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劉文打完電話,淩嶽給厲敬換藥之後,幾個人就各自出發了。
厲敬和章萍剛到派出所,就有一對穿著體麵的夫妻撲到他麵前。
女人大聲說:“厲教授,我女兒是被人慫恿的啊,她對你沒有主觀惡意,她並不想傷害你,我們替她向你道歉!”女人說。
男人則是另一種說辭,“厲教授,咱們都是為人父母的,希望你也能體諒一下我們當爸媽的辛苦,我們生她養她,好不容易把她養到這麼大,明年就要參加高考了,卻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唉……”
“你們如何,跟我們有什麼關係?”章萍冷笑說。
女人不樂意了,“你是誰?我們跟厲教授說話呢,無關緊要的人,不要插嘴。”
章萍白了女人一眼,神色嘲諷地說:“我原先還想著不知道什麼人那麼倒黴,有那樣一個女兒,見到你們,看你們滿嘴噴糞,我才知道自己同情錯了人,原來她的所作所為,不過是遺傳了你們的愚蠢智障毫不講理。”
女人被罵的漲紅了臉,氣得指著章萍就是一頓破口大罵。
男人沒吭聲,卻一直在縱容她無理取鬨。
看到這裡,民警都搖了下頭。
自己女兒傷了人,當父母的就是當場給受害者下跪賠禮道歉恐怕都有些遲了。
這對夫妻居然還一上來就擺出趾高氣揚的姿態指責受害者,讓受害者原諒他們女兒的所作所為,真是異想天開。
章萍要反擊,被厲敬攔下了。
他徑直走向派出所裡麵,那夫妻倆懵了一下,很快又罵罵咧咧跟了上去。
一時間,整個派出所裡麵都是他們夫妻的聲音。
吵了半天後,厲敬說:“你們說完了?”
看著他不怒自威的氣勢,女人有些害怕地往後退了一步。
她似乎這會兒才想起他們此行的目的一樣,“厲教授,剛剛失禮了,但也請你能體諒一下同為父母的我們,你就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女兒吧,彆起訴了!”
厲敬:“你們也知道我有女兒?”
女人拔高了聲音,“這誰不知道!”
厲敬忽然沉下臉,“那你們還真是畜牲!”
自己的女兒是女兒,是寶貝。
卻不曾換位想一下,被他們女兒砍傷的人如果出現什麼問題,那他的女兒又該怎麼辦!
女人一聽也變了臉色,語氣不善地說:“厲教授,你一個文化人怎麼能罵人呢?我好好地跟你講事情,你居然這樣辱罵我,我也要起訴你!”
“你去吧,反正沒人攔著你。”章萍說。
也就這裡是派出所,要換個其他地兒,麵對這種狗東西,他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女人又開始罵章萍。
可她哪裡是章萍的對手,不到三個回合,章萍就把她的遮羞布給扒光了。
什麼東西!
而厲敬則再次跟處理這件事的民警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這件事,絕對沒有調解的可能。
他會起訴,直到這件事有個結果。
女人一聽又開始瘋鬨,要撕扯厲敬的衣服打他,但民警也不會任由她胡鬨。
離開派出所之前,厲敬走到門口,又回過頭對女人說了一句,“忘了說,我本來沒想真正起訴她的,畢竟我不想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那樣一個垃圾身上,是你們今日囂張跋扈道德綁架的態度讓我做了起訴的決定。”