幾個朋友聊天時提到的，說褚錦晏身體不好，三天兩頭請假去醫院，一生病就吃藥，她吃的不是藥，是褚家人的心血，可除了她二姐，她媽和大姐都沒有正式工作，那她們給她看病買藥的錢是怎麼來的？顯然是她們做了見不得人的工作掙了不乾淨的……”
“錢”字沒說完，辦公室的門就被一腳踹開了。
巨大的聲響嚇了林昊一跳，他往旁邊躲的時候看見了校長臉上如見了鬼一樣恐怖的表情。
林昊下意識地看向門口。
哪怕進了辦公室，褚驍也沒鬆開錦晏的手。
他麵無表情地拉著錦晏走入辦公室，教導主任和班主任緊隨其後，又關上了門。
褚驍麵無表情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看著對麵辦公椅上坐著的“熟人”。
校長人都麻了。
他眼睛沒花吧，不然怎麼會看見褚驍？
可褚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