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錦晏一家人安全送至溫家後,司鳳宣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溫錦暘就上去說舟車勞頓之類的,問他要不要先回酒樓去歇息。
司鳳宣便道:酒樓人多眼雜,又臨街而建,日常吵得不行,說是歇息,不過是遊曆在外的無奈之舉。”
錦晏:“……”
她都不忍直視了。
這人就差把“我要留宿”幾個字貼在臉上了。
他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溫錦暘:“……”
這是把他當傻子嗎?
“溫公子,你們家這宅子,還挺大的。”雲竹忽然說了一句。
領會他意思的雲劍也道:“我們主子自幼便跟隨大師禮佛,一切邪祟都無法近他的身……”
“這位公子竟如此厲害?”外公感歎起來。
雲劍:“是,連大師都說我們公子非同一般呢。”
外婆立即問是什麼大師,能不能見到真人,若是能求幾個護身符就好了。
雲劍順勢說道:“大師雲遊在外,行蹤飄忽不定,一時半會是找不到人的,不過我們主子便是大師唯一的俗家弟子,還稱我們家主子佛性極高,有我們家主子坐鎮,比多少個護身符都要管用。”
外公外婆看司鳳宣的眼神頓時跟看著個香餑餑一樣。
司鳳宣咳了一下,故作為難的說:“本王倒不介意留下來,奈何這裡沒有本王的住所……”
“誤會,都是誤會,我們聽女婿說了,這院子極大,多的是屋子住人,若公子不忙,還請多留些日子,我們一定會好好招待您。”外婆著急地說。
就算屋子不夠,那他們老兩口就回鄉下去,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女兒一家人出事。
司鳳宣唇角微勾,明明都得逞了,還一副無辜的表情,“可有人好像不歡迎本王啊,是不是,溫公子溫小姐?”
錦晏:“……”
錦暘:“……”
話都讓你一個人說完了,還看彆人做什麼?
外公外婆著急地催促錦晏和哥哥,讓兩人趕快跟貴人道謝。
他們活了大半輩子,自然清楚天底下沒有無緣無故的好,天上不會掉餡餅。
這位公子對他們這麼好,自然不可能沒有任何圖謀,可就算有,也不能是謀財害命。
否則女婿不會與此人結交。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可怕的?再差,也不會比溫家大房那個邪祟更可怕了。
就這樣,錦晏和哥哥被迫跟司鳳宣道了謝,感謝他屈尊降貴大義凜然不畏生死留在溫家。
司鳳宣計謀得逞,還一副“是你們求我留下來的”姿勢,看的兄妹倆都想打人了。
這次搬家略顯草率,許多東西還沒準備到位,溫瀾之前找的下人也還沒定下來,隻能自己動手收拾。
隻是不等梅蕙娘動手,就已經有人搶先一步去打掃了。
“連下人都找了,你還真是預謀已久啊。”錦晏小聲說。
司鳳宣身子往錦晏那邊傾斜了一下,輕聲道:“未雨綢繆,怎麼能說是預謀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