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早上,溫家主院裡發生了前所未有的一場混戰。
三個當事人都是體麵人,又注重形象,過招的時候誰也沒碰對方的臉,隻往那肉上狠狠招呼。
打完後,三人都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完全讓人看不出他們剛才交過手。
等錦晏醒來時,司鳳宣已經被溫瀾送走了。
錦晏便隻能問雲岫幾人,司鳳宣體內的殘毒有沒有徹底清除,他的舊傷有沒有痊愈。
雲岫如實將雲竹的話說了一遍。
知道司鳳宣現在很好,錦晏也就放下了心。
到了晚上,司鳳宣熟門熟路的翻牆進了錦晏的院子,隻是這次不等他進屋,就被滿院子的火把嚇了一跳。
司鳳宣自然不會天真的以為這些火把是錦晏歡迎他的儀式。
果然,溫瀾從後麵的石椅上站了起來。
“這麼晚了,王爺還有興趣翻牆賞月?”溫瀾嘲諷地說。
司鳳宣咳了一下,麵不改色道:“今夜月色不錯,本王本來想請錦晏一起賞月的,現在看來是不能了。”
其他人:“……”
今日分明是個大陰天,抬頭連一顆星星都看不見,哪裡來的月色?
溫瀾冷冷道:“確實不能,小女身子不適,已經歇下了,既然王爺要賞月,那請便吧!”
翻牆被抓了個正著,又被當麵如此拒絕,司鳳宣臉上沒有一絲被冒犯的怒意。
他好脾氣的收回了腳,滿是遺憾地說:“那真是太可惜了,這麼好的月色,隻能本王一個人賞了。”
眾人:“……”
確實。
彆人都發現不了哪裡有月色!
司鳳宣都轉過了身要走了,忽然又說了一句,“那本王便告辭了,請溫莊主轉告錦晏,本王祝她好夢。”
不要再夢到他。
不要再在夢裡和他相見,守著他,陪他解毒陪他痛了。
他舍不得。
溫瀾並不知道司鳳宣的話有什麼深意,見他說話,便立即躬身作揖,“恭送王爺!”
司鳳宣無奈苦笑了下,隨後瀟灑飛身離去。
溫瀾並沒有將司鳳宣的話給錦晏傳達,但錦晏在屋裡都聽到了。
她並沒有睡著,而是睜著眼睛看著床帳,想著昨日夢裡那個解毒時痛不欲生卻一直故作淡然,對著她笑,安撫她的司鳳宣。
他祝她好夢。
那就如他所願好了。
……
儘管一直都被拒之門外,但司鳳宣從來都沒有停止過拜訪溫家的腳步。
時間一場,彆說暗地裡關注著他的人,宮裡的太後和天子首先就坐不住了。
“你這麼多年的傲氣都哪兒去了?那個溫家的女兒就那般好,讓你這般放低姿態去求見!”天子罵道。
司鳳宣:“晏晏當然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子。”
天子氣得不行,“溫家的身份背景與你們不當戶不對也就罷了,溫家那兒子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可他們家把你當成了洪水猛獸,你還一天眼巴巴跑去溫家乾什麼?”
司鳳宣誠實地說:“增加印象啊,我多跑幾次,等他們的脾氣被我磨沒了,也就接納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